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什麼驚天動地的訊息?
給隱隱選定的日子是二月十四,那天正好是情人節。
阿正其實並不在乎那些虛禮,只是君繇覺著淳于家長子娶妻總不能娶一個身份不明的宮女,所以便等隱隱歸於符氏族譜的時候才辦婚禮。其實若如我說也是這般,畢竟隱隱嫁的風光我臉上也好看。
翌日我同隱隱商量,她這個名字是昔年母親給她娶的,現下若是納入族中,得重新取名。商量一番之後定下符箬。
我往家中去信,想著大哥昔日同我說他與父候準備離開,也不曉得現下情形如何?遂又往崑崙山寫了封信。信上將隱隱的事情略作解釋,想來父候也同意如此。
隨後的日子便是開始忙於符箬的婚事,古代婚禮極為繁瑣,尤其是望族大家,更何況昔日賢太妃雖然沒有當成太后,但畢竟君繇坐上了皇位,故而淳于家現在基本上是最大的外戚。
自從我的手被君繇不小心燙傷之後,加之王嬤嬤還被我禁足,故而君繇這幾日都宿在鳳靈宮。不過他一來我便在正殿中獨坐,一坐便是一夜,偶爾也會讓暮心給我準備些酒水。
我去見過皇太后第二日芳草便來找過我,問了我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之後便提起我為何回來事宜,我無聲的笑,眼神空洞而迷惘,怔怔的看著她道:“其實不是我想回來,而是有人讓我回來。”
芳草面帶疑惑,或是說她還記得昔日我對君繇不悔的愛,垂眸說:“皇上年紀尚輕,不曉得心中所愛,不過終歸是要想通的。”遂握著我的手安慰道:“娘娘也算是苦盡甘來。”
我淡淡道:“若真是如此,到是成其本宮同皇上好事。只是此事並非皇上所願,他的心,始終都在那女子身上。”
芳草聞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瞳眸深深。“丹妃!”
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抿唇道:“姑姑何出此言?”
芳草冷哼一聲道:“丹妃使勁巴結太后,誰人看不出她的心?”
我垂眸嘆道:“姑姑也知這丹妃便是‘她’了罷?其實本宮有所懷疑,因為當今天下有‘她’的記憶並不止丹妃一人,就是本宮也略有,只是不做詳知。不過就是如此,本宮也穩穩當當的能稱自己便是她。”
芳草蹙眉道:“娘娘的記憶是什麼?”
我道:“君臨城下時全部記憶。”
芳草聞言臉色陡然一變,震驚的張著嘴,眼瞼一垂看不到眼色,半晌才道:“丹妃不是弱角色,娘娘自己小心。至於奴婢恐是不能重新回到娘娘身邊了。太后年紀大了身子日漸衰弱,奴婢要一心侍候太后。不過老奴還想最後奉勸一句娘娘,太皇太后昔年可是疼愛娘娘如珠如寶,希望娘娘念在昔日之恩的份兒上,莫要太過。”
芳草的話越說越是讓我心驚,暗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臉上卻是表情有些哀憷,垂淚道:“姑姑這般說話是為何?本宮雖然心中有怨皇上,但到底他是一時疏忽才導致禍事。再說本宮對皇上的心這麼多年姑姑都看著眼中,難道姑姑還不相信嗎?”
芳草聞言盯著我看了半晌才淡淡道:“但願娘娘所言為真,老奴告退。”說罷行禮後退去。
看著芳草的背影漸漸遠去,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我在這宮中只有暮心跟隱隱兩個人可用,昔日雖然我有利用芳草,但一心撲在君繇身上,而今,她也看出我回來的目的,或許我是被別人帶回來的,但我卻對君繇的心因為那個孩子,也因為那一杯毒酒早已經變了,她也知道我沒有繼續再愛君繇的理由,所以不去阻止,也因為無力阻止。
我即是回來,便已是做好萬全準備,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復仇的腳步,若是芳草一意孤行,那我只好將她也一併解決掉了。更何況她也清楚在這之前我要對付的並不是越國或是君繇,而是他的後宮。
尤其是丹丹,她這個人看似贏弱可欺,實際上她可能比韓月貴妃更具攻擊性。
符箬的婚事前期因為君繇的同意辦的很隆重,一切準備就緒後只待吳國族中來信後禮成即可。
一日我在宮中後院小坐,忽然一隻白色的狸貓從房簷上跳了下來,它的口中叼著一封信,眯著眼看著我半晌才猛的一跳落在我面前,也幾乎是那一瞬間一個借力猛的朝我撲來,暮心大喝一聲伸手要打,我卻阻止下來,那貓在跳到我懷中的時候是用身體撞過來的,力量到我這裡的時候已經稍減,如同小白一般蜷縮在我懷中。
我從狸貓口中拿出信件,將之開啟,不用想也知道此信來自崑崙山,因為只有崑崙山會用動物傳信。
信件果真是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