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初初,你在他耳邊告訴他,你沒死。快點,說不定他就醒了,趕緊的”他催促,琥珀的眼瞳閃爍著興味,等著公主喚醒魔鬼。
“你出去!”她說,目不轉睛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費雲揚看了看,聳聳肩,讓他們兩個悶騷去。
他竟然也逃避,心思浮動,心口卻苦澀。夏顥夜,你如果愛我,為什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丟棄我、傷害我?
你知道嗎,我抱了多大的希望,我從未那般期望從你的口中聽出我的名字,但是,你卻用那麼溫柔的聲音硬生生掐滅了我最後的希望。
那一刻,我真的好恨你,好恨好恨,一朵姜花,我連一朵花都不如,比不過你的回憶,這樣的愛情,我要了何用。
“醒過來,我還活著,好好地活著你不是不允許我離開,死也要死在你懷裡嗎?那你就醒過來,給我醒來!”她無意識地說,緊握住他的手,蒼涼地看著他。
愛他,愛到心甘情願淪落他黑暗的世界,當他一輩子的情人,只要他心裡有她就足夠了;恨他,無比的恨意將她最後一絲猶豫毀滅,毫不遲疑地拿刀刺了進去。他不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將刀刺了下去,疼的是他,也是她。
夏顥夜,我不想的!但是,你丟了我,徹底地丟了我,你的保證,失去了信用!
“初初”他逸出沙啞的呢噥,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又沉寂。
“夏顥夜,你聽到了是不是?”她趕緊上前,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死氣沉沉地。
“小初初,有人來了,我們必須離開了。”費雲揚急匆匆地進來。
“他剛剛動了,我看到,他動了!”神情掩不住的欣喜,她的聲音興奮失了控制,有些尖銳。
夏顥夜睫毛又動了動,這次,他眼皮顫動了幾下,費雲揚覺得不可思議,湊上前,發覺他心口的起伏有些紊亂。
他趕緊按了鈴,“他會沒事的,我們趕緊離開。”
說完就要拉她的手,初初緩而堅定的抽回自己的手,輕撫摸他的濃黑挺秀的眉、高挺的鼻樑,優美蒼白的唇瓣,還有堅毅的下巴。
她印了上去,止不住滾落了灼熱的淚珠在他臉上,他的身子突然顫抖了下。
“保重,夏顥夜!”一輩子,不見!
“快!”他乾脆抱起她,在一個拐角處消失。
松山鶴深沉的看著他們,身邊是靜衣攙扶他,原來是費雲揚,這點他倒是想象不出。
醫生替夏顥夜做了檢查,宣佈好訊息,“病人已經脫離了昏迷狀態,好好休養很快就可以康復!”
他罵了幾天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一點反應也沒有,結果狐狸精呆了不到十分鐘他就醒了。
這個混小子,松山鶴怒瞪了他一眼,一把活無處燒。
“會長,要不要”大言武趕緊問。
“不用,就讓他們離開。既然費雲揚要,就當作破鞋給他。顥夜這次,該徹底清醒了。”他笑。
“爺爺,要是”千島靜衣有些憂心。
“放心,顥夜,是屬於你的了。”
千島靜衣一聽,漾出笑容,禁不住看向病床上的夏顥夜,走過去,“顥夜哥哥,以後,就我們在一起了。”
“小初初,你要是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費雲揚看她一臉失魂落魄樣,嘖嘖嘆出聲。
她整理了下情緒,既然他沒事,她也不必自作多情地纏著他,他有千島靜衣就足夠了,他們之間,徹底結束了。
“我們走吧。”
“你想要去哪裡?要不,跟了我吧!”他輕挑地托起她的下巴。
初初扯出笑容,無神的大眼染了些許笑意,嫵媚地令費雲揚失神。
真美!
“好啊,你娶我,我就跟了你,如何?”
他立馬抽回手,哀怨地掃了她一眼,小初初真會朝他的軟肋,每次都逼他娶她,真是沒良心。
她笑,看著這座城市,以後,她不會再踏足有他的地方了,心口還疼著,鼻尖卻是自由的空氣,會好的,她知道!
“初初”
“顥夜哥哥,你醒了?”千島靜衣大喜,趕緊湊上前。
他睜眼,入目,是一張他魂牽夢繞了十幾年的容顏,但是,卻不是他心掛的人。
他眼閃過一抹冷,看著這張臉,伸手――
“顥夜哥哥,太好了,您終於醒了。”千島靜衣抓住他的手,喜極而泣。
他睜著益加深邃的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