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挑眉:“你又要做什麼?”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衣裳穿好,去君山就要有一個尊者的樣子,你整日在天珠峰如此就罷了,怎麼去那些山頭也如此不修篇幅?”卿珏上仙看著天玄子裸露的胸膛皺眉。
天玄子不屑地擺了擺頭:“他們都習慣了。”
“”卿珏上仙自討沒趣,卻仿若有些不甘心似的。他看著天玄子的身影,有問出了一句話,“咱們當年的那些事兒,你是不是告訴花不謝了?”
一句話,眾人皆驚。
就連一直不屑的天玄子都有些微微變了臉色。
他轉過身來看著卿珏上仙,冷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一日你帶著琉伊去過君山。琉伊是什麼人,我們都清楚,你始終將這樣一個人帶在身邊,當真只是因為歉意嗎?”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卿珏上仙皺眉。
天玄子卻笑了,笑的無比美豔:“是啊,你的事兒,我不會過問。那麼我的事,輪得到你來插嘴嗎?”
“這怎麼會是你的事,你若是當真都告訴花不謝了,咱們就功虧一簣了!”卿珏上仙有些氣惱,卻不知道這股子氣要怎麼發出來。天珠峰下的花草一瞬間都耷拉下腦袋去了。
天玄子看著就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居然這麼大的怒氣?呵,卿珏,你要知道,玉虛子不會答應的。”
“這由不得他!”卿珏上仙冷哼。
玉鴻上仙抿著嘴角,低下頭沉思片刻,抬起頭來看著天玄子,說的有些小心翼翼:“我們都知道你和君無道的關係最好,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當初小柔姑娘的事,我們都很抱歉。可是小柔是為了大義,她死得其所”
天玄子冷笑一聲,打斷了玉鴻上仙的話:“你的意思是,小柔就該死嗎?所以如今,花不謝也該死是嗎?她們欠你的嗎?”
玉鴻上仙皺眉:“天玄子這話你要是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誰都知道,魔界力量強大,當初蟄伏是十位前輩隕歿的力量將他們封印。可是後來,咱們還不是鬥不過他們的餘孽?若不是小柔,也許現在,咱們還都在打著仗!如今如今不過是悲劇重演,我們修仙之人,何須有愛恨情仇的干涉?那些凡人應有的七情六慾我們都已經捨棄了不是嗎?”
“那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君無道,更不是玉虛上仙。”天玄子看著玉鴻上仙,輕輕地搖了搖頭,“很多東西,你這樣絕情斷愛的人是沒有辦法理解的。說這麼多做什麼?玉虛上仙既然說了讓我們齊聚君山,我們也就不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吧?”
芙蓉仙姝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卿珏上仙拉了一把,便有些訕訕的閉了嘴。
只是,看著天玄子那麼護著花不謝的樣子,芙蓉仙姝就沒由來的一股子惱意。
原本就是讓人十分氣惱的一件事兒啊,花不謝算什麼東西,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旯裡冒出來的小野人,就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青睞。
難道這麼多人對花不謝的態度就衝著那個什麼百年前的預言,真是見了鬼的預言了!
芙蓉仙姝簡直就是咬碎了牙,也不能將對花不謝的憤恨減輕一二。
好在,此時每個人心裡都在打著鼓,倒也沒有人太在意芙蓉仙姝的神情。
若是有,一定會被芙蓉仙姝這幅樣子嚇到。從來都是一副文文弱弱嬌媚可人的模樣的芙蓉仙姝,臉上也會有這樣恨不得將對方拆骨入腹的扭曲,不能不讓人心驚。
到君山,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
對於竹林中等待著的玉虛上仙來說,卻彷彿已經過了千百年。
花不謝終於在玉虛上仙強忍著痛意的指揮下,尋到了君無道。
君無道看著花不謝有些詫異,卻在聽說玉虛上仙也被困在竹林中後變了臉色。
君無道看著花不謝,仔仔細細地看著,仿若從前從來沒有認識花不謝一般,最後卻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花不謝疑惑:“師父你怎麼了?”
君無道搖頭:“這件事兒與你無關,原本就不應該將你牽扯進來。乖徒兒,為師送你出去。”
“來不及了。”玉虛上仙的聲音彷彿響在天邊,又彷彿近在耳邊。
花不謝皺眉,看著君無道,聲音帶著哽咽:“師父,玉虛上仙他怎麼了?他會不會會不會”
那個死字,花不謝怎麼也問不出來。
君無道抬手摸了摸花不謝的頭髮,輕笑:“他是五大上仙之首,是整個修仙界最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