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頭髮沒那麼緊了,腦後的手也鬆了。我趕緊的挪開身子,因為隔著一層溥溥的棉布,後背一直貼著那個人的胸肌。可惡的是我能感覺到背後的胸口是熱的。
“我說話你能聽懂吧?”還好對方沒再扯回我。聽到問話我趕緊點頭。
他又吐出幾個字:“面對著我。”
我爬在另一邊坐下回過頭,冷冷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你是天生就不能說話?”尤寒射過來的視線更冷,我又趕緊點點頭。
“你家在哪?”
我望著他不說話了。這個時候我不能搖點也不能點頭。
他接著問:“你會寫字吧?”
看見我點頭,他就不問了。
“把你衣服脫了,這麼穿著你不難受嗎?”
過了好一會,我趕緊搖頭,緊張的看著他。
他又不說話了,過了一會站起來,走出浴缸,脫的光光的走在淋浴下衝了,拿著浴巾走了出去。
我眼睛的餘光知道對方出去了,稍鬆了一口氣,然後就左右看看,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辦。
還不出來,等我幫你
006:還不出來,等我幫你
假尤寒又走了進來:“出來,把這個換上。”扔下一件和袍他又走了出去。
坐在浴缸裡,水很熱,而我竟然在打哆嗦。
怕什麼呢?又好像沒有理由怕。不就是個人嗎?別緊張,別緊張,現在是法制社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
我看到搭在架子上的東西好像是一件睡衣:換還是不換?
猶豫不決中水都變涼了,怎麼都決定不了時,我聽到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還不出來,等我幫你?”
出於壓力我決定換下身上的溼衣服,不要等對方動手。
我相信他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
我換了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擰乾了,搭在衣架上,然後走了出去。
淡藍色的睡袍很長,差不多要蓋住我的腳。
睡衣帶子纏了好幾圈纏在腰上,頭髮用毛巾擰著站在浴室門口我看著那個像極了尤寒的人穿著同樣顏色的睡袍,坐在一個大書桌前同樣深深的看著我。
“過來!”
冷冷的兩個字,我聽著很不舒服,卻又不敢不走過去。
見我走近,那個假尤寒聲音有了些暖氣:“坐下,我問你寫。”
我順從的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筆。
“你家在哪?”
“忘了!”
我順手寫了兩上字,發覺對方不出聲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兩個字。
我心裡喊道:天哪,不會真是尤寒吧?尤寒認得我的筆記;可是就算是,我現在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腦海裡浮現出楊鐵的笑臉,我現在才覺得楊鐵和眼前的人想比是多麼的溫柔、體貼。
“你的名字叫什麼?”
還好,對方問了第二下問題,這個我知道怎麼寫了。
我斜著寫了兩個字:“忘了。”
“你只會寫這兩個字嗎?”耳邊又問起。
“不是”
“你不是什麼都忘了嗎?”
我寫道:“沒有都忘,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你都不知道怎麼回?”
“□□會幫我找的。”我希望他送我回□□局,那裡比這安全。
聲音冷冷的卻帶著譏諷:“你認為可能嗎?”
“可能,你不會為難一個殘疾人的。”我還在殘疾兩個字上加重了手勁。
人到什麼樣的絕望情況下才想到自傷
007:人到什麼樣的絕望情況下才想到自傷
他問:“你覺得我不會為難你嗎?”
“是的,讓我走吧;你肯定是抓錯人了,我從不結仇的。”硬的不行,還是來軟的吧。
我被看了半天,看到對方的嘴裡說出了一連串我不得不佩服的話。這時我才明白:我能裝,我面前的這個酷似尤寒的人更能編。
從這點看,他不是尤寒。
尤寒是正直、青春、永遠有向上精神的人。
我聽到面前這個男人說的話是:“你聽著,你忘記了的我現在都告訴你。你的名字叫依兒,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早就訂婚了。你來這個城市是來找我的,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在路上出了車禍,把什麼都忘了。我從網上看到了你,就把你接來了。”
“是嗎?那你怎麼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