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鴻瞥了天玄子一眼,沒有吭聲。
雲漠北順著書鴻的目光跟著瞥了一眼,低下頭來。
君無道看著了兩個人的動作,微微有些好奇,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送走了天玄子,君無道才問:“你們兩個,剛剛那是怎麼了?”
“師父,我看到歷鴻說的有些神神叨叨的。
君無道翻了個白眼:“看到曆書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嘛?曆書這個人不過就是哪裡有動態,他就去哪裡的,你們看見他,還要這麼好奇?”
“天玄子大人如果不是主動邀請的歷書,那麼天玄子大人的這一路行程,一定一點也不寂寞了。”雲漠北笑著補充。
果然,沒有三年,天玄子就一臉氣急敗壞的回來,還叫囂著要去九十九重天上告狀。
不管君無道怎麼問,天玄子都不願意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在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眾人只能從後來的八卦報上,窺探到一絲半點的事兒。
而這一次,曆書也不知道收了天玄子多少好處,任憑別人怎麼問,曆書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
自從有了窺天之術,曆書將自己的復業——算命發揚光大。
曆書的名聲在外,簡直就是半仙之號。
一切都似乎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了,慕容映瓷的孩子,聽說一早就被玉虛上仙預定下了,說是玉虛上仙打算親自教導。不過,玉虛上仙覺得自己教導一個孩子太浪費資源了,便打算先將自己的兒子弄出來再說。
這一時之間,各式各樣的送子湯送子像源源不斷地飛到九十九重天。
花不謝天天氣惱地咬玉虛上仙。
而玉虛上仙呢,則一直覺得這是閨房之間的情趣,豈可同外人說道?
只是沒有了曆書的打擾,花不謝和玉虛上仙的故事,漸漸隱回到了傳說裡。
079 追憶
許多年之後,修仙界還有著騎豬花布鞋的傳說,卻再也沒有人見過騎著豬的花不謝。
甚至連在百年前經常出世遊走的玉虛上仙,近年來,也變得銷聲匿跡起來。
當年風動一時的那些人,如今只有君山上,可以窺探到冰山一角的風采。
然而君山,如今,也不似往日那般的熱鬧了。
書鴻帶著自己這百年間新煉製出來的返老還童丹去找君無道的時候,君無道正十分憂愁地捂著臉。
“師父,藥來了。”書鴻輕聲道。
君無道猛地抬起頭來,溝壑縱橫的一張臉,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從前的俊朗帥氣。
若是曆書在這兒,一定會將君無道的這張臉,寫成這一個月的八卦報的頭條。
書鴻忍不住嘆了口氣:“師父,雖然說現在大家都普遍比較忙,可是你也不能因為大家不在家,就不要臉了吧?師父啊,這話說起來,下月初八大師姐和二師姐歸家,咱們這裡可就算是孃家啊,咱們不能給師姐們丟臉吧?”
君無道點著頭,從書鴻手裡接過藥來,嘆息一句:“如今這個世道,當真是比不上我們當年了。為師年輕的時候,那些女修喜歡為師,從來都不是因為為師長得好看啊,都是因為那些女修能夠看到為師細膩的心腸。可是你看看如今的這些東西,看到為師變老了就開始裝作不認識為師了啊!為師的心”
“師父,前幾日拒絕你的那個青衣女仙,原本就不認識你啊。人家是十二洞墟修煉上來的仙者,從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聖賢道。您的名號,人家大約是真的沒有聽說過的啊。”書鴻撇嘴,看著君無道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提醒了一句。
君無道看著書鴻,皺眉:“書鴻,你如今也不如從前可愛了,你說為師哪裡做錯了啊?”
君無道說就算了,還哭。
看著君無道哭了起來,書鴻就翻了臉,扔了手裡剩下的幾瓶子丹藥,轉臉就走。
君無道立馬起身跟在書鴻身後,一聲聲地問著什麼。
出了門,書鴻臉色更加難看。
玉鴻上仙第三十七次上門求親,雲漠北照舊抱著雞腿在一旁看熱鬧。
唯一區別與以往的,不過是一身紅衣的狐狸拽著阿笨也來到了煉丹房的門口。
書鴻冷哼:“你們兩個如今倒是成了好夥伴。”
阿笨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掙脫了狐狸的牽制,往前走了幾步,皺著眉頭,一臉的糾結:“丫頭,老子來事有事兒要說的。”
“本上仙也是有事兒要說啊。”玉鴻上仙有些彆扭地瞪了阿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