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也有暗層的意思,是她太自私了嗎?
她一直慶幸自己不是崔曼,不用守著那樣名存實亡的婚姻,不用因為無法改變的家庭背景而被迫堅持,可如今,她比崔曼好到哪裡去?反而是崔曼,有她需要支撐的東西,可她呢?
他虧欠著鄭初雨,她又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不求一切的陪伴了那麼長的時光,而她,也僅僅是因為肚子裡有他的孩子,相識相處,才不到一季的時間
“小白,我們還是離婚吧。”
嬗笙掛掉電話,看著對面,外面似乎起風了,卷著風勁猛打在玻璃上。
同樣的夜,不安分的暗流湧動。
“噢,好的,不用麻煩了,只是腫起來一些,我這裡有你說的藥膏,我擦一下就好。”崔曼坐在梳妝檯前,檯面上放著一張名片,一隻手搭放在腿上的藥箱裡,捏著一支藥膏在打電話。
她也是沒想到,回來後腳踝竟然腫的老高,想要聯絡家裡的私人醫生,但又怕驚動到公婆和爺爺,所以也就作罷,要是再去醫院,她的腳走路也有點吃力。
後來忽然想起來,自己一瘸一拐快走到電梯時,那個她撞到的醫生追了上來,還給了她一張名片,讓她有事打給他。她當時根本沒在意,只是隨意將名片塞在了口袋裡,卻沒想到還是有用處了。
第二天早上婆婆發現她的腳踝骨扭傷,說什麼都不讓她回軍區,這一住下,又是幾日過去,只不過她的腳倒是沒怎麼好。
“不用的,謝謝你了,單醫生。”那邊單子豪說讓她明天再過去醫院,她委婉的拒絕著,表達完謝意,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將手機放在梳妝檯的檯面上,崔曼忍不住摩挲了下名片上的名字,單子豪。
倒還真的是一位有醫德的醫生呢,那面容都正義凜然的,雖然有些酷,微微聳肩,反正和她沒關係就是了。
剛要將藥膏拿起,把醫藥箱放在地下,身後就傳來一聲冷哼。
她一愣,嘴角的笑意還來不及掩飾,抬頭便看到梳妝鏡上反射出來的景象,門口,白斜卿站在那,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幾顆,有幾分不羈的味道,和他平時不苟言笑的目光有些差別。
她皺眉,轉過頭看他,“你喝酒了?”
白斜卿卻沒說話,反而一步步朝著她走過來,那目光裡,仔細去辨,都是涼涼的寒意。
“斜卿?”崔曼皺眉,也連同皺著鼻子,他隨著呼吸之間噴薄出來的酒氣很濃,想必一定是喝了不少,他的眼睛裡都有細紅的血絲。
“和誰打電話呢,這麼愉悅?”白斜卿逼近過去,倨傲臨下的看著她,他這幾日也都被勒令待在家裡,不過他回來是回來,但每次都回來的很晚,通常都是她睡下了。
今天在外面只喝了兩杯,卻醉的厲害,破天荒的提前回來,一推開門就看到她背對著自己在那,竟都沒發現他的聲響,從鏡子看過去,她低著頭,眉眼都帶著笑。
那笑,看在他眼裡,刺眼的很吶
“你喝多了,別湊近我,酒氣很濃”崔曼捂著鼻子,又去推他,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此時兩人之間的縫隙太少,她不習慣,也很抗拒。
可他畢竟是當兵出身,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她推了半天,感覺像是推座山一樣。
推拒之間,下巴一痛,然後便被他的力量捏起,她睜大眼睛,才剛剛要驚呼,他滿嘴的酒氣便更加直接的侵入過來。
他的吻很突然,很粗。暴,又像是在她身上著什麼,和他平時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不同,她是抗拒的,可抗拒的同時,心臟還是習慣的劇烈跳動。
但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沉溺在這樣沒有任何情感的吻中,捏起拳頭,讓自己清醒,也下了狠心,咬住了他還在不停探索的舌。
“崔曼”白斜卿惱怒,舌尖一舔,嘴角有血絲沁出,那眼睛裡,慢慢的都是暴起的火光。
崔曼不理他,想要推開他,然後起身,去睡覺或者幹嘛,只是受不了他這樣忽然的親暱,這不適合他們,而且,他偶爾的親暱,像是施捨一樣,她不稀罕。
她才剛要動,白斜卿的動作卷著怒火便鋪天蓋地而來,很輕易的一拽,便將她才剛剛起來的身子拽過來。
“唔”崔曼痛的皺眉,腳下根本就配合不了他的動作,一踉蹌,便傳來鑽心的痛楚。
白斜卿一開始還是冷眼旁觀,但看到她額頭微微有些冷汗時,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妙,酒也醒了大半,忙扶著她坐下。
“怎麼腫成了這樣?”他低頭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腳踝處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