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所有的挽回,她都看在眼裡,不是不動心的,他說的話也在理,也看到過沒有爸爸的孩子,而且她也是單親長大,應該冒險試一試。
他和初雨那麼多年,不是那麼簡單能斷就斷的,但她不想逃避,她答應了他,會等他,給他時間,讓他整理,讓他做出抉擇。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饒是這樣,心底緩緩升騰出來的那股空蕩蕩的熟悉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撫著眉心的手剛剛放下,卻驀地被人捉了去,她一驚,頓時掙扎,抬眼間卻看到來人是流景,也就止住了掙扎的動作。
“你怎麼也來了。”記得那會兒,她是和白東城一起開車過來的,和他匆匆道別,沒想到,他竟然也跟了過來。
“這裡明確規定我白流景不能來了?”白流景眯著眼睛,還是那副姿態,說不上哪裡有不同,但又說不上哪裡沒變。
“我可不跟你貧了。”嬗笙抽回自己的手,無奈聳肩。
“怎麼,沒心情?因為什麼?若是自己待在這裡覺得悶,為何不上去,既然都推翻之前堅定的離婚想法了,為何還給他們倆人獨處的機會,你以為鄭初雨跟你一樣呢?”
“流景我沒惹你吧。”嬗笙被他沒有間斷的一通弄得頻頻眨眼睛,有些怕的看著他。
白流景皺眉盯了她有半響,隨即也不知道是在和她還是和自己慪氣,將領帶扯了又扯,“我看你這樣子,鬧心!”
她聽出來他語氣裡滿溢著的微妙疼惜,心裡一驚,面上卻不敢露出什麼,只能孤疑的去看他,細細打量。
“你不想看,我想看看,走!”說著,白流景放開扯領帶的手,一把拉過她,就直接朝著住院部的大樓走去。
嬗笙腳下有些不沾地,流景走的太快,她好幾次差點沒跟上,終於到達病房站定時,她差點撞在他的肩膀上。
流景將她推到前面,示意她推門進去,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可卻沒有了下文,目光透過病房門窗看著裡面。
鄭初雨還是坐在病,整個人看起來比上次瘦了許多,下巴都尖尖的,如同古裝電視劇裡的病美人一樣,我見猶憐。
她面前支起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小盤小碟,想必都是花了心思弄來的飯菜,但她卻無動於衷,筷子放在那,湯匙也擱置在一旁,也沒開口,就那麼無聲無息的。
單子豪和白東城兩人病床邊一面站一個,都是皺著眉的。
“初雨,你這樣下去,身體也是弄完了,不吃飯怎麼出院?”白東城將盛著米粥的碗朝著鄭初雨面前遞了遞。
鄭初雨搖頭,還是沒說話,目光幽幽的。
又僵持了幾秒後,白東城喉嚨艱難的動了動,隨即有些無可奈何的在病床邊坐了下來,一手拿起了粥碗,一手拿起湯匙,舀一勺,遞到她的嘴邊。
鄭初雨咬唇看了他一會兒,眼眶慢慢微紅,然後便是噙滿淚水,傾著身子上前,張開嘴嚥下了他餵過來的粥。
病房內還是安靜的無聲,唯一能有的也只是湯匙和碗碰觸的聲音,單子豪在一旁眉心皺的越發厲害,蠕動唇幾度要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嬗笙看著白東城一下一下,有耐心的動作,她告訴自己,他也是沒辦法,但輕輕撥出來的氣息,都是疼痛。
“你是笨蛋嗎,進去!”流景也見到裡面的一幕,直接推了一邊嬗笙。
嬗笙猝不及防,被撞入了病房內,裡面的景象被打破,她一時間不知所措,想著扭身去瞪白流景,可卻瞪圓了眼睛,“爺爺!”
第157章,原因
嬗笙腳下踉蹌,想要穩住身子,可為時已晚,病房的門都被她撞了開,裡面的景象也都被她打破。
不出意外的,她看到鄭初雨嘴角的笑容僵凝住,然後,那帶著盈盈點點的笑意眼中,陡然聚集起了涼涼寒意。
她抿唇,沒敢去看白東城,覺得自己的硬闖有些狼狽,但一時間又不知怎麼辦,只好扭頭去瞪罪魁禍首白流景,只是這一個幽怨的眼神還沒扔過去,就陡然看到,站在白流景身後的人。
她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可站著的那拄著柺杖,卻腰板挺直的年邁老人,印堂,其額角和眼角都長年累月堆積不少的皺紋,但精神狀態卻是極好,不是白老爺子,還會是誰!
想到屋內的景象,和處於的人和事,嬗笙頓時瞪圓了眼睛,“爺爺”
“嗯。”白老爺子對嬗笙所表現出來的驚惶並未在意,只是淡淡的點頭,然後徑自道,“我剛剛過來看我一個老戰友,老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