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孃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風兒求您不要在扔下風兒一個人。這裡雖然很好,但卻沒有孃親,風兒不要父親,只要孃親,求求您了。”
我的臉上做不出一點別的表情,心中早已沒什麼感覺,只是在聽到沐風的話時會很難受。沈為君,你沒想到罷!這是你的兒子,對我如此依賴的你的兒子,而真相沐風如此待我,我便不會去殘忍的揭開,一切都隨著歷史的腳步慢慢過去。
公元211年,越公曆三月初三,軒文一年春,吳越兩國戰事休停,具體誰先喊停的沒人知曉,只曉得兩國像是有約定一般各自撤掉邊境軍隊,退回國內三十里只外,然後各自紮營,好似隨時準備再戰。
趙蜀兩國頗為不解,對於他們這樣的附屬國來說,他們兩大強國打的越激烈越好,他們看著越樂,待他們兩國元氣大傷時他們兩小國在伺機而戰,到時候兩強國豈不是囊中之物?
聽上去他們可能是有些異想天開,但事實他們想的也確實如此。再有,看上去兩小國表現出很弱,但他們究竟有多深厚的底子恐怕也只有自己最清楚,人家能這麼想也不無道理。至少人家會朝這個夢想一步步努力,有大夢想才會有大進步。
父候看見我之後眼神平平淡淡的,沒有一絲親近之意,呆呆的看著我半晌之後方才別過頭去,再看過來的時候雙眼微紅,但我卻感到背脊升起一股涼意,如寒風刺骨,刀刀刮在骨頭上。
我走過去撒嬌似的拉住父候的手臂,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頭,輕輕嘆了口氣:“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我眼角一酸別過臉去,告訴自己將從沐風那裡聽來的話全部忘記。不管真相如何,父候都曾經待我極好,我是他的親生女兒,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曾經的越國皇后,若是真有什麼變故,為了江山大業,只要能有突破性進展,將我殺了或許才是萬全之策。
再說沐風還是個孩子,他也不可能事事都記得清清楚楚,也許是他聽錯了也說不定。對,也許事實便是這樣的,只是我想太多了而已。父候怎麼可能捨得殺了我,要知道我可是他最心愛的女兒,他對我的喜愛甚至超過兩個哥哥。
可我怎麼能忘記,我是個女孩子,始終都不能代替哥哥們的位置。而作為他的孩子,也一定要有些作用的。
我將心中酸楚漸漸壓下,一切都好像迴歸到從前,我對父候百般討好,而他依舊對我萬般寵愛,同時他也很喜歡沐風,好像沐風真是我的孩子一樣,而大哥在父候回來的時候也出來了,他面色有些疲憊,好像在房間內一直忙活著不曾停歇。
父候將身上的白玉瓷罐解下來放在桌子上,我趕緊給他倒了杯茶,父候喝了一杯之後才想起第五師父到現在還未出現。我眼神一暗,低聲道:“君繇身受重傷,現下師父跟二哥正在丹房中救治。”
“哦?”父候聽見頗為意外的應了一聲,看向丹房的門神色間看不出喜怒,隨後將目光轉過來看向我道:“你跟玉輕舒還有聯絡嗎?”
“恩?”說起小玉我在心中輕輕的嘆了口氣,不過我並不打算讓父候知道我跟小玉之間的糾葛,只得敷衍道:“他在越國還有事情要處理,故而有些時日未見了。”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我的確跟小玉很長時間未見,但並不知道他是否有事在忙,但我卻真實有事在忙。
父候道:“沒想到玉輕舒竟然憑一個人能將殺手閣發展如此之大,為了家族之仇,他一個人也真不容易。”父候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看向我道:“不管他是否曾經欺騙過你,他對你的心誰人都能看出來,並不比長孫君繇對你相差分毫。只是他遇見你的時間不對,你已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
丹房那邊傳來聲音,我下意識的站起身,父候卻接著道:“長孫君繇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欠你的,所以註定要還。”
後面有沒有話我沒有去聽,丹房的門被開啟,第五師父跟二哥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看到我們之後皆是鬆了口氣。
他們朝我們走過來,二哥反手將丹房的門關上,囑咐我們莫要此時進去。第五師父看向父候露出一個笑容:“你可算是回來了。”
父候點頭:“聽見未未回來的訊息我便往回走了,他怎麼樣了?”聞聽我跟影衛都看向第五師父,目光殷切。
第五師父蹙了蹙眉嘆息道:“情況並不樂觀,我剛剛又給他服了一粒回魂丹。”遂轉頭看向我道:“帶會兒你進去瞧瞧,儘量在他耳邊說些話,他現下估計已經在鬼門關前遊離了,若是不能回來,只怕性命不保。”
“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