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想問卻又退縮

“我娶她，是為了我們。”娶了她，他們才能夠永遠在一起。只有身上的毒素解了，他才能夠和愛妃在一起。

“什麼意思？”媚無雙看著他，娶袁湘爾是為了他們。真是好笑，袁湘爾會有什麼幫助？皇聖權，好在，我到現在還沒有承認你。他們之間的事情跟袁湘爾又有什麼關係？或許之前她相信皇聖權是對袁湘爾沒有任何感情的，可是在藥鋪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了皇聖權的變化。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策說過，聖女身上的血不能流失太多，否則就會縮短她的壽命。對袁湘爾，從現在開始他是愧疚的。所以，事成之後，他會努力的試著補償她。除了心，他什麼都可以給她。

媚無雙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畢竟她根本就阻止不了皇聖權的任何決定。視線有那麼一點對皇聖權的失望，他承認她是動心了。儘管她再怎麼逃避，她還是承認了。從皇聖權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開始，從皇聖權對她的寵溺開始。這期間雖然有痛苦和折磨，可是卻也有著甜蜜。她可以為了他獨自一人闖到山上去，她可以陪他一起赴死。一開始，他的寵愛太過沉重。然而現在，他的寵愛讓她慢慢接受開始習慣。

餘光，突然瞥見窗外的小亮點，倒是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會給她看到螢火蟲。周圍的螢火蟲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全部從窗戶向著房間湧了進來。媚無雙一時間看的有一點怔愣，伸手。螢火蟲落在她的手上，仔細端詳著這麼小小的東西。心裡有一點驚訝，也有一點驚喜。走到窗子面前，順便將燭火完全熄滅。

“愛妃喜歡螢火蟲？”

皇聖權看著周圍聚集越來越多的螢火蟲，倒是沒什麼意外。這些地方，天一黑有些螢火蟲倒也算是一點都不奇怪。看著她嘴角的笑容，皇聖權頓時心情也好了許多。

若是沒有袁湘爾，我們的處境會不會比現在更好？她想要問皇聖權為什麼非要娶袁湘爾，卻又不敢，她怕皇聖權給自己的答案。看著手上停留的越來越多的螢火蟲，一隻手就能夠擁有這麼多的螢火蟲。是不是代表，一個男人能夠擁有很多的女人？她不想去委曲求全的等一個男人的寵愛，這樣的感覺，好像自己完全體會過一樣。

這種感覺，真的太過熟悉，熟悉的讓她一輩子都不要再去體會。彷彿，自己早就經歷過這種事情一般。她知道，皇聖權身邊的女人絕對不會少。可是從她踏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看見過任何的女人和姬妾。或許這只是暫時的，從聽說袁湘爾的時候開始，她又開始動搖了。

一個男人，真的需要那麼多的女人嗎？他不是懦弱無能的太子，就算是太子韜光養晦，可是卻還是要有這麼多女人。而每一個女人，則都是你有權有勢的。太子需要女人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皇聖權你呢？你的目的又會是什麼了？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嗎、不，不可能的。若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又怎麼可能會暗中對付丞相，與丞相你來我往。

然而，丞相也是，也是跟皇聖權在私下鬥來鬥去。這根本就不是為了鞏固地位，或許丞相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用袁湘爾這個聖女來博得皇聖權的歡心。可是，她不是傻子。她總覺得，皇聖權對丞相的心裡似乎有一股強烈的怨氣。

“皇聖權——”

“嗯？”皇聖權聽著她的呼喚，反射性的便直接迎了過去。

感覺到他詢問自己的目光，媚無雙這才反應了過來。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問出聲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會再最後關頭選擇了退縮。這樣的媚無雙，是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她從來沒有這樣過，在皇聖權的面前她從來都是有什麼直接說，直接問。可是在這個問題上，她卻也遲疑了。

是你自己害怕了？還是你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自信？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懦弱定一面。她怕，怕這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她甚至害怕，自己要是問出口了，皇聖權是選擇敷衍自己還是生氣？總之，她感覺他們只見隔著一道屏障，怎麼都無法跨越過去。而那一道屏障，則是叫做袁湘爾。

她的存在，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忽視掉。這個名字，總在她想要忘記她的時候卻又突然出現。皇聖權和她的婚姻是一開始就定下來的，然而，他現在這麼費勁心機，為的也是能夠順利回京迎接新娘子。

“愛妃想要說什麼？”皇聖權倒是沒有覺得她有什麼異常，只是覺得她忽然安靜了。可是，卻安靜的讓他害怕。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也想問，可是他更像她能夠自己告訴自己。大手，攬住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