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要手術,過來找我,我給你安排。你大學都沒畢業,以後要檢點點啊!”將單子還給她,嬗笙皺眉說著。
“不用你管。”穆思思說完,就越過她離開了。
嬗笙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也是,好心沒好報,剛剛就應該當做自己看錯了,管她做什麼,人家又不領情,只是一想到在監獄裡的穆雷,她還是會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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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的醫院還是忙忙碌碌的。
護士站,嬗笙站在裡面,託著腮看著前面的地板磚,陽光打在上面,亮亮的。
“嬗笙,你怎麼老是呆呆傻傻的,懷孕還有這種症狀麼。”顧姐來到她面前,將手裡的醫藥托盤放在了上面。
她發現,都好幾次了,她喊嬗笙,對方都是沒聽見,也不知道都在那發呆什麼,神情還若有所思的。
“怎麼了啊?”嬗笙有些委屈的看著顧姐。
“去把這個送到217病房,三號床換藥的時間到了!”
“噢。”嬗笙點了點頭,從護士站裡走出來,端著藥品就朝著病房走,可還沒走兩步,後面顧姐又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嬗笙,快,你快別去了,院長打電話過來,讓你趕緊去住院部的高階病房,說你家白立委今天凌晨時就被送進來了,一直打你電話也都未開機。”
“啊?”嬗笙愣愣的看著她,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只能喃喃道,“我手機忘充電了”
昨晚她回家等了快半夜,也都沒見到他的身影,她也沒管,氣呼呼的睡覺,第二天醒來就直接上班了,手機也忘記充電。
顧姐的話誰在高階病房?
白東城?
可昨天早上他離開家時,和她吵架不還是生龍活虎的麼,這會都在醫院裡躺著了?
“你怎麼還傻愣著啊,你老公,住院了!”顧姐直接上來推了她腦袋一把。
“啊!那三號病床的換藥怎麼辦”嬗笙被她推了一把,更加的懵了,呆呆的看了眼手裡的東西,問。
“我去!”顧姐就差河東獅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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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一路穿過天橋過來時,無意中看到一旁鏡子裡,自己的臉色有點白,雙手不由的緊握成了一團。
終於是來到了高階病房,在外正打電話的方青眼尖的看到她後,連忙結束通話了電話,走過來和她打招呼,“白太太。”
“他情況怎麼樣了?”嬗笙看了眼緊閉的病房門,也沒看到裡面的人,只能問他。
“醫生說是挺嚴重的,不過具體情況也都得住院觀察再說,不過白立委體質好,應該沒事。就是會嚴重是因為,他昨天來上班後就一直工作,我就沒見過他吃東西,而且還加班了整晚,直接昏倒在了辦公桌上,還是凌晨過去打掃衛生的人員發現的!”
方青只是簡單的解釋著他的病情,可嬗笙聽著,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裡是無法抑制的鈍疼,竟然有種害怕的感覺。
“呃,昨天他都沒吃藥,我還說給白太太打電話來著,他卻說不用。那個,白太太,要是夫妻間有別扭,等白立委病好了之後再”方青猶豫的說著,他也早就看明白了兩人之間在鬧脾氣。
一個一提白太太就頓時惱怒,一個這邊生病卻不聞不問。
“現在能進去看看他麼?”嬗笙咬了咬唇,低低的問。
“當然可以啊,白立委現在睡著了,正輸葡萄糖呢,也不吃東西,這一天,我看都趕上一個月瘦的了!”方青點了點頭,幫著她推開病房的門。
嬗笙沒再說什麼,躡手躡腳的進了病房。
病房內很安靜,只有輸液管裡液體滴落的聲音。
病床上的白東城雖然輪廓依舊深邃俊朗,但臉色非常蒼白,眼睛微微陷下去,薄唇乾涸,上面還起著皮子,顯得非常憔悴。
雖然之前都見過他生病的模樣,比平時要來的沒精神,也會憔悴,可此時,卻比之前要憔悴孱弱上百倍。
在她印象裡,他不是那種淡漠不愛說話的樣子,就是在外人前勾著淡笑一副親民的領導架勢,總之,都是精神的,有氣勢的,不該是如今的這副樣子。
心裡有一陣陣抽抽的澀疼襲來,嬗笙走近了病床邊,鼻子都跟著一澀。
白東城,你裝什麼可憐,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你,該可憐該同情的人,不該是她麼!
再看看他,下巴上都長了新的短小胡茬,真的如同方青所說的,整個人都好像瘦了一圈一樣,交錯綁著針頭的膠帶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