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會演戲了,瞎子都裝得這麼像,佩服!”他豎起大拇指,演技堪比好萊塢演員,連他都騙過去了。
“不――”他否認,發洩後那股鬱氣消散了不少,心頭卻益加空虛,他冷睨了他一眼,這個費雲揚,哪壺不開提哪壺,起碼,現在,他還可以看到初初。
他張大嘴巴,扭曲變形的俊臉滑稽可笑,“你剛剛,剛剛真的瞎了?”
他點頭,頹廢地站起來,半眯了眼,對準窗外射進來的日光,光明得刺眼。
費雲揚表情很古怪,勾肩搭背的,奸笑,“我說,這個苦肉計不錯,小初初心地善良又心軟,抱得美人歸指日可待。”
明明說著好聽的話,他聽著就刺耳得很,夏顥夜只是看了他一眼,低沉開口,“不,別讓她知道。”
“為什麼?”他叫,這麼好的機會,“你小子又耍什麼詭計?”
連他都認為他耍詭計,初初更不用說了,他苦笑。
“我傷她已經夠多了。過幾天我就回日本。”
一夜之間,他連續兩次黑暗,病情不容許他拖延,他也不能再自欺欺人,或許是以前的後遺症,也或許是其它,他不知道,只知道再呆下去,初初會發現他的異狀,她並非對他無情,他太瞭解她,嚴翔遠只是她的擋箭牌,傷害太深,她隱藏了自己,夏顥夜深信這點,他不想她替自己擔憂。
夏顥夜,一定會健康地出現在夏初初面前,保護她一輩子的,他堅信!
“初初――”他目光落在花園中的母女,她笑著,日光溫和包圍在她周身,金光影綽,他有剎那的錯覺,她身後似乎有一對潔白的翅膀扇動著,展翅欲飛,他的天使。
等我回來,初初,他呢喃,就這麼看著她,那處空泛就滿滿的,再也裝不下其它的。
“你替我照顧她,如果敢讓她掉一根汗毛”他陰狠地告誡。
“不怕我拐了她嗎?”他笑嘻嘻的。
“要拐,你早就拐了。”當他真瞎的嗎?
他摸摸鼻子,真疼,也真不好玩。
“要不要跟小初初道別?”
“不。”
“妮妮,喜歡這個嗎?”他站在門口,他的初初正替妮妮穿睡衣,小小的睡衣上印滿了可愛的小公仔,妮妮也好可愛。
妮妮眼放金光,但是看媽咪似乎不高興,可憐兮兮地叫了聲,“媽咪”
“謝謝叔叔。”她平淡無波地說,語氣有些無奈,看不得妮妮失望。
“媽咪萬歲!”妮妮立馬跑過去,眨巴著大眼看他懷裡的城堡。
他笑,將東西給妮妮,“謝謝叔叔!”
她溜的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跑回她的房間去玩了。
初初收拾了下東西,看他還立在房門,走過去,夏顥夜心跳咯噔跳了下,卻不料――
房門在他面前就要關上,他趕緊抵住,“初初,我們談談好嗎?”
“沒什麼好談的。放手。”她使力,他一腳梗在那裡,任由她壓。
“初初,如果,如果”他的語氣很悵然,“如果有天,我再也看不見你們,你會不會想我?”
她的眉微不可見地蹙了下,但是嘴巴已經脫口而出,“不會!”
“那就好。”他低喃,“那時候,我也不希望你還記得我。”他手覆蓋住她放在門把上的手,熟悉的激起深處埋藏了四年的戰慄,感覺她的抗拒,他握得更緊。
“我只想告訴你,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至於我為什麼叫靜伊,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好好照顧自己。”
他突然抱住她,就那麼一剎那,他極快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在她未反應之前,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
她輕觸了下唇瓣,他的唇很冰冷,攬住她的身體卻又灼熱無比。
他剛剛,到底什麼意思?知道是她,卻叫了靜伊的名字,她諷冷一笑,漠不關己地關上門。
“媽咪,湯開了。”妮妮扯了扯她的衣襬叫。
初初回神,果然看到湯都溢位來了,趕緊熄火,抽了餐巾擦拭乾淨。
“媽咪,你是不是生病了?”妮妮當心地看她又開始恍惚了,一個地方都擦拭了好多次,媽咪還擦個不停。
“沒,怎麼了?”她低頭,看到妮妮擔憂的表情,捏了捏她紅潤的臉頰。
“我想喝橙汁,叔叔喝的那種。”妮妮特意指明,她肖想了幾天了,一臉垂涎。
她眼神閃了閃,失笑,颳了刮她的鼻子,給她倒了一杯。
“到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