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凝聚在剛剛走進來的幾個人身上。
都是道上混的,徐離焰等人很快就被認了出來。
“那是焰哥、澤哥?”
“今晚上可有熱鬧看了。”看出來他們來意不善,有人小聲說了一句。
徐離焰走到大廳中間的位置,拉開了椅子,向身邊的蘇輕寒示意。
“謝謝老公。”低聲輕笑,她款款落座。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幾個人身上。
一個領班打扮的小夥子走了過來:“幾位想喝點什麼?”
看這陣勢,還能主動出來搭話的,十有**也是道上的人。
蘇輕寒微微一笑:“我來找你們老闆。”
似乎並不意外她的要求,領班絲毫沒有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請稍候。”
蘇輕寒和徐離焰對視了一眼,看來,對方早就已經料到他們會來,連手下都已經吩咐過了。
過了好一會兒,蘇銘宇才低著頭走了過來,那表情,看起來十足的勉強。
“大、大姐。”蘇銘宇的眼睛似乎很專注地在打量著自己的鞋尖,頭都快埋到胸前了。
打了一句招呼,他就再也不知道說什麼,呆呆地佇立著,連句客套話都沒有。
蘇輕寒暗自嘆氣,這個弟弟可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爸爸英雄一世,怎麼能養出這樣沒出息的兒子?
冷冷地打量著蘇銘宇,蘇輕寒沒說話。
身旁的徐離焰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只怕你不是真正的老闆。”
只是一句話,蘇銘宇已經忍不住微微發抖。
“大姐,姐、姐夫,我這事真不是我”語無倫次地說著,蘇銘宇那樣子,簡直就是個受了驚嚇的小男孩。
蘇輕寒無奈地搖了搖頭,放緩了語氣:“銘宇,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回家吧。”
徐離焰已經查得清楚,蘇銘宇根本只是一個掛名的法人,在維也納風情,蘇銘宇只貢獻了一個名字而已。
對方這麼做的意圖很明顯,就是為了利用蘇銘宇。
想起蘇琳白天裡那副囂張的樣子,蘇輕寒沉下了臉。
她是怎麼當姐姐的,怎麼能讓人把自己的弟弟當槍使!?
還擺出一副自以為很聰明的樣子,只怕被人玩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蘇輕寒現在沒心情去想蘇琳,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蘇銘宇如逢大赦,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他實在是怕死了自己這個大姐,現在再加上“惡”名遠揚的徐離焰,他沒被嚇得屁滾尿流都是膽子大的了。
蘇銘宇剛剛跑出大門,表演廳的舞臺後面就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
“阿焰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真是稀客,稀客啊!”
聽到這個聲音,徐離焰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身後站著的應澤和黎信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手中夾著雪茄,紅光滿面,看起來一派志得意滿的樣子。
“潘哥。”剛才那個領班小子,以及十幾個看場子的打手圍了過來,跟在男人的身後。
中年男人笑容滿面,熱情地伸出手來:“我這裡剛開張,正想請你來捧場呢!你就帶了人過來,真是太給老哥哥我面子了!哈哈哈!”
徐離焰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伸在半空中的手,便將目光移到了男人的眼睛上。
他根本就沒有握手的意思。
當著這麼多人,男人看起來卻絲毫都沒有感到尷尬的樣子,笑眯眯地收回了手:“今天大家隨便喝,我請客!”
應澤冷笑了一聲,睨了他一眼,很不客氣地開口:“你他媽算哪根蔥!?”
儘管知道面前的男人就是維也納風情真正的老闆,應澤也沒打算慣著他。
再說,他們來這裡,就是挑事的,應澤早就躍躍欲試了。
男人臉色變了變,隨即恢復了笑容,腰一挺,自信地報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潘振天!”
大廳裡頓時響起一陣驚呼。
十年前,潘振天這個名字在道上可是響噹噹的一塊招牌。
他曾經是D市數一數二的大混子,手下有幾十個小弟,與很多流氓一味的好勇鬥狠不同,潘振天是玩鏈子鎖的,一條沉重的鐵鏈,被他耍的虎虎生風,著實打了幾場惡戰。
要不是後來折了,被判了五年勞教,現在他也應該成為D市地頭上的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