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王妃離去的路而去。
媚無雙聽著耳邊的這些嘈雜聲,並沒有放在心上。她知道他們之間所有的對話,也知道皇聖權給自己餵雞湯是在什麼時候。她更加知道,皇聖權是什麼時候離去的。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的存在。目光看著窗外的月下景色,嘴角一勾。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沒人了吧?皇聖權應該也去了王妃那裡吧。可是為什麼,你的心裡還會有痛覺?媚無雙,其實你壓根就沒有死心對不對?所以,看到聽到那個男人的舉動,才會這麼在意。想起自己親眼看到的那一幕,那豔麗的紅色,以及那一句沒有說完的話。眼角,無聲那個的落下一滴淚。
“你醒了。”
這個聲音,是從床頂上傳過來的。媚無雙眼裡閃過差異,正想大叫,可是這才想起來,這根本就不是皇聖權的聲音。很明顯,這個人知道自己壓根就沒有瘋。而白天接觸過自己的人,就只有蒼景策,只有他把過自己的脈搏。她就知道,自己根本就就瞞不過他。慢慢走下床,眯著眼看著這個人影,可是卻沒有看到。那麼,他究竟是在哪裡?難道說,自己也會出現了幻覺。
“你可還記得那日竹林我藏身於何處?”
是在床頂上,媚無雙順著看了過去,也根本就不在床頂上。那就是說,他在屋頂上是嗎?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以後,媚無雙床沿邊繼續坐下。嘴角若有似無的一勾,她就知道。
“我就知道。”
她不知道蒼景策是什麼反應,可是就憑他根本就沒有告訴皇聖權自己的事情來說,她是相信他的。或許這個人,是懂自己的。眼角流下一滴淚,到最後越來越多。
“你在哭?”聲音中,夾雜著那一點關心。
“蒼景策,謝謝你。”他曾經說過後悔幫了自己的,可是現在他還是幫了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白天別的一切都是在裝瘋,可是還是選擇了幫助自己。或許,這個男人,是懂自己的。他,應該是在等著自己重新開啟心扉接受皇聖權吧。可是,心給了,卻傷了個徹底,卻沒有死個徹底。那麼,蹤跡究竟該怎麼辦?手,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哪裡,好平坦。可是她知道,那裡前幾天剛剛流失了一個生命。
“謝我幹嘛。”
“你是個好人。”和皇聖權的霸道不痛,蒼景策雖冷,卻是默默陪在身邊的。也怪不得,皇聖權會這麼真心這個朋友。
“睡吧。”
“嗯。”
屋頂上,蒼景策坐於上面。看著這月光灑遍大地,嘴角落寞一勾。他想起剛才的話‘你是個好人。’好人嗎?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好人,他的身上,沾滿了鮮血。長長嘆出一口氣,從身邊拿起自己的玉簫,置於唇邊輕輕的吹起來。
悅耳的聲音恍若山間流水而過,透徹心扉,讓閉著眼睛的媚無雙感到那一絲絲的安靜。原來,蒼景策,你都知道。知道我心裡的苦;知道我心裡面的煎熬;更知道我心裡面的掙扎。她和皇聖權之間,他這個局外人全部都知道。皇聖權的寵愛讓她躲避不了,身上的鮮血卻又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她好想離開面前的這一切,她好像去到一個沒有皇聖權的地方。那裡沒有皇聖權,沒有袁湘爾,沒有任何的陰謀詭計。沒有國,只有一落棲之地。聽著耳邊的簫聲,淚,積澱越來越多,彷彿要把這一輩子的淚全部流光。她的委屈,她的傷心,她的掙扎。
媛兒本來熬完雞湯,正準備好好的歇一下。這王妃也真是的,如果要取得王爺的信任也不能對那麼媚無雙這麼好啊。那個女人,奪走了王妃的一切。正在垂肩之時,正好看見那屋頂上端坐的一人。眯著眼睛一看,天啦,竟然是白天消失的國師。那裡,正是媚無雙的寢宮。那這麼說,這個國師,莫非是對媚無雙有意思?並沒有出聲,反而是蹲下身子,鬼鬼祟祟的離開。
“叩叩——”
袁湘爾醒來,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過來?這都已經大半晚上了。想起自己演的那一場好戲,嘴角一勾。這個時候過來的人,除了芳華那就只有媛兒了。芳華不可能,從榻上坐起身子。
“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小小的細縫兒,媛兒立刻鑽了進來。將門立刻關上,走到床榻前。
“王妃,您猜奴婢剛才看到了什麼?”
袁湘爾打量著她的表情,眼裡閃過疑惑。這丫頭,什麼時候竟然會在自己面前賣起關子來了?看著她眉目間的欣喜,這丫頭,三更半夜跑到自己來,定是發現了什麼好事情。
“你看到了什麼?”
“奴婢剛才看見國師坐在媚無雙的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