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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入主東宮
隱隱端著水盆走進來同君繇行禮笑道:“王爺請梳洗。”
君繇看了我一眼道:“你伺候王妃梳洗罷,本王先回柏香園,晚些再過來。”說罷對我道:“你好生休養,一切有我。”轉身離開,背影乾淨利落,沒有帶走牡丹園的一粒塵埃同一點疲憊。他看上去永遠精神奕奕,就像生鋼一樣,再累在難過都不會倒下,也不可能有弱點能摧毀。
是的,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出一點君繇的弱點。他像是有諸多缺點,但你仔細再研究卻發現那些所表現出的缺點他已經全部有所防備,完美的不似一個凡人。
我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沒有神祗,但有時候的君繇,就像神祗一樣那般完美無懈可擊。因為太過完美,所以會讓人有種無力的悲哀感,因為無從下手,所以無處著力。
隱隱投了棉巾在我臉上輕輕擦拭,動作極輕,像是怕碰碎了一件精美的瓷器。而我就拿樣無聲無息的擺放在那裡,她是受命精心照顧我的侍女。小白伸了爪子過來佛在我的臉上,爪子上的狐狸毛有一種像針一樣的硬質感。
我偏過頭去,小白露出一個討好的狐狸微笑,比劃道:你感覺怎麼樣?我很擔心。
我看向床頂的承塵沒有回答,小白就那樣靜靜的呆在那裡等我回答,兩隻小爪子攪/弄在一起划著圈圈,時不時同隱隱擠弄兩下眼睛。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問隱隱:“小白最近有吃飯麼?”
隱隱看了小白一眼道:“沒、沒有,自從王妃自從那件事之後小白只喝了點水,您昏迷之後小白更是一眨不眨的守著您。”
我轉頭瞪了正在威脅隱隱的小白一眼,淡淡道:“從今天開始將自己補回來”頓了一下咬咬牙道:“到時候我們離開的時候好有力氣跑路。”小白瞪大眼睛疑惑的看著我,有點不可思議,還有些迷茫。
哆哆嗦嗦的比劃道:“你要幹什麼?”
“任務完成之後便沒有呆在這裡的必要,君繇登基後,這裡便是他的天下。至於吳國他們兩個都不是安於現狀的主,所以未來我們要能避則避,遠遠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小白還是不能相信我會做這樣的選擇,它又比劃問我真的能離開君繇?我苦笑道:“離不離開我又怎麼能知道,若是一如既往,想必被傷透了,所以就會有了去意,如此不是甚好?”小白點頭,表示只要我沒事它一定用很短的時間補回來一身肥膘。
我淡淡的笑了笑,眼睛卻如君繇那樣無甚笑意。也充分體會了一下這種在心中無感,臉上必須要笑的感覺,很無奈。
隱隱給我梳洗一番,又餵我吃了飯喝了苦澀的中藥,暮心便捧著書本走了過來。她道:“王爺說王妃會煩悶,讓奴婢給王妃讀書。等沐風少爺醒來的時候就讓王嬤嬤抱過來。”
我道:“沐風他乖麼?”
暮心偏頭笑道:“小少爺很少哭鬧,還經常笑呢,除了吃就是睡,長了好多,可好玩了。”我點點頭不在說話,暮心就同隱隱對視一眼,隱隱道:“王妃您想做什麼?我們都會呆在您身邊。”
我笑道:“我沒事,你們最近都沒休息好罷,我有小白陪著,都去休息罷。”突然好想小玉,好想跟他聊聊天說說我心中的苦悶。想他出塵孤單的身影,他出現的時候極少是白日,多半都是清涼的月光下,他知道越是在那銀白色的月光下他的背影就顯得越孤單麼?
隱隱撲通一聲跪在床前,暮心亦是。隱隱哭著道:“小姐,奴婢求求您了,別這樣折磨自己了,您就算不為了自己個兒想也該為了侯爺多想想,多為了大公子二公子想想,還有賢妃,您知道她因為擔心您竟然去求皇上讓她出宮,若不是王爺及時進宮阻止,賢妃娘娘怕是會抗旨出宮來瞧您。也因此王爺還捱了賢妃娘娘一耳光。”
暮心接著道:“太后也將王爺數落一番,沈王妃也勒令一月內禁止進宮。後來還是皇后為沈王妃求情此事才作罷,王爺也為此受了皇上一番責罵,您也別生王爺的氣了。現在朝廷動盪不安,各位皇子蠢蠢欲動,聽說皇上心中已有太子人選定數,明日便會告知天下。可自您從鞦韆上墜下,王爺幾乎日夜不眠守著您,就連同沈王妃的新婚之夜也在您房中守著。您昨夜轉醒那一會兒,王爺已經累極卻還是堅持守著。
孑泊說王爺從不跟人道歉,現在竟然因為那日爭吵同王妃道歉,可見您在王爺心中還是頂重要的,您就原諒王爺這一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