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謝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白羽又問:“大師姐到底為什麼自己在這兒?”
花不謝愣了一下,低頭道:“我就是出來看看”
“大師姐不會又是離山出走吧?”白羽眨了眨眼睛,帶著幾分探究。
花不謝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果然是離山出走啊。”白羽感嘆,轉身衝著自己身後的部下道,“你們先行往天山碎冰谷趕路,我將大師姐送回君山便去同你們會合。”
“白羽師妹,我是特地從君山出來的,為的只是找到玉虛上仙他們。”花不謝猛地伸手拉住白羽,言辭鑿鑿,“玉虛上仙為了我,損了大半修為,我擔心玉虛上仙不能夠撐住”
白羽的眼神變了變,笑著看著花不謝:“所以大師姐是想去還給玉虛上仙那些修為?”
“修為還能還回去?”花不謝覺得自己有些文盲。
白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啊,大師姐也知道,修為這東西,損了就是損了,除非他自己有能力恢復過來。白羽實在不明白,師姐為什麼非要去不行?”
“我我只是希望生死同處。”花不謝的聲音沾染著無比的憂傷。
白羽的心臟彷彿都顫了顫,她看著花不謝,像是從未認識過花不謝一樣,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會從花不謝的嘴裡聽到這樣的一番話,一番生死同處的言論。
白羽嘆氣:“所以,大師姐是想著同我們同去?”
“嗯。”花不謝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白羽無奈,只能帶上花不謝往天山碎冰谷,沿途,白羽卻都細心的留下了記號。她知道,阿笨他們一定會跟過來尋找花不謝,而花不謝卻一定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阿笨無法感知到花不謝的存在。白羽自始至終,都未曾察覺,花不謝身上的氣澤,已經同初見的時候大不相同了。
越往前走天色就愈加灰暗,陰沉沉地壓抑地人好像喘不過氣來。
花不謝轉頭看著白羽,卻見白羽只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十分悠哉地往前走著。
花不謝低下頭,輕聲問:“還有多久啊?”
白羽抬手指了指天際地烏雲:“穿過去就是了。”
花不謝順著白羽的指示看了過去,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身後的人一個一個地從花不謝身邊擦了過去。花不謝這才跺了跺腳,提起腳步跟了上去。
白羽輕笑:“大師姐,就這麼點雲彩你把你嚇著了?”
“不是雲彩。”花不謝搖頭,“是雲彩背後的未知,人們害怕的,從來都是未知的東西。”
“師姐,你可算是胡攪蠻纏界裡的翹楚了,什麼時候人害怕的都是未知了?我只看到師姐你慫了,還是在這一片雲彩下頭慫了。”白羽眉眼彎彎,帶上了一絲輕鬆的表情。
連帶著花不謝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可是花不謝還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背後等待著他們的究竟是什麼。
好在這個過程其實十分短暫。
不過就是眼一閉一睜。
就像是穿越傳送陣的時候一樣,那片濃厚的烏雲背後,是一片無比廣袤的天地。
同花不謝記憶力的天山碎冰谷完全成了兩個不一樣的地方。
只是這兒,一個人都沒有。
你見過崑崙雪山,蒼雪滿覆的情景嗎?花不謝從前只是在書上看到的一切,都展現在眼前,第一個感覺就是直逼心絃的冷意。
白羽皺眉:“師姐,你的氣澤呢?發揮出來保護自己啊。”
花不謝一愣,吶吶地點了點頭,調息運功,牽引著自己的內力遊走周身幾個大穴。一個週期還未做完,就聽到耳邊簌簌的風聲,還有白羽羽箭擦過面門的冷意。
花不謝心裡急躁起來。
“大師姐,莫要著急,慢慢來。”
一隻手,放到了花不謝的肩膀上,無端的平復了花不謝始終焦躁不安的心。
花不謝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面前微微皺著眉頭的白羽,由衷地道謝。
回答她的是白羽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我之間,這麼客氣了做什麼。”
“方才是什麼人?”花不謝問。
白羽皺眉:“看不出來,不像是魔界的,可是仙界的為什麼要對你出手呢?而且看起來,還是十分陰冷的手法,卻也不像是咱們認識的那幾個山頭的。”
“少主,前方道路已通。”說話間,有一個白衣裹著臉地少年走上前來同白羽恭恭敬敬地彙報著。
白羽點頭,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