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初得知花不謝在進階的時候,居然看到了一些往事的時候,玉虛上仙更加覺得懼怕。
那些事兒,是他始終不願意被花不謝知道的齷齪。
上仙,也是有罪的。
那是玉虛上仙永遠不想在犯的,永遠無法挽回的錯誤。可是對於花不謝,他卻沒有辦法開口。
永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甚至
他有些不希望花不謝的修為繼續增長了,若是有朝一日,當真要到了那一步,他該如何是好?
然而這些話,通通都說不得。
看到君無道的時候,玉虛上仙的這種想法就更加深刻了。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誰像玉虛上仙一樣,真心實意的不希望當年小柔的悲劇重演,那麼就是君無道了。
這件事兒,或許玉虛上仙是可以和君無道說一下的。
只是玉虛上仙沒有想到,一提起來小柔,君無道的反應會是那麼大。
“玉虛子,有些事兒我記得我從前和你說過,永遠永遠不要在和我提起小柔。尤其是你。”君無道指著玉虛上仙的鼻子冷哼。
玉虛上仙愣了一下,苦笑:“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都不願意在喊我一聲北斗了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是玉虛上仙您自己不許我們在喊你北斗的。你說是為了為了祭奠小柔,讓北斗這個名字永遠的陪伴小柔。玉虛子,如今的花不謝呢?花不謝對你而言究竟算是什麼?”君無道盯著玉虛上仙,終於還是將自己心裡的話問了出來,“當初我要收花不謝為徒的時候,並沒有想過太多。是,我的君山。就好像是收了詛咒一樣。永遠留不住人。可是自打花不謝來了之後。這個情況就改變了。是,花不謝對我來說,是我的乖徒兒,是我的幸運星。可是我還是會好奇,究竟為什麼偏偏是她?玉虛子,你自己摸著胸口問問你自己,離著那一日你和花不謝的初見之日,你有多少年沒有離開過九十九重天了?為什麼偏偏是那一日,偏偏是那一天?”
“我原本,就是要來和你坦白的。”玉虛上仙長長的嘆了口氣,望著虛空閉了閉眼,“連同當年小柔的事。我一併向你坦白。”
君無道的手顫了顫,半晌,才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嘆了口氣:“我就知道當年沒有那麼簡單。你坐著說吧,想必。這件事兒,不短吧?”
“嗯。”玉虛上仙點了點頭,坐下後,就緊接著從自己的九十九重天上瞬移了一罈子酒過來。
君無道斜睨了玉虛上仙一眼,冷笑:“怎麼,還要壯膽?”
玉虛上仙苦笑:“早知今日,我當初”
“別同我說這些沒用的,你直接告訴我吧,當初小柔是不是為了你?”君無道冷笑著搖了搖頭,“這麼多年,我一直告訴自己,小柔是為了大義,是為了天下,是為了凡夫俗子修道之人的平安祥和,不是為了她那點可憐的個人之情。我甚至這麼多年以來,始終遷怒與沐雲辰,卻從來沒有怨過你。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知道。”玉虛上仙有些沉痛地閉了閉眼睛,“你是念在我們當初的情分上。”
“你也知道當初咱們之間還有情分?”君無道瞥了玉虛上仙一眼,輕笑,“北斗,這麼多年以來,你有沒有夢見過小柔?”
“她魂飛魄散,自然不會入任何人的夢。”
“是嗎?”君無道看著玉虛上仙,輕笑,“你在我之前就已經修得了不老之身,你是為何一夜白頭?”
“”玉虛上仙沉默,有風吹起他的一頭白髮,仿若訴說著什麼哀怨。
君無道嘆了口氣,看著玉虛上仙笑了笑:“不是要和我說那些往事的嗎?怎麼如今沉默的人也是你了呢?”
“我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玉虛上仙笑了笑,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不如就從花不謝說起好了。”
“也好。”君無道點頭,陪著玉虛上仙喝了一杯。
從花不謝說起,就要從花不謝來到這個世界說起。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一切都是一個因果。
因果緣由,不過一場輪迴往事。
百年前神魔大戰,修仙界的勝利,是以小柔的魂飛魄散作為代價。當初小柔的生辰命盤,與玉虛上仙所修仙術相合,若是小柔生祭,玉虛上仙就能夠獲得巨大的力量,聯合玉鴻上仙等人,便可有退敵之力。
君無道,也在其中。
所以對於小柔的死,君無道沒有辦法責怪玉虛上仙。
若說玉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