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呆在大哥的身邊,因為暖和;而夏日裡的時候,則是跟在二哥身邊,連降溫的冰塊都省了太多。
如今正值寒冬臘月,大哥跟二哥都在爹的身邊,三人在煮酒論我呢!
娘抬起一貫平淡的眼,看著我說:“未未年紀不小了,該尋個合適的人家嫁了。”
孃的話語一落,自是遭到三個男人的齊齊反對。
父侯第一個反對的,他說:“那可不成,咱家全指著未未添點生氣呢!未未一走,這家還叫家麼?”他說著,拿眼小心的看了看母親。
二哥搶先大哥一步端起酒杯說道:“我跟父侯一樣,不同意將未未早早嫁出去。她太小了,並且還不懂事。”二哥其實很差勁,總是接我的短兒。
大哥是慢性子,他揚起一貫柔和的笑意,說:“未未自幼讓我們慣壞了,她這個樣子,嫁到別人家會吃虧的。”
娘始終不語,聽完三個男人的話,終是怒了:“你們三個,總是如此溺愛她;她這般頑劣性子,我看日後誰還敢要她。”娘說完,便臉色發冷的離開了飯桌。
而爹跟兩個哥哥,皆是相視一笑,繼續煮酒,論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五年前,新君即位,新皇帝的行事作風雷厲風行,幾乎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都不能奈何。父候之前得先皇的賞識,但不代表他能得到新君的賞識。
我們家雖然還在聊華城,父候也依舊是侯爺,可是誰都知道,父候真正的大權已經被新君暗地裡架空了。
大哥跟二哥的意思是讓父候就此辭去官職,然後一家人隱歸田園。可是父候卻一直堅持不離開。
他的一切都是先皇給的,他不能在這個朝廷表面平靜,實則動盪不堪的時候離開。他不能眼看著先皇帶領他們一手打下來的天下就此敗在新君手上。
實際上,只要我們家母親說話,父候就一定會聽的。但是此時,母親卻是一言不發,依舊每日坐在涼亭內,看著鴛鴦游魚,只是她手中的魚食卻沒有如以前那樣,一點一點的撒下去。
許是我年紀太小了,或是我是一個女孩子,對政治是不敏感的。所以並沒有感覺現在的聊華城同以前的聊華城有什麼不同。
街上人聲如舊,賣東西的小販也很多。糧油鋪子人更多,人們排隊都排出好遠。鋪子上每天的糧食都供不應求。
我抱著小白好奇的探首過去,有人推開我,口中說著:“小姑娘排隊在後面。”
我‘哦’了一聲,回頭看過去,很多人都在瞪我。我怯怯的想回瞪卻沒有膽子,小白這時候就抬起頭,呲牙咧嘴的威脅那些人。
小白是我的保護神,我一直知道。我抱著小白跑出很遠站在牆角喘著氣,將小白高高舉起:“你好棒。”
小白一聽舉著自己兩隻粉嫩嫩的小爪揮舞,臉上盡是討好的表情。
一個小姑娘一臉好奇的走過來,指著小白問:“它是什麼動物???”
我四周看了看,依舊在街上,這個時候人也很多,所以不能讓小白引起別人的注意力。便對小姑娘很認真的說:“它是一隻很尋常的貓。”
我清楚的記得,二哥跟我說過:要想你的謊話被別人相信,首先你要催眠自己相信。
二哥雖然話很少,但他說的每句話都很有道理,我就紮實的記在心裡。
不知是我的表情還是我的話,小姑娘相信了。小白委屈的朝我嗚咽兩聲。
一聽小白叫喚,小姑娘眼睛一亮,很感興趣的指著小白問:“那它為什麼不喵喵叫?”
我用手撫了撫額頭,無限鬱悶,只能用抱歉的眼光看向小白:“因為它是隻不會說話的貓。”
小姑娘瞭然的用手戳了戳小白,見它發不出任何聲音,最後說道:“果然不會說話。”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抱歉,抱起小白就往前跑去。
小姑娘遠遠的跟我擺手:“以後帶那隻不會說話的貓來玩啊!”
跑出了老遠,才停下來,因為我發現前面有一個人站在我面前。確切的說,我是被迫停下來的。
那人一說話,我就打了個哆嗦。隨風飄過來的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氣。
“你出門沒帶眼睛?”他的聲音比二哥的聲音還有穿透力,我已經被凍結的渾身直哆嗦了。然後我果斷的對自己說,這以後冬天一定要少出門。
“對不起。”我低頭不敢看那人,趕緊道歉,畢竟是自己沒看路撞了人有錯在先。
“不過是個小姑娘,何必一般見識。”說話間,那人的身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