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兩人,她太小,認知中,費雲揚就是她的爸爸,但是媽咪卻突然告訴她,爸爸是舅舅,叔叔才是爸爸,妮妮到現在還消化不過來。
“媽咪”她喊,如蝸牛挪著腳步。
“放手!”她低喝,想要掰開他手,他如雕塑不可撼動,雖然呆傻了,依然不忘吃她的豆腐,遊移的手碰觸到她的臉龐,低低地、遲疑地,“你,你剛剛說什麼?”
她很想笑,難得看他這麼狼狽失去理智的模樣,鼻頭卻忍不住發酸,“先起來!”
將他扶好坐在椅子上,妮妮還在那裡磨蹭著,初初跑過去,抱起她。
“吶,你女兒。”她將妮妮塞入他懷中,靠著他肩膀,一同看著侷促不安的妮妮。這一刻,她從未想過,兩人可以這般毫無芥蒂地依偎,還有他們的女兒!
她的家,一個幸福的家!
“妮妮,叫爸爸”
“媽咪”妮妮低低叫,聲音如蚊子細小,看著初初,想要她抱。
“妮妮,妮妮她,她怎麼可能?我明明就”他語無倫次地,坐立不定,想抱,又不敢抱,這個訊息對他而言,簡直是天上活生生掉下餡餅砸中他了,腦袋混亂如蜘蛛爬過。
“難道你想賴帳嗎,夏顥夜?”她壓低聲音。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
可憐的男人一句完整的話還說不出,大腦還停留在嬰兒期的空白,手終於抱住了這個坐在他膝蓋上的小身體,“妮妮,妮妮”
他輕柔地叫,止不住的顫抖,這個小人兒,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有女兒了,他與初初的孩子,但是他們――
他的臉色更白了,驚惶地叫,“阿武,阿武”
“在,在”大言武趕緊回神,老淚縱橫地看著與會長肖似的小女孩,特別是這雙烏黑圓溜好奇看著她的大眼睛,簡直一模一樣了!
“趕緊聯絡醫生去,快去記得,基因的”
大言武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連連點頭,“我這就去,就去”
“等等”初初好笑,趕緊擋住他的路,卻還想抓弄他,“夏顥夜,妮妮好好的,你居然敢咒妮妮生病!不認就不認,妮妮,我們走!”
“不準!”這下子他恢復了理智,緊緊抱著妮妮不放,“初初,你在哪裡?過來”
幽黑的眼瞳急速地轉動著,摸不著方向,他急急地抱著妮妮站起來,還沒有邁開步子,初初已經在他面前,語氣有些急??
“夏顥夜,給我坐下!”
他神色落寞,譏誚地開口,“放心,就算我自己倒了,我不會讓妮妮受傷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初初低語,心疼地看著萎靡不振的夏顥夜,他一向是那麼耀眼自信、霸氣強勢,現在卻說傷人傷己的話。
輕柔地撫摸上他的臉頰,溫潤依舊,他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
“夜,妮妮很健康,你不需擔心,我也不准你說這麼喪氣的話,一雙眼睛而已,你還是夏顥夜,以後,我跟妮妮就是你的眼睛,你一定可以重見光明的,我不准你放棄!”
“你剛剛叫我什麼?”他捂住她貼著自己臉龐的手,依戀著她的溫柔。
“夜,你不喜歡嗎?”她笑。
“喜歡,喜歡,以後都這麼叫我好不好?”
就像討要糖的小孩子,他急切地看她,黑亮的眼瞳寫滿渴望乞求,依然是這麼吸引人。
“好,以後都這麼叫你。”初初看著妮妮,“妮妮,他是爸爸,叫爸爸!”
“可是,可是他是叔叔。”妮妮縮在夏顥夜的懷中,昂著頭看他,“叔叔,你是叔叔對不對?”
他一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能夠抱著她,他已經很滿足了。
“是爸爸,叫爸爸!”初初知道一時間要扭正妮妮的思想不容易,妮妮有時候也是很固執的。
他笑,攬住他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慢慢來,我不急,不急妮妮,親親叔叔好不好?”
妮妮飛快地給了他一個吻,夏顥夜樂得心裡直開花,回到松山家,他還傻呵呵地笑著。
“狐你怎麼過來了?”松山鶴看著下車的三人,差點又叫了狐狸精。
“好久不見啊,會長。”她笑盈盈地,將妮妮抱下車,“妮妮,叫曾爺爺。”
“就像叫英國的曾爺爺一樣嗎?”妮妮天真地問,甜甜的嗓音帶著魔力,如蜜絲滑,夏顥夜忍不住摸了摸她細柔的長髮,到現在他依然不敢相信,他與初初真的有了女兒了。
“她,她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