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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邊,將身上所有的現金全部都集中了起來,一張張算著,還將自己的存摺、銀行卡一併的都攤在那。

白東城從浴室裡出來,便看到她那副傻樣,在那一張張數著,嘴巴里還唸唸有詞的。

“你在做什麼?”

“噢,沒事。”嬗笙沒抬頭,還是沉浸在算錢中。

“這麼錢迷?”白東城皺眉,看著她恨不得將那一張紅票變為兩張的冒光眼神,忍不住揶揄。

“不是!前兩天我管顧姐借了點錢,我這算算,看能不能湊夠一塊給她”

嬗笙抬頭,響亮的否認,可說到一半時,卻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禁止住了聲,好一會才敢試探的問,“怎麼了?”

白東城眉頭更加靠攏,似在緊繃著某種情緒,“我所有的卡都在書房的第二個抽屜裡,你要是用錢,就從裡面取,密碼都是一樣的六個零。”

“啊?不用啊,你不是給過我一張我知道了。”嬗笙傻乎乎的擺手,可他眼底瞬息萬變的情緒嚇得她直吞嚥唾沫,乖乖應下。

見他終究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嬗笙將床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收起來,然後下床拿過包往裡面塞。

“你去哪?”

“上班啊。”

“今天週末,你不是休息?”白東城穿西裝外套的動作一頓,道。

嬗笙聞言,這才反應過來,腳下的拖鞋掉了一隻,蹦蹦跳跳的去床頭找電子檯曆。

“週末了嗎?這麼快!”

再抬頭時,白東城的身影已經消失,回應她的是門被關上的悶響。

嬗笙聳了聳肩膀,坐在床邊看著手裡的電子檯曆,可不是,今天是週末。

只是,看到日期後,她微微出神,想到昨晚在宴請時聽到的話,她有些難過,時間過得這麼快嗎?

同樣的日期,同樣的時間,她趕到醫院時,只觸控到媽媽冰涼僵硬的身體

*

南山墓園。

因為建立在山上,路很遠,所以計程車也只能停在山下,嬗笙捧著手裡的雛菊下了車,沿著青石路面走著。

山路兩側都是大樹和蒿草,綠意盈盈,微風吹拂之間彷彿都帶著青草的氣息。

墓園也是分三六九等,媽媽安置的地方是比較靠下和靠邊一些,遠遠就能看到那墓碑,是醫院選的暗灰色,上面還掛著媽媽的照片。

像是她本人一樣,矜矜持持的,嘴角帶著笑,細看眼角還有些淺淺的細紋。

低頭看了看手裡捧著的淡粉色雛菊,嬗笙鼻頭有了些酸意,她還記得媽媽最喜歡雛菊,說是代表幸福的花兒。

以前就會念叨,說她身上有植物的氣息,就像是雛菊,所以希望她也能幸福。

這似乎是媽媽對她說的最溫情感性的話了,媽媽對她一直很淡,不像是一般媽媽那樣,會毫不掩飾的把她捧在手心裡寵溺,但也不會刻薄的不去喜歡她。

從小到大的記憶裡,媽媽一直是安靜的,淡然如水,更多的時候都只是對著她笑,偶爾會在她未發現時,盯著她直直的發呆。

想起見到媽媽那最後一幕,她身體的冰涼,似乎也同樣滲入了嬗笙的心底,連媽媽的最後一面都未見到

媽媽,你會不會怪我?

嬗笙看著照片,在心裡喃喃的問著,喉嚨處都開始乾巴巴的疼。

就在她彎身想要將手裡的花放在墓碑邊時,一道嗓音清亮的壓過來,帶著邪氣,“穆嬗笙!”

嬗笙嚇了一大跳,原本都快要湧出來的眼淚直接被嚇了回去,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她身後的男人。

“你怎麼在這!”她大呼。

“幹嘛一副見到鬼的模樣,這墓園又不是你家開的,許你來,就不許我過來?”白流景雙手把抱胸,抬著下巴用趾高氣昂的態度道。

“沒沒,我惹不起您三少!”嬗笙直翻白眼,打算不搭理他。

不知道是不是接觸的次數多了些,嬗笙對他也越發的隨意起來,在流景這裡,她沒那麼多的拘謹,完全不用小心翼翼。

可有人就是能發揮死不要臉的精神,長臂一伸,將她手裡要放下的鮮花搶了過來。

“白流景,你幹什麼!!”嬗笙有些火大,瞪著他。

只是她不知,黑白分明的眼睛,這麼一瞪,一點都不兇惡,反而因為那長而翹的睫毛跟著撲扇,讓人倒是心生出幾分憐愛來。

“你喊什麼,我又沒要強暴你,不過是管你借幾朵花。”

流景按捺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