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漠北,心裡頭十分明白,這一次雲漠北必然是收拾不了阿笨的,這個世上,能收拾得了阿笨的人,大約也就是玉虛上仙了。那還是因為阿笨自己願意,大約還是覺得自己有了靈識,是因為玉虛上仙的那一瓶丹藥,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
可是對於雲漠北
花不謝搖頭,抱著胳膊細細地看著。
“雲小奴,你看不見我們家女人在這兒坐著很無聊嗎?”阿笨瞥了花不謝一眼,淡定開口。
花不謝愣了一下,這還和自己能有關係了?
“女人你別這麼吃驚,咱們兩個誰和誰啊,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如今雲小奴來給我做僕人,自然也要給你做僕人的。”阿笨語重心長地教育花不謝。
花不謝愣了一下,旋即眯起眼睛點了點頭。
雲漠北驚呼:“憑什麼讓小爺也給大師姐做僕人,咱們打賭的時候可沒說好!”
“那你也沒說不好啊。”阿笨笑了笑,“雲小奴,這僕人是怎麼做的,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我就是不”雲漠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阿笨打斷。
“雲小奴應該不是這麼沒見識的人,連僕人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這麼多年的書倒也是白唸了。”
於是,雲漠北的那句話,硬生生改成了:“我就是不是沒見識。”
花不謝聽著彆扭,忍不住皺了皺眉:“三師弟,你其實不用這麼一驚一乍的,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有些閒得慌,你好好的陪著阿笨就是了。”
“那可不行,不謝不高興,我也就不高興。讓主人不高興的僕人怎麼是好僕人呢?雲小奴,你既然做了,就得做好嘛,不然我會覺得你根本就不想同我兌現這個賭約。既然是這樣,你也不必委曲著在我們這兒了,你自己該幹嘛幹嘛去吧。願賭服輸這種話,你往後也別隨隨便便地說出去了,白賺讓人看了笑話。”阿笨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躺在自己的小榻上,四隻蹄子隨意地舒展開來。
雲漠北咬了咬牙,上前給阿笨捏著四肢蹄子,笑道:“我自然是願賭服輸的,阿笨大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如何?”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可沒逼著你吧?”阿笨猛地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雲漠北咬著牙答應:“是,你沒逼著我,是我自己願意的,大師姐可以作證。”
花不謝猛地坐直了身子,一個勁地擺手:“你們來賭你們的,別把我拉進去摻和,我還有事兒,你們在這慢慢玩吧。”
“你能有什麼事兒?你的事兒不就是變著法子想著怎麼偷懶嗎?”阿笨斜睨了花不謝一眼,冷哼。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看著阿笨十分嚴肅地皺了皺眉:“身為一個對於肉有著極其深厚的情誼的人,我對於四師弟的那鍋土豆牛腩還是十分垂涎的,可是你們倆非得跑回這個院子裡來演這一出主人僕人的戲碼來,連帶著我也受累。”
阿笨也有些嘴饞:“說的也是,雲小奴咱們再去程師弟的院子裡吃牛肉吧?”
雲漠北抽了抽嘴角:“說好了咱們只在師姐的院子裡的。”
“什麼時候說好的?”阿笨詫異,看了花不謝一眼,“我說女人,你聽見了嗎?”
花不謝誠實的搖了搖頭:“三師弟,你們當真是沒有這等約定的,不如先去吃牛肉吧,吃完了牛肉,再來研究這個問題也是好的嘛。”
雲漠北咬了咬牙,到底是敵不過牛肉的誘惑,十分沉重地點了點頭。
剛一出門,阿笨就十分饜足地嘆了口氣:“今兒的陽光真是舒坦,讓人都不想走路了。”
“你想讓我抱著你,你就直說。”雲漠北抽了抽嘴角。
阿笨詫異地看了雲漠北一眼,點頭:“那你來抱著我走吧,不過說實話,方才我真的沒想著讓你抱著我的,我只是感嘆一下陽光正好,真心實意的感嘆。”
“”雲漠北抽了抽嘴角,沒有說話。
花不謝忍不住搭腔:“師弟,你從前不是很喜歡抱著阿笨的嗎?聽說做夢都想著把我家阿笨抱走,怎麼如今當真給你抱了,你反而不樂意了呢?”
“那不一樣的!”雲漠北哼哼。
花不謝搖了搖頭,嘴裡唸叨著什麼:“男人啊,就是善變。”
雲漠北想要反駁,卻似乎什麼都說不出來,萬般無奈地跟在花不謝身後到了程衍墨的院子裡,剛一坐下,阿笨就咳了一聲。
“你要幹嘛你直說!”雲漠北猛地跳了起來。
阿笨愣了愣,皺眉:“雲小奴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