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婆婆卻並不理會花不謝的哀嚎聲,舉著柺杖點到了花不謝額間。
花不謝眼前閃過無數的畫面,有漫天遍地鋪落而來的血漬,亦有著無數的斷壁殘垣。什麼仙魔之戰,其實說起來,也不過都會是真槍實刀的打起來。同人間界更朝換代的時候,那種殘酷的戰爭場面沒有多少差別。
若非要說是有什麼差別,大概就是在刀光劍影裡,還能看到各種繁複的招式,已經無數的氣刃。有些人的死亡,也是無聲無息的罷了。
花不謝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緩不過勁來。
她剛開口喚了一聲:“婆婆”
龜婆婆就在一次舉起了柺杖,這一次,不是指向的花不謝,而是指向花不謝周圍的湖水。
漫天蓋地的湖水將花不謝和阿笨圍困在中間,漸漸離著龜婆婆越來越遠。
龜婆婆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海底傳來,帶著混濁的看透世間的悲憫:“遊離的痴兒啊,看清自己的心意,勇敢的走下去吧。窺探到的天命,當真是天命嗎?”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轉頭看著阿笨,“所以說,咱們被坑了?”
“”阿笨沒有吭聲,周身瀰漫起一層金光。
金光散盡後,花不謝一個趔趄,載到水裡去了。
“誒誒?我說女人,你看到老子至於這麼激動嗎?來來來,老子親自拉你上來!”阿笨說著,伸出手去,將花不謝從水裡撈了出來。
花不謝被嗆了好幾口水,出於本能的伸手勾住阿笨的脖子,看著阿笨的那一張臉,微微抽了抽嘴角。
阿笨咧嘴:“龜婆婆人不錯呀,還特地讓我化了人形,我說女人,你呢?你有沒有哪裡不對勁的?可別是用你的壽命來換得我的人形啊。”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沒有吭聲。
阿笨看著花不謝皺眉,猛地鬆開了手:“哎喲我去!花不謝,你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花不謝抬手抹了一把臉,手上一片猩紅。
“老子到底長了一張怎樣傾國傾城的妖孽一般的臉喲,你都流鼻血了!來來來,女人快從這湖水裡洗一洗。”阿笨說著,摁著花不謝的頭就往湖水裡頭趴。
“什麼人!放開小花兒!”玉虛上仙的聲音陡然在兩人身後響起。
阿笨一個哆嗦,猛地鬆開了手。花不謝沒了支撐,整個人都栽倒了水裡去。
玉虛上仙立馬飛身上前,將花不謝從水裡撈了出來。
花不謝卻還是有些呆滯地看著阿笨,鼻下還有一絲殷紅。
玉虛上仙順著花不謝的目光看了過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花不謝,你什麼時候開始,也是這麼沒有水準的人了?你是看上這種臉了?”
花不謝衝著玉虛上仙翻了白眼,看著阿笨,嘆了口氣。
“你這是什麼意思?”玉虛上仙皺眉。
040 醋了?
花不謝看著玉虛上仙那一張無比難看的臉,微微皺眉:“你是不是沒有認出來啊?”
阿笨也轉頭看著玉虛上仙,嘿嘿一下:“你看著我長得帥不帥?”
玉虛上仙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阿笨一眼,甩手就走。
花不謝愣愣地看著玉虛上仙的背影,拍了拍阿笨的肩膀:“他是不是沒認出你來?”
“女人,我真的這麼好看?”阿笨眯著眼睛,一臉的得意。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趴到湖邊洗了一把臉,轉身就跑。
阿笨愣了一會兒,立馬追了上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女人你倒是說一說啊,我是不是特別的英俊?”
“英俊你大爺!”花不謝冷哼,捂著嘴繼續往前跑。
“女人!”阿笨突然大喊一聲,加快步伐,攔在了花不謝面前。
花不謝躲閃不及,整個人撞到了阿笨的身上,鼻子有點熟悉的感覺,花不謝抬手摸了一下,欲哭無淚:“老孃今天要是失血過多而死,一定跟你沒完。”
“女人,你不覺得奇怪嗎?”阿笨握住花不謝的肩膀,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花不謝。
花不謝皺眉,長得高就了不起嗎?
“咦?大師姐,你真的和大師姐,你怎麼能這樣啊。”書鴻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看到花不謝和阿笨之間卿卿我我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花不謝有些木訥地轉頭看了書鴻一眼,微微皺眉:“師父不是說屋子塌了嗎?你們這也是打哪裡冒出來的?”
“收拾東西。準備回君山呀。”書鴻攤手,看著花不謝帶著幾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