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來敵對你,這是多麼的可怕的事。”
“而且商不與官鬥,這個道理千古不變,做生意的人錢再多,如果遇到位高權重的高官,那一樣是孫子,不管你是走白道還是黑道,這是改變不了的,資本主義好象都是背後幾個銀行家在選總統,資本家好象多了不起似的。但咱們這裡別想這種事,一個從商的妄想操縱政界,那是做夢,即便現在送了錢出去,或者暫時有當官的被你揪了把柄,被你牽制住了,但如果上頭有人想治你,立馬換一屆新官,給你放一把火,照樣死無葬身之地。”
向晚認同,江睿永遠把什麼都看得很透,很理性。又問:“那你當初為什麼不從政啊?爺爺不是說當初就想你從政嗎?”
“都跟你說了,當時部隊裡全是男人,鬱悶啊,所以我早就背叛黨了,現在找到了漂亮的媳婦兒,想重新回到黨組織的懷抱,可是黨組織那裡已經嫌我了。”江睿沒正經的玩笑,逗得向晚一陣樂。
向晚剛剛笑著,江睿又鄭重的說道,“其實一個家族裡面,全是從政的,未必是好事,一來我是因為受外公和媽媽的影響,的確是喜歡做生意,覺得賺錢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另一方面,爸爸,大伯,江釗他們都在這條道走著,我再擠進去,挺煩人。而且有他們在這條道上,我做起生意來也順風順水。他們要走得順,有我這麼強的經濟實力,也是很重要的,江家你看著烏錦巷那座宅子不過是老式的樓房和院子,裡面的乾坤多著呢。”“這就是為什麼江家和凌家在整個東部都是大家族,而陸家整個從政的家族反而排在江家和凌家之後。官和商的聯合,才是強強聯合,不過小鈴當和陸啟帆的結合,陸家也算是打破這個局面了,這往後就難說了。”
向晚感嘆:“的確是這樣。”她是懂的,強強聯合,只不過她跟江睿
江睿似乎聽到了向晚的那一聲感嘆外的落寞,輕輕撇頭過去看她一眼,緩聲道:“向向,你別往那方面響,就單憑我外公留下來的財富和我後來積澱,這個商,已經在江州難有人超越了,更不要說我爺爺,大伯,爸爸,還在江釗這麼多從政的。軍區,政界,商界,我們江家都佔齊了,且地位都不低,江家的地位,即便我一輩子不娶,目前也沒人撼動得了。”
“嗯,我懂。”向晚不再繼續她的落寞,她需要更多的自信站在他的身邊,突然記起江睿說過寧默,她微一遲疑,問:“你說小鈴當和陸啟帆的結合,可以改變陸家的地位?”
“我從你們讀大一就認識你們,小鈴當我也有點了解,寧振南有多寵他這個么女,你是知道的,寧默那也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主,不過她有很好的品質,不像別的富家女一樣只知道玩樂,寧家也在東部,那是里布省的鉅富啊,多少人踏破寧家的門檻想結這門親,你我都是知道的。陸家和寧家一結親,不管是對陸家還是寧家都有好處。”
向晚聽得眉頭皺了起來,“那麼陸啟帆對小鈴當會不會是真心的?”
江睿笑道,“其實有些事是我們把它想得複雜了。你不知道吧?陸啟帆這個人以前有傳他是個同志,他那時候還在做市長秘書,好多小姑娘開始喜歡他,都給嚇著了,說他喜歡男人的,他對寧默不可能是假的。你們被關的那段時間,他不會比我過得舒服。若不是真的喜歡,他怕是沒這精力去耗著,想跟陸家聯姻的不少,他以前都是拒絕的。不好的男人都被聰明的女人淘汰了,你要相信小鈴當的眼光,不錯。”
向晚聽得一愣愣的,從來沒聽寧默說起過這一荏呢,陸啟帆居然被誤以為是個同志?呼了口氣,“那就好,寧默現在也很在乎他。”
向晚剛一說完,江睿又笑,“小鈴當的眼光不錯,你的眼光也很不錯。”
向晚嗔怨的瞪了江睿一眼,然後悶笑。
江睿的車子停好後,拉著向晚往青果走去,以前的廠房表面已經改造成了另外一番模樣,白粉的牆,窗戶做的舊式的那種格子大窗戶,卻故意把窗戶做得很低,能看到裡面的沙發和長桌。看上去就知道採光極好。
大門是看起來有些頹廢的大鐵門。
有重重的工業革命期間的味道。
剪綵,飛彩花,花籃擺了擺滿了青果的大門口。
進了工廠,又是另外一番味道,地板是刷的白灰色油漆,空調開得很足,向晚脫了外套,服務員都是春天綠的T恤,有些磨舊的牛仔褲,年紀看起來都很年輕,像學生一樣。
米黃的粗帆布大厚軟的沙發沒稜沒角,讓人恨不得立即窩上去,拎本雜誌來翻,扮一扮小資。
向晚問江睿,“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