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站在那,白東城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又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然後只是和她打了一個照片,便轉了個方向,朝著門口玄關處走著,手裡握著手機。
“領導,你這是要出門啊?”嬗笙醞釀了半天,在他已經穿好鞋子,夾著衣服準備要踏入門的時候,才開了口。
“嗯。”白東城沒回頭,很淡的發出了單音節後,門被他關上。
然後是他的腳步聲踩在樓梯臺階上的聲音,然後漸漸變小
嬗笙走回了臥室,想要躺在床上睡覺時,心下一動,她還是走到了窗邊,用手稍微扒拉開一小塊窗簾,凝神看著樓下。
小區內路燈照射,樓下的行人都是看的一清二楚,沒多久,從西面的某個車庫裡,行駛出來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
剛剛的那個車庫她是記得的,而且,即便看不清車內駕駛席作坐著的人,但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她還是有印象的。
有次他倆回來時,他將車子駛入車庫,當時她看到他的車庫時還誇張的驚撥出聲,那裡面陳列的車子不少,而每款,都令她跌破眼球。
平時,他基本開的最常的,就是那輛越野車,而此時開的這輛車,她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他開,其實這車和他本人的氣質挺像的,內斂卻不失鋒芒。
只是,這麼晚了,又開出了輛平時很少開的車子,去哪?
視線內早已經沒有了那車子的存在,嬗笙放下窗簾,走回了床上,可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最近她其實很嗜睡,也很能吃,孕婦的反應也漸漸都找了上來,可此時枕著枕頭,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或者更確切的說,她困,眼皮很重,但就是睡不著。
當晚,窗外星光滿天,月華濯濯,嬗笙隱沒在大床的最邊角處,獨自失眠。
而白東城,直到東方已經有一絲魚肚白的時候,依舊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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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住院部,嬗笙從一個辦公室裡走出來,辦好事情後,她想要穿過前面的天橋,回到婦產科,可沒走幾步,後面就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一回頭,看清喊她的人是誰,頓時眉眼彎彎,“小綠!”
“哎呀,嬗笙,我說我看這護士的小背影眼熟麼,果然是咱家嬗笙。”小綠剛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手裡還拎著保溫飯盒。
“小綠,你怎麼跑來了。”嬗笙也很高興,她嫁給白東城後,一直都沒有和她見面過。
兩人也只是打過幾次電話而已,雖然小綠當時在看過新聞後很是吃驚,不停逼問她,又很不高興的埋怨她的隱瞞,但最後,還是哄著小綠不生她的氣了。
這會在醫院裡碰到,兩個好姐妹不禁拉著手,高興的就差抱成一團了。
“怎麼了,家裡有人生病了嗎?”嬗笙看到她手裡拎著的保溫飯盒,忙問。
“是啊,我表姐”小綠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了些,嘆息著說著。
嬗笙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小綠那神情,有些奇詭,她拉著她的手,“走吧,既然知道了,我也去看看你表姐,以前怎麼說你表姐還請咱們一起吃過幾頓飯呢。剛好我看看管的護士是誰,認識的話,我讓她幫忙多照顧下。”
“好。”小綠點了點頭,和她一同朝著病房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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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病房內很安靜,只有點滴的聲音緩緩慢慢的有節奏的響著。
小綠的表姐躺在病床上,孤零零的,此時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臉色很是蒼白,悄聲無息的躺在那,見者不由自主的心疼。
“小綠,你表姐什麼病啊?氣色看起來這麼不好呢。”
“動了個手術,肝臟上長了腫瘤,不過好在是良性的,發現的及時,手術切割下去就可以了,醫生說腫塊不算大,不礙事。”
“嗯,那也得多注意一些。”嬗笙聽完,點了點頭,隨即環顧了一圈病房,確定只有她表姐一個人後,有些奇怪的問,“怎麼,你表姐只是自己住院嗎,沒人過來照顧她?”
“可不是,我這邊還要上班,我也只能中午抽空過來給她送飯。”小綠聞言,點了點頭,又再一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表姐不是結婚了嗎?她老公怎麼沒過來照顧她呢,再怎麼工作忙,也不能連老婆動手術都不過來看啊,況且,表姐的婆婆呢?”
小綠的表姐長的特別好看,每次小綠一提起她的這個表姐,都會得意洋洋的誇著說,我表姐可是有小張曼玉之稱。其實小綠的話也沒有多少水分,她表姐的婚禮,嬗笙當時還去當了伴娘,敬酒的時候,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