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呢!”應澤喘著粗氣,給她迅速鬆了綁。
總算看到她安然無恙,應澤心裡的石頭放下一大塊。
抬頭看著凌舒,還沒等他開口,就看見凌舒剛鬆綁的手立刻抓起了身後的木條,狠狠地向他砸了過來!
這一幕直驚得他目瞪口呆,他這怎麼也是英雄救美吧,得不到嘉獎還要捱揍?這都什麼邏輯!
沒等他躲避,身後已經傳來一個慘厲的尖叫。
凌舒手中的木條,頂端還帶著幾根生鏽的釘子,這一下直接拍進了想要偷襲應澤的那人臉上,估計給他的腮幫子都來了幾個對穿。
原來不是要揍他,應澤這才鬆了口氣。
這一回頭,才看見齊老癩幾個人已經紛紛爬了起來,個個虎視眈眈地看著兩人,月色透過天窗打在他們臉上,更顯得他們血肉模糊的臉無比猙獰恐怖。
應澤朝他們身後看去,只見幾十個小弟已經跑到了倉庫門口,離他們還有十幾米的距離。
靠他們是來不及了,應澤一把將凌舒推在身後,怒吼著:“還不他媽快走,等著我給你鼓掌呢!”
齊老癩那隻沒受傷的手揮著榔頭,朝應澤狠狠砸了過來!
此刻他手無寸鐵,又處在還未站起身的低處劣勢,眼看這一下就要捱上,不是骨折也得斷筋了。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應澤長腿狠狠地一踢,直接踹向了齊老癩的小腿,踢得他站立不穩,立時倒在了他的身上!
榔頭從他耳邊呼嘯而過,砸進了地面一個深深的坑,應澤顧不得什麼,立刻抓緊齊老癩的身體,擋住了緊隨而至的幾下重擊!
齊老癩嗷嗷慘嚎著,幾個小弟原本揮嚮應澤的傢伙,全都招呼在他的身上,他實實在在地給應澤當了回擋箭牌!
就在這個時候,小弟們已經衝了過來,兩下就把齊老癩幾個人打得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應澤站起身來。
第一件事,不是去收拾齊老癩,而是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轉身將縮在角落裡的凌舒穿上,捂了個嚴嚴實實。
雖然是大晚上的,光線不好,他的女人也不能被人看光不是?
愣愣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凌舒頭一次覺得,這個始終被自己當成流氓的傢伙,竟然也有紳士的一面。
回過頭,應澤的臉色就沒有對著凌舒時那麼好看了。
齊老癩頭破血流,和幾個狼狽不堪的同夥一同坐在地上,身後站著應澤的小弟。
一看這陣勢,齊老癩知道自己算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這位大哥,是哪條道上的?”抬手擦了擦還在洶湧而出的鼻血,齊老癩強作鎮定的聲音透露出幾分嗚咽。
“憑你?還不配問我!”應澤居高臨下地看著齊老癩,“是關書記讓你們乾的?”
“對。”齊老癩索性承認,“兄弟是給凌市長辦事的人?”
冷眸驟然縮緊,應澤猛然提腳,猝不及防地踹向了他的肩頭!
齊老癩被踹翻在地上,一時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給我打,打到全身都不能有一塊完整的骨頭。”冷酷的話語,在黑夜裡聽來分外的滲人。
返身,他不再理會那群鬼哭狼嚎的傢伙,大手直接抄起了凌舒,抱在了懷裡。
“嘿,你個流氓——”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凌舒下半句已經被應澤生生地打斷。
“以後,只准我‘流氓’你!”
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狠戾的男人,凌舒頭一次不敢開口罵他了。相反,心底不知怎麼還湧起一陣融融的暖意。
“你怎麼來了?”
她真的很好奇,為什麼這男人就能跟從天而降似的出現在她身邊?
“聽到你電話,就來了。”輕描淡寫的一句,他可不打算告訴她,為了找她,他差點把整個D市都掀翻了。
聞言,凌舒甜甜地一笑:“你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月色下,她那帶著少許塵灰的臉粲然一笑,還真有點一笑傾城百媚生的味道。
大手微微一抖,應澤趕緊定了定神,再次抱緊了懷裡的女人。
“我說過要對你負責。”勉強保持著冷冰冰的語氣,他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己,要裝酷,要保持,要努力——
沒等他告誡完自己,耳朵已經再次被女人猝不及防地揪緊。
“那你就給我負責一輩子!”
半夜,河東獅的吼聲在偌大的倉庫區清晰地迴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