“病人?我看明天可以把他送四醫院了,那裡條件好,適合他這種癲子!”
凌老爺子被凌紹國也氣著了,居然說老二是個神經病,哪有這樣當大哥的。
“我不回江州的話,你是不是還得這麼鬧下去?你是不要臉,你是豁出去了,你為凌家想過沒有?”凌紹國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
凌紹陽也哼哧哼哧的,“我這樣就不要臉了?江智喝醉了說的,當初江睿也是這樣鬧的,否則江家也不會同意的,憑什麼到我這裡就爛了?”
凌紹國跟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都不知道火的更加該笑,還是該無奈,“你還好意思跟江睿比?江睿是什麼情況?你是什麼情況?江睿有婚約嗎?江睿那是為爭取現女友跟家裡人抗爭,你現在是拋棄自己的未婚妻,想去搶人家的未婚妻,你是不是腦子裡全裝的漿糊啊?啊?”
凌紹國覺得不解氣,又覺得解不了氣,把凌紹陽扔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依舊是上級跟下級似的口吻,“當初你跟向晚在一起的時候,你鬧,那是你有理,但你沒鬧出個道理來。現在你害得蔣欣一個姑娘家沒法見人,滿城都知道她是咱們凌家的二媳婦卻被你甩了,你乾的是什麼人事?當初結親的時候,你不願意,你就該絕食,你現在幹嘛不直接拿刀往心窩子裡扎?啊?跳河去啊,拿繩子把腳綁著,想死得徹底點,下面綁塊石頭,你TMD選半夜兩三點去跳江,沒人發現,一準死個乾淨。”
凌紹陽被凌紹國弄得憋屈死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偏著頭向凌老爺子求助,“爺爺。”。
“慣,慣,繼續慣著。”凌紹國也不管家裡長幼,瞪了凌老爺子一眼,凌老爺子自知今天理虧,也不敢怎麼著。他只能聽著大孫子把小孫子當孫子一樣訓著。
凌紹國反手一撐,叉在腰上,筆挺的軍裝透著威武的顏色和線條,那樣的姿態,就像平時在部隊裡的簡單姿勢,卻又給人透著一種無形中的壓迫,“大學快畢業了,我看你幹什麼去。是,凌家隨便給你安排個什麼工作,準能一路高升,我就看你能走多遠,你想跟人家江睿比,你好好想想,你拿什麼比。比成績吧,從小我跟江睿兩個人就一路跳級,十六歲上大學的,人家江睿讀高中那會子就會倒騰錢了,你會嗎?你現在家裡的跑車還是小舅給你買的,油費也是凌家給你出的,你拽個什麼勁?”
“他在部隊是沒我呆得久,也不願意堅持,那是他的確不愛好那種枯燥的生活,去部隊那是被家裡人逼的,可是人家江睿上大學就有自己的公司了,你呢?你倒是跟人家比比去。”
“搶女人,過去比拳頭,你去跟江睿打一架試試,看誰打得過,你肯定打不過。不過現在不興比拳頭了。”凌紹國伸手直掇凌紹陽腦門子,“比這兒!”收回手,繼續反手撐在腰上,“你比得過?這次江睿跟江家人鬧就說明了向晚跟蘇苓不一樣,你想爭?好好修練一下,不過等你修練出來,人家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凌紹陽被凌紹國打擊得一蹶不振,趴在床上,嚎:“你根本不是我親哥,你就是這樣打擊我。”
“我要不是你親哥,今天這丟人的戲碼,我就讓你繼續唱下去。江家這麼多人過來,凌紹陽,你配不配姓凌?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什麼叫家族,什麼叫大家族?你問問爺爺,凌家今天的勢力得來容易嗎?你那些什麼狗屁真愛,若是外面有一個人知道了,整個江州都得知道,茶餘飯後凌家都是談資。”
凌紹陽氣結:“我那不是狗屁真愛,是真愛,我是真愛向晚。”
凌紹國和江睿都是在部隊裡呆過的人,講起話來若發起了狠,那是一種腔調。“屁!狗屁!要是真愛,你早該像江睿一樣跟家裡鬥死鬥活。人家要結婚了你懂不懂,人家雙方家長都碰頭了,你懂不懂?是什麼概念?江家是什麼地位?都處到這份上了,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就好比你和蔣欣,本來是板上釘釘的事,可你現在說不幹了,全江州都要看蔣家和凌家的笑話。江睿的婚事也是一樣,別看他們平時低調,但所有人現在都等著他們結婚的喜訊傳出來。你一個人那所謂的真愛,要毀了三家人,你是大爺啊!你TMD真是大爺!”
凌老爺子心裡也打著鼓,他是愛孫心切出此下策,被大孫子一分析,自己更是忐忑了,當時老江也說了這事情不靠譜,可當時自己就是一根筋了。這可如何是好?
凌紹陽不服氣:“你現在說我起勁,到時候你跟沈星的事,也得黃,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凌紹國不以為意的輕笑,卻是一晚上難得一見的笑意,那混身都是硬朗的軍人氣息突然添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