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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磨蹭什麼,開門。”話筒裡傳來男人不耐的聲音,並不陌生。

她詫異的盯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幾秒,不知所措的站起了身子,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邊,確定外面扶牆站著的正是白東城後,猶豫的還是將門開啟。

白東城在門拉開的那一秒,直接跨步進去,正眼都未看她,後者考慮到他的身份背景,還有這間公寓的產權,灰溜溜的跟在身後將門關上。

*

房間內很安靜,只有指標和呼吸聲。

這間公寓其實不算大,但也不是那種特小的,嬗笙住在這裡,還覺得很寬敞,可他一進來,高大的身軀在這裡顯得有點尷尬。

他似乎很輕車熟路,進來時在門口鞋櫃裡找到拖鞋,換上就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靠在那裡,俊朗的臉有一半隱沒在陰影裡,格外疲倦的樣子。

“咳白立委,您這麼晚了過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嬗笙從廚房走過來,將剛倒好的一杯水放在了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白東城抬頭,目光驟然眯起。

“對不起,我我的衣服洗了沒幹,就拿了這裡的衣服暫時穿一下”嬗笙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男士襯衫,緊張的說著。

開春外面的天氣會很涼,但此棟公寓的供暖特別好,所以她也只穿了件襯衫,下面兩條白生生的腿就那麼暴露在外。

他的喉結微微動了動,坐直身子時,左邊的手臂似有不適,抬起活動時眉頭緊蹙著。

嬗笙覺得好奇,朝著他的左手臂看過去,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呀,白立委,你的手臂怎麼了!”

第016章,他的突然造訪(二)

白東城瞥了她一眼,壓下了內心的奔騰,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淡淡的說,“沒事,今晚太累了,轉彎時不小心撞到馬路沿了,剛好在你這附近,就過來休息下。”

“可你應該直接去醫院啊,都流血了”嬗笙指著他的手臂低呼,雖然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大礙,但他手肘往下也有八厘米左右長的刮傷,傷口應該不淺,血都凝固了。

“小傷而已。”白東城放下手臂,懶懶道。

這點小傷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他在未進入政壇工作以前,曾參軍多年,而且是特種兵,比這嚴重的傷勢他都經歷的多了。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發現她轉身朝著一旁的房間走了去,沒多久又匆匆的走回來,只不過手裡多了一個很小的醫藥箱。

“我幫你將傷口處理一下吧。”嬗笙被他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藉由著開啟醫藥箱的動作,避開些。

她其實可以不用多管閒事的,可她在內心做著鬥爭的時候,身體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

用棉球將他的傷口用反毒水和消毒水分別清理之後,又上了些藥,然後將紗布一圈圈沒有縫隙的纏繞好,一系列的動作熟練麻利。

弄好之後,她將他的手臂放開,可掌心和指間似乎還停留著他身上的溫熱感,甩不掉。

“真看不出來,唔手藝不錯,常給人包紮?”白東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破天荒的稱讚了她。

果然,嬗笙被稱讚的有些渾身不舒服,尤其是他此時慵懶隨意的態度,像是一隻休憩的豹子,一張疲憊的俊容似笑非笑的。

“我是護士專業的,大學時也在紅十字當過義工。”

“怪不得。”他點了點頭,意味深長。

怪不得在紐約時她會知道如果割破上臂的動脈血管,湧出來的血量是心臟供血量的四倍,當時他還不解,不過知道她是護士專業的話,就沒什麼可質疑的了。

“雖然傷勢不嚴重,但傷口也不淺,估計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你儘量別沾到水,多注意一下。”

“嗯。”

嬗笙聽他應答了半響後沒了聲音,詫異的抬頭,瞬間跌入他深沉難測的眼睛裡,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裡面似乎染上幾絲蠢蠢欲動。

“怎、怎麼了?”她開始結巴,整理醫藥箱的手越來越慌亂。

倏地,他的右手忽然探過來,不是握,是抓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動作,很輕鬆的就將她的手包裹住。

感覺到他的湊近,她緊張的直往後退,可卻仍是感覺到他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臉龐,侵入她的鼻腔,呼吸道

對峙的情形下,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淡,拖鞋下腳趾都跟著蜷縮了起來。

“白、白立委”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也看到他瞳仁下一個侷促不安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