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虛上仙你”
“你還要本尊再說一遍?嗯?天璇。你若是覺得自己不能勝任了,就去同天玄子商量商量,還是讓他回來吧。”玉虛上仙沒有再看天璇一眼,只是將花不謝的手緊緊地抓到了手裡。
天璇還想要說什麼,被搖光捂著嘴拖走了。
等著人都走盡了後,花不謝這才問了一句:“你這兒怎麼像是傳教似的?”
“這是修行。”玉虛上仙皺眉。“你先同我說說,魔尊為什麼圍攻君山。”
“我要是知道為什麼,我就不用來找你了啊。”花不謝嘆了口氣。往玉虛上仙湊了湊,“你是不是不能隨隨便便的離開這兒了?”
“怎麼這麼問?”玉虛上仙瞥了花不謝一眼。
花不謝嘆氣:“狐狸也是這麼說,天璇搖光也都有這個意思。最重要的是,若是以往。你應當直接拽著我就走了,而不是費這麼大勁把他們都趕出去,還有人賴著不肯走的,多麻煩。”
玉虛上仙換了一個讓自己舒服一些的姿勢坐著,微微歪了歪頭看著花不謝:“所以,你是嫌棄我沒有帶著你去一個只有咱們兩個人的地方嗎?”
花不謝搖頭:“不是的,我只是你到底有什麼事兒不能告訴我?”
“修行之事。豈能與外人道也?”玉虛上仙挑眉。
花不謝猛地沉下臉:“我是外人咯?”
“”玉虛上仙立馬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好了,我知道了。不管怎麼說,天璇有一句話都是對的,君山的事兒,只是君山的,至多不過是七十二仙山的事兒罷了。而七十二仙山的最高統帥,也是天玄子大人。是我不該來的。”花不謝說著,就要起身。
玉虛上仙伸手將花不謝拉回自己身邊:“你這又是做什麼?你這般任性,對君山會造成什麼後果,你有沒有想過?”
花不謝愣了一下,猛力地掙脫起來:“我們君山的生死,我自然是放在心上的,我唯一做錯了的事情不過就是非要來找你,我最近,真的是有些過於依賴你了。北斗,我自己知道我該怎麼做。”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該怎麼做?”玉虛上仙輕笑,看著花不謝搖頭,“不要總是這麼任性,你聽話一些,乖乖的等著我,不好嗎?”
“那麼你們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自己也可以呢?”花不謝看著玉虛上仙,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悲傷,“我也想要想那些普通的小姑娘一樣,能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撒嬌。可是你我都明白,你不可能永遠寵著我,我也不可能永遠的依靠你。北斗,現在鬧脾氣的人不是我,是你。你既然知道君山受困,便應當著知道我的時間寶貴。你既然不能去君山幫我們,總得讓我在去別的地方搬救兵來吧?”
玉虛上仙看著花不謝堅持的模樣,有些頹然的放開了手。
花不謝站了起來,往洞口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看著玉虛上仙皺眉:“北斗,在我心裡,你一直都做的很好。身為上限,卻願意為我屈尊降貴,我花不謝,真的知足了。”
“小花兒,你這番話,說的倒好像要和我恩斷義絕了似的。”玉虛上仙皺眉,依舊未動。
花不謝低下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頭衝著玉虛上仙綻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北斗,我不是要和你恩斷義絕,我只是不希望你太過介意。從前都是我任性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如此了。”
“小花兒!你當真不願意再聽我解釋?”玉虛上仙皺眉,“如今我是不可能同你太過坦誠,但是絕對不是因為不信任你,或者是別的什麼,只是因為,九十九重天如今,也面臨著一場重大的變故。我從前給你的那個羅盤,你以後,也不要再用了。”
“什麼?”花不謝有些詫異地看著玉虛上仙,低下頭在身上翻找了一陣,將羅盤翻了出來,往玉虛上仙身上一扔,扭頭就走。
身後,玉虛上仙握著那個還殘留著花不謝血跡的羅盤,深深地嘆了口氣。
“玉虛上仙。”一直守在洞口的搖光,看到花不謝出去,便連忙進來,看著玉虛上仙的神色,有些試探的問,“天璇可還要繼續留在這兒?”
“留著吧。”玉虛上仙嘆了口氣,“如今天玄子,只怕忙得團團轉,不留下天璇,本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
搖光看著玉虛上仙,想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詢問:“花道友看起來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而且花道友身上不是說還有龜婆婆的賞識,為什麼上仙一定要瞞著花道友呢?”
玉虛上仙猛地瞥了搖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