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容不得人麼?沐風從小是你帶大的,你難道對他就一丁點兒感情都沒有麼?我怎麼就娶了你這個毒婦!”他怒氣衝衝的走過來,揚起手就要再一次的扇了過來。
“住手!”那帶著掌風的手並沒有落下去,被人截住在半空中。
那是一身熟悉的紅色,流淌著世界上最為乾淨最為誘惑的色彩,他就像神明一樣,總是能及時出現伴我左右,救我於水火。
“你在幹什麼?”他憤怒的看著我吼道:“就不會躲一躲麼?這一巴掌若是落下去,孩子十有八九保不住。”小玉將君繇的手推了出去。
我悽楚一笑,抬起頭看向他道:“沐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讓這孩子給他陪葬罷。”溫涼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眼神落在小玉的手上,他拿著一塊玉色的布料,那東西我最為熟悉不過是平日裡用來包沐風的。
小玉從我身上收回目光對君繇道:“好歹她也是符將軍的女兒,不管是為了天下還是那女子,你都不能動她一根汗毛,況且本座敢同你保證所有的事情都同她沒有任何關係。”
君繇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她是無辜,但所有的事情卻都是圍繞著她進行的,你難道想說你所做的一切都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麼?”
小玉沉吟片刻才道:“本就沒有任何關係,本座同她只是交易。”他忽然這般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熟絡,宛若是兩個相互有目的的人接觸,縱然看上去很有情意,但實際上卻沒有任何感情。
我一愣,隨即猛的抬起頭看向他,不明白我同他之間有什麼交易?君繇忽的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嘲笑,我曉得那是什麼意思,是在嘲笑我一直無條件的相信小玉,實際上他也是對我有目的的,是,每個人接觸我都是有目的,可誰接近誰敢說不別有目的麼?
小玉似是看了我一眼,自走過去找了個臺階坐下,看向這陽光普照的天空,湛藍湛藍的,就像一汪水一樣。仲夏的天氣總是這樣陰晴不定,西邊已經升起滾滾陰雲,看樣子恐怕不消一刻鐘便會被風吹到這邊。一半是晴天一半是陰天,正在做最後的爭奪較量。
“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心情特別容易暴躁?那是因為本座給你下了一種蠱。”這是對我說的,他自嘲笑笑,又對君繇道:“你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愛你麼?都是因為那蠱啊!本座在苗疆找了很久,甚至不惜親自試驗,就是為了試驗這種蠱的效果”
頓了頓輕笑道:“讓本座給你們仔細說說都有什麼功效:鍾情為一,暴怒為二,太過清醒為三,最後一項可是厲害了,就是做過的事情會忘記,別怕小未來,必須蠱蟲出去之後你才會忘記,所以越國的新皇帝,你聽著怎麼樣?”
君繇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懷疑小玉話語的真假,但好像又覺得也是那麼回事,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上次在金龍殿我那般過分。他看著小玉道:“解除”又看向我道:“你將沐風藏在哪裡了?”
沒等我失口否認,小玉已道:“你真是個傻瓜,她中了蠱毒怎會動你那娃兒,至於是小白帶走的更是瞎扯”說罷抬起手慢悠悠的拍了兩個巴掌,頓時就從屋簷上躍下一直通體雪白的狐狸,單從面相看上去赫然便是小白。
我臉色一喜,小白出現就好,便高聲喚道:“小白!”
小白聽見我的回答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再一個用力跑到小玉身上,討好的依偎在他懷中。小玉伸手摸了摸小白的毛笑道:“這是本座養的狐狸,怎麼樣?以假亂真罷!至於那孩子嘖嘖,沒想到本座下了這麼長時間的棋,才走了幾個月便控制不住了,果然這棋盤還是要在面前才能掌控的。小未來,你隨本座走,本座便將沐風送還給君繇如何?”他忽的將目光落在我身上,話風也是一轉,有些嚴肅,不難讓別人聽出他是認真的。
我怔怔的看著他,君繇已經怒喝道:“鬼面閻羅果然名不虛傳,從不按常理出牌。你要朕的皇后做什麼?要知道她可是懷有六個月身孕啊!”
小玉笑道:“做什麼是本座的事情,不消得皇上擔心,你只需應下,本座還答應送還給你一個你想要的女人如何?”
若說之前看在腹中孩子的份兒上君繇或許還要猶豫一二,可是現下一提到那個女子,君繇臉色頓時一變,隨即猛然道:“你說什麼?她在你手裡?”
小玉漫不經心的摸著懷中的‘小白’,抬起頭輕笑道:“本座的能力這天下人或許不清楚,但你卻清楚的很啊!你們四國皇室都很清楚,只要想做的,什麼做不到?莫說只找一個人,就是找一粒沙子怕是都用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