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學費,已經是夠高的了。她怎麼會好意思。
“不要,媽媽,我都這麼大了,不要跟媽媽睡。”向晚笑了笑,轉身回到客房。“媽媽,晚安。”看著女兒已經關上房門,曾美桂啞聲道:“晚安。”以前她才到江州的時候,女兒硬是讓江睿自己回去,要跟她睡,媽媽媽媽,我想跟媽媽睡,媽媽抱抱我。
四樓的衛生間排隊可以排到走道上,女廁所的情況永遠都比男廁所壯觀,不管什麼地方都是,真不知道那些什麼人口調查的是不是吃了乾飯沒幹實事,怎麼會說中國是男多女少呢?
“媽媽。”向晚歡快的叫了一聲。
“還?為什麼要還?”向晚晃著腦袋,撇了撇嘴,“那是他當時給我的,小鈴當的錢是他強迫著讓我拿他的錢去還掉的,我接受了,就是我的了,他沒問我要,我為什麼要還?真是的,媽媽,錢可是個好東西,你可別有事沒事往我身上加負擔,江睿也不缺那點錢,我把錢還給他,他也未必會要。而且,他問我要,我也不會還,錢這種東西,離櫃之後,概不認帳,我又沒寫借條,是吧?我沒那麼清高,媽媽。”
向晚一大早就起床做早飯,又下樓去買了包子和報紙。
曾美桂雖是急得眼框發了紅,卻再也沒問,哽咽道:“向向,你去等會,先喝點溫水,媽媽給你下碗麵。”
曾美桂回到房間後,便開始打電話問房子的事,這是她很少做的突兀的事,她不太喜歡打擾別人,可是有些事,她得快些,真怕年後的房子難找。
她怕事的原因是因為她是江睿的女人,她時常從側面對女兒進行心理輔導,本希望用兩年的時候把她的心理問題從那段風波里重新治療成一個健康的人。現在看來,這個時間可以縮短了。
“呵,向向,不要做銷售了,媽媽不想你那麼苦,江睿的錢,等你做到高層,領上高額年薪的時候,也可以還的。”
回到曾美桂的住處,等曾美桂開了門,拎著行李箱便進了屋。
電話那頭很快就答應了她,說是正好有個三居室別人退掉了,曾美桂覺得三居室太大,其實也是擔心租金太高。
房子聯絡好,找了搬家公司,曾美桂和向晚東西不多,傢俱電器都不是她們的,一天時間都不到都結束了。
曾美桂往向晚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江睿,以往這兩孩子都是一起過來的。她沒課的時候,他們過來都會在這邊吃飯。今天很奇怪。
沒了四樓的擁擠,人也舒服了些,卻在經過615沒有完全開啟的房間的時候,愣了一下,剛走出一步,那是誰?又退回來。
180:吃醋?
沈耀?
沈耀!!
沈耀居然在醫院打石膏?腿吊著,手也吊著,臉上也有瘀傷,好慘的樣子。
沈耀嘿嘿的笑了兩聲,看著向晚,“向晚,那麼你電話留一個給我。我問好景姨再給你電話。”
醫生說明天可以來做個造影,向晚同意了。
“正在找。”
向晚無奈的輕笑,“小感冒,現在的醫院也真是的,發個燒,感個冒也要叫驗血。”
“那你試試,我倒是要問一下陳伯伯,女兒是怎麼教的,怎麼總和社會上那些流氓混在一起,不是泡吧嗑藥,就是打架鬥毆,居然還搞群體性擾亂社會治安的鬥毆事件,真真是厲害得很。陳家的門風可真好。”
“怎麼會?”
向晚擺手,“不用麻煩你了,要人介紹去,壓力好大,如果景董那裡要招人,我去投簡歷面試好了,如果能過,這樣做起事情來會比較順一點,要是做不好被淘汰了,也不用擔心丟你的人。”
向晚沒有要串的門子,手機收到寧默的新年祝福的簡訊。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向晚和江睿分手的事被沈耀知道了,這個事情最早知道的應該是凌紹國,然後是沈星,最後是沈耀。
“受了傷。”沈耀無所謂的笑了笑。
“不謝。”
這像是母女之間的約法三章一般,兩人都鄭重的點了頭。
準備去晚飯的時候,那些人在她家樓下圍住他,他的身手其實還不錯,本來已經制服了四個,卻突然不還手了,最後弄得鼻青臉腫的都骨折了,她當時真是急啊,這傢伙怎麼不還手呢,傻逼啊?腦子裡寫了一個大大的“2”嗎?
“不是,我媽媽叫我做HR。”
沈耀很贊同的點頭,又道:“工作找好了嗎?”
現在想想都奇怪,當時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