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在心裡原本是同情江鋒的,可他總是把很真的心演繹成一種無厘頭的方式,她有些無法接受,寧默那時候迷他的什麼啊?向晚此時嘴角抽了一抽,江鋒是唱完了,她覺得應該幫小鈴當排點曲目。
突然她的眼前浮現出一幕,江鋒眼神哀怨悽苦,痛苦難擋,一把鼻滋一把淚的唱著心如刀割和風往北吹。對面的寧默扭頭對天,聲音慷慨激昂的唱著:“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喚回來,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
向晚撲哧一笑,看著江鋒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而後眼神果真轉換成哀怨:“小嫂子,你幸災樂禍?”
向晚擺手,“沒有。”
江鋒不信,“那你看著我這麼難受,居然還笑,你既然沒有幸災樂禍,就給我一個解釋,咱們現在好歹也算一家人了,你怎麼能這樣無視我的傷悲。”說完還“哼”了一聲。
向晚尷尬,“那個,那個,我在幫你的歌給小鈴當搭歌。”
“搭什麼歌?”江鋒終於笑了。
“愛情買賣!”
江鋒大叫一聲:“向晚,我恨你!!!”
江鋒不鬧了,向晚便往夏威尼風格那套別墅走去,上了二樓,找了一圈,推開書房的門,看著江睿正坐在書桌前,低頭揉著額角。
中央空調的溫度今天調得高了點,雖是已經把外套脫了,依舊有點熱,她走到江睿的後面,伸手給他揉肩。
每當這時候,江睿總是喜歡說,呀,這是舊社會地主的待遇啊。
向晚笑,是啊,你是地主啊,惡霸啊。
江睿說,惡霸好啊,可以娶很多老婆,還全裝一個院子裡,跟皇帝似的,晚上還興翻牌子呢。
向晚記得當時自己臉都扭曲了,這是個什麼東西啊,居然還想著三妻四妾呢,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
江睿把向晚拖到自己懷裡,說,呀,每塊牌子上都寫著向向,翻哪塊都一樣,哈哈。
她便去打他,越打,越笑得厲害。
今天江睿沒有回頭,只是反手拉住向晚的手,握住,往前一拉,向晚便彎下身子,趴在他的背上,他的味道,好聞極了。
他把她的手握在大掌裡,裹住,雖然這空間有些熱,手心裡的汗卻有些涼,向晚感覺到後,問:“怎麼樣了?”
“號碼沒有身份證登記,是在小店裡買的,那個位置的小店也沒有監控,查不到是誰買了這個號碼。”
向晚知道,江睿的語氣是有些發狠,又有些無力的,她安慰他,“沒事,我現在又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還能被人嚇著嗎?我現在有你呢,上次的事情出了後,我再也沒有把柄捏他手裡了,我不怕他的。”
“我不是怕他傷你名聲,我怕他喪心病狂。”江睿拉過向晚,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跟我說說,你們之間就為了兩個母親,結這麼大的怨嗎?”
向晚吸著氣,小挺的鼻子上,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覺得空調房裡熱得她喉嚨發乾,有點想要咳,“小時候還好,我媽媽進向家的時候待他很好,他反應沒那麼激烈,畢竟爸爸跟他媽媽是離婚的,他媽媽離世的時候,大致跟他說過什麼,回來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不說這個,江州的地盤上,他還能翻雲覆雨了不成?”江睿突然像是鬆了口氣似的親了向晚一口:“媳婦兒,你看今天都元旦了,新的一年開始了,咱們昨天說結婚的時候還要說明年,今天就說今年了,這日子過得可真快。”
“可不是嗎?”向晚的心情也被江睿說得放鬆了些,拉著他,“小鈴當那裡的事情弄好了之後,我就閒了,我想去工作。”
“去MC做總裁秘書怎麼樣?”
向晚黑線,“能不能換個地方?”
“去江氏做總裁秘書怎麼樣?”
向晚咳了一聲,“那個,晚上要一起吃飯,我們早點去接媽媽,再回烏錦巷。”總裁秘書,估計到時候又泡咖啡這種工作。兩個人在一個公司工作是不明智的,感情生活會出現危機的。
“好啊。”江睿說的時候向晚已經站了起來,江睿也跟著站了起來,“要不然去凱瑞上班吧?”
向晚無力的轉頭,應了一句,“呃是不是又是總裁秘書?”
江睿笑,“媳婦兒,你現在越來越聰明瞭。”
向晚眼前一排,兩排,三排黑色的烏鴉帶著一長串冒號飛了過去,“走吧。”
江睿讓江鋒開自己的車走,江鋒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