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差不齊的毛,我眼底一酸。身上有濃烈的酒味,頭也重的想一頭撞死。
我想,酒這東西著實是個好東西,至少我睡了一個好覺不說,還徹底忘記了某些事情。委實不是二哥說的那種感覺。門外有敲門聲傳來,小白嗖的一下鑽進了床底下。
我撫著頭走過去開門,門口站著冷酷男。我走過來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後覺得好了一點。頭痛如裂,真是痛苦。他道:“如何了?”
我抬起頭迷茫的看著他:“什麼如何了?”空氣中瀰漫的冷梅香讓我稍稍清醒了一點。
他微怔,沒想到我會反問他,蹙蹙眉道:“你不是心情不好,現在如何了?”我想,他大概從不知道如何關心一個人,所以關心出來的話語顯得有些生硬,至少那時候的我沒聽出來。而他自己也沒感覺到。
我想,這角色轉變的真是好快,按照我的思想,這會兒該坐在這關心我的應該是同他一起的玉衣男子,而不是他坐在這裡說些不冷不淡的話。
姑且,我當成這是他感謝我請他下館子好了。
“我沒有心情不好啊!我心情不好只有兩個原因,一是遇見了你,二是被你敲詐。”我想,我此時臉上的表情大概是笑眯眯的,冷酷男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他坐在那裡不走,我站起身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朋友呢?叫上他我們去青樓罷。”青樓兩個字從我嘴裡輕飄飄的說出來時,我竟然有些臉紅了。我想,大概是因為喝了酒剛睡醒的緣故。
然後我就見冷酷男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實在的,我不能否認,他笑起來很好看。同他給我的感覺大不一樣,如同黑夜到白日的轉換,整個人一下就溫暖起來。不像崑崙山前遇見的君繇,你看見他的時候覺得讓人很親切,可是湊上去以後就能清楚的感覺他骨子裡透出一股生人勿近。
這種氣質是二哥所不擁有的,他無論怎麼笑,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第五師父常說,二哥最有可能繼承他的衣缽。可是我怎麼沒看出來,會笑的很慈祥的第五師父會讓冷冰冰的二哥接手他的衣缽,不曉得二哥日後該怎麼同那些慕第五師父名氣而來的人相處。
我們兩個一同出了醉翁樓的上房,玉衣男子正坐在大廳喝茶聽曲子,神情一派悠然。見我們下樓,眼神掠過我的時候落在冷酷男身上似笑非笑。
冷酷男似是沒有注意他的目光,問我道:“好歹我也盛了你兩次情,敢問姑娘芳名。”
我著實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正在下樓的腳步一個沒站穩,整個人蜷縮成包子滾下樓去。我本以為經過此事我一定會摔的破相,但冷酷男卻沒給我這個機會,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穩穩的躺在他的懷中。剎那間原本輕輕淡淡的冷梅香披頭蓋臉的朝我襲過來,濃郁的讓人有片刻的窒息。
我想,這男人功夫真好,跟大哥二哥能有的一拼。我往那該死的樓梯看向時,小白擔憂的看著我。我皺了皺眉,一遇見他們兩個委實倒黴的很。
“來而不往非禮也,先說你的名字?”我抖落一下身上的灰塵,哼哼兩聲坐在玉衣男子邊上。
他道:“修遠,安敘。”我微怔了一下,奇道:“還有修這個姓氏嗎?”這真是個問題,百家姓我並不全部曉得。
修遠點了點頭,安敘笑道:“你什麼時候帶我們去青樓。”
我接過小二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漱漱口斜眯了安敘一眼,這男人的名字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我忍不住問:“你是幹什麼的?”
安敘微微一怔,笑道:“普通人罷了。”修遠也含笑應是。
我翻了翻白眼道:“騙小孩子麼?你們一定不是普通人。”我說完,暗暗觀察他們二人的神色。我想,我的功力著實淺薄,竟看不出他們神色有變化。
而他們兩個這樣,給我種在算計我的感覺,這種感覺出現的極為突兀。其實,有一個想法憋在我心中好久了,久的我自己差點忘記了。就是我第一次被他們訛詐的時候。想到這裡,我認為現在的氣氛相當不錯,便道:“你們兩個家中一定很有錢罷?”
安敘看了修遠一眼笑道:“為何這麼說?”
我無奈撫額:“全天下人都能看出來,你們這身衣料普通人用不起,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不用糊弄我。”安敘笑笑沒說話。就是修遠也含笑不語,表示預設。
喝了會兒茶,我覺得頭痛減輕了很多。雖然準備去青樓,但我一個小姑娘著實進不得那個地方,不過有一個地方我倒是去得:小倌樓。
這地方男女皆可進入,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