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上仙猛地一甩袖子,冷冷地看著自己的方向。
花不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默默地後退了一步,剛一動,花不謝就愣了一下,她不是在做夢嗎?玉虛上仙怎麼能看到自己呢?彷彿是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似的,花不謝十分勇猛地衝到了玉虛上仙面前衝著玉虛上仙招了招手。
果然,是在做夢吶。
花不謝的這個念頭剛轉完,就被玉虛上仙的一聲怒喝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玉虛上仙無比森然的語氣冷哼:“命?何為命?我北斗從不信命。”
真霸氣,花不謝都想給玉虛上仙點讚了。
可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局面,花不謝完全都沒有弄明白。
忍不住轉了一圈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除了玉虛上仙以外,花不謝居然一個也不認識。之前說話的那個聲音彷彿是正中間那個穿著青織金妝花麒麟紗衣的女子,瞧起來倒是溫婉得很,可是方才說的那句話,彷彿帶著極大的威嚴。
這些人到底什麼關係?
還有,怎麼現在都沉默了?
這就好比一個八卦正說在勁頭上,他突然閉嘴不說了,這多麼的不人道啊。
尤其是八卦的物件,還是你認識的,還是你極其熟悉的。
等等,熟悉?
花不謝皺眉,她和玉虛上仙,其實說不上是熟悉吧。
“北斗,你要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那個婦人又開口,微微皺了皺眉。
玉虛上仙似乎看了一樣躺在竹塌上的自己,搖頭:“可這並不是唯一的辦法。”
“婦人之仁!”之前說話的婦人身邊,一個看起來就很兇的男人兇巴巴地拍了拍桌子。
花不謝這才發現,這個屋子裡的佈局,倒像極了那些凡世裡的人家,沒有一絲仙氣。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花不謝覺得迷惑的地方,難道這個地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夢境,而是類似於過去重現的地方?
玉虛上仙還未能成為五大上仙的時候?
畢竟如今,放眼整個七十二仙山,也沒有人敢喊玉虛上仙一聲“北斗”啊,就算是有,也是君無道他們這樣,和玉虛上仙一路走過來的人。而且大多數人,都是喊得玉虛上仙“玉虛子”,北斗這個稱呼,似乎只有君無道在和玉虛上仙故意鬧騰的時候,喊了一次而已。
花不謝對於現在自己處於什麼地方,產生了極大的好奇,看著玉虛上仙愈發抿緊的嘴唇,花不謝覺得,現在正在發生一件極其重要極其嚴肅的事情,才能讓在場所有人都這樣高度緊張著。
果然,玉虛上仙再次開口,給花不謝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曙光。
玉虛上仙說:“師尊,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對不對?師尊教導北斗,每一個生靈都應當被尊重。”
“可本尊也教導過你,凡事都要設身處地的去想一想。”開口的是那個兇巴巴的男人。
“那我們為什麼不能站在她的角度上去想?”玉虛上仙皺眉,似乎有些痛苦。
花不謝也跟著皺眉,還是沒有聽明白啊。
花不謝還想再看玉虛上仙一眼,卻猛地感受到一股子灼人的視線,花不謝忍不住循著這股視線找了過去,居然是那個婦人。
她,能看到自己?
花不謝皺眉,在一個晃神,就到了一個小小的屋子裡,只有那位溫柔的夫人和花不謝兩人。
“當真是個夢。”花不謝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對面的婦人笑了笑:“你能進到這裡來,倒當真是個有悟性的。”
“你果真看得到我?”花不謝愣了愣。
婦人點了點頭:“自然。”
“好神奇啊。”花不謝感嘆。
“你是跟著北斗那孩子過來的吧?”婦人笑了笑,沒有等著花不謝回答,就自己說了下去,“你也看到那裡躺著的那個姑娘了吧,你知道那是誰嗎?”
“我?”花不謝問了一句。
婦人奇怪地看著花不謝,愣了愣,才皺眉:“你看到那個姑娘的臉了?”
廢話!那麼大呸,那麼清楚的一張臉,只要不是瞎子應該都能看得見才對吧。
花不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個婦人卻盯著花不謝看了一會兒,突兀一笑:“我們居然看錯了?”
“什麼錯了?”花不謝問這個問題純屬好奇,卻在問完之後看到那婦人臉上閃過一抹殺氣。
花不謝默默地退了一步,尷尬地衝著婦人擺手:“您別生氣,我只是隨便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