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應允過她,他會好好待初初的,結果嬸嬸還未進門,她的女兒在夏家就沒有容身之處嗎?
初初努力擠出笑容,“媽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很好,我只是,只是適應不了,很想媽媽,所以就這麼跑過來。我還是走好了。”初初說著就真的要下山,齊月蘭趕緊拉住她,止住了淚水。
“真的沒事?”
“真的,小叔叔還是很疼我,只是以後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覺得怪怪的,我鬧脾氣才過來的。”初初故意任性的說道,甚至還跺了跺腳增加說服力。
齊月蘭總算寬心了,見書包壓在她小小的肩膀,忍不住責怪又寵溺,“你啊,下次不能任性,這樣豈不是逃課了,你小叔叔知道你過來嗎?現在天色也晚了,明天就回去知道嗎?”
初初將書包拿下,露出笑容,這次,是真心的。
“媽媽,我可以呆兩天,小叔叔替我請假了。”
“好。”
母女兩人趕緊進屋,山上各方面都很簡單,除了桌几椅子沒有其餘的裝飾,外面天色黑壓壓的,只有昏黃的小燈照耀山上唯一的寺廟,齊月蘭到前面廚房幫忙,只留初初一人在後院。
這裡初初已經很熟悉,今天因為不是週末,沒有香客,山上安靜的只有風聲伴奏著樹葉沙沙聲,很安寧。
初初站立在神聖莊嚴、幾乎兩米高的觀音菩薩前,跪下磕了三個頭,閉目,雙手合掌。
睜眼之際,主持站立在她身後,慈目安祥的看她。
“師太”初初困惑的叫道。
“初初,如果有什麼心事,不妨同老尼說說。”惠空師太看出了初初有心事,可以說,初初也是她看著從小女孩長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
初初看向菩薩,她也是這麼慈祥的看著自己,笑看人世的愛恨痴顛。
這種事情,她怎麼啟齒,只求有一天,她能夠解脫,那就足夠了。
“謝謝師太,我很好,一切都會好的。”初初一笑,帶著幾分空靈,幾分少女的愁。
師太輕抿一笑,點頭,唸了一聲阿尼陀佛,安靜的退下。
嚴翔遠看著空蕩蕩的座位,拳頭握緊――初初,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討厭的,連課也不上了嗎?
蘇靜白看著他陰沉的臉色,以往的神采飛揚只有深沉的憔悴,嚴翔遠,他真的愛上初初。
“嚴學長,初初去找她媽媽了。”雖然初初叫她不要告訴任何人,但是蘇靜白還是忍不住告訴了他。
嚴翔遠沉寂的眼眸一亮,只是不解,“她媽媽?”不是過世了嗎?不然初初怎麼是由她小叔叔照顧?
“是的,她去忘塵山,她媽媽在山上修行。”
嚴翔遠呼吸一滯,初初的媽媽,出家了?
“謝謝。”嚴翔遠朝這個可愛的女孩子點頭,轉身離開。
蘇靜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雙手撐腮,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他是天上的一顆星,而她只是地上的一棵小草,天壤之別,只有初初才配的起他。
初初,我祝福你,希望你,也珍惜這份幸福。
只是蘇靜白想不到,感情,往往是出人意料,可不是,世事難料,古人的聰慧,是令人讚歎的。
“初初,你小叔叔找你。”齊月蘭拿著初初的手機,在外面找到賞月的初初,臉上是平和的笑容。
初初深深的看著媽媽的笑容,揚起笑容,接過,“謝謝媽媽。”
轉身,背對著齊月蘭,她的笑容消失,“小叔叔”紅紅的小嘴輕抿,淡漠的看著月色。
“初初在做什麼?”夏顥夜的聲音有些沙啞疲倦,慵懶的靠在背椅,雖然俊臉有些疲倦,他看起來依然優雅迷人,略顯凌亂的黑髮添了幾許危險的凌銳,眼眸半眯,將所有情緒斂收。
來法國兩天,夏顥夜此刻才能夠休息一會,第一個想到的,只有初初。
齊月蘭見她專心講電話,放心的笑了笑,進入屋內。
“看星星,賞月。”初初平淡的回應,坐在石桌前,在山上感覺自己與星星是這般接近,近的幾乎以為,伸手可碰。
初初伸出手,只碰到虛無的空氣,掌心卻似乎還感受到一顆跳動的心,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嚴翔遠呢?
“這樣嗎?”夏顥夜睜開眼睛,黑眸帶著淡淡的寵,只可惜初初看不到。
“是啊,星星好美,一閃一閃的。”初初讚歎,與他聊著此刻的心情,兩人似乎又回到最初的那份純粹。
“小叔叔現在看不到,等小叔叔回去,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