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委動手打人?”康劍微僂的身子緩緩直起,看著站在那的白東城,冷冷一笑。
嬗笙心裡‘咯噔’一聲。
“噢?那是不是要問我為何出手的原因?”白東城嘴角一泓薄弧,邪肆無比,眼裡卻無絲毫笑意。
康劍面色一僵,又驚又怒,嘴角有輕微的血跡滑出,他抬手狠狠一擦。
看著白東城摟著嬗笙的佔有方式,他心裡有一股叫囂著的力量在橫衝直撞,他一定要搶回阿笙,一定要。
“阿笙,記得我說的話。”康劍說完,同樣陰鬱的看了眼白東城後,扭身朝著電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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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板被關上,嬗笙的手還被他捉著,另一隻手將拖鞋拿出,剛換好,就被他拉著往屋內走。
過程中容阿姨聽到聲響從廚房裡出來,看到兩人神色,只是匆忙說了句,“我去做飯,馬上就好。”便退回了廚房。
嬗笙對其點頭應著,而白東城一直都沒有出聲,從回來開始,眼梢自始至終掛著一股沉戾。
嬗笙見他不出聲,自己也沒敢出聲,她其實是害怕他不說話時候的樣子,陰鬱的神色,眼睛死死的盯住他,像是要將她盯死一樣。
驀地,他目光在她抿起的嘴角上停滯,隨即便伸手在她的唇瓣上用力的擦,像是要將上面的皮子擦掉一樣。
“痛,白東城!”嬗笙一開始還能忍,但隨著他動作越來越用力,她就忍不住撥出聲。
白東城終於是收回了手,卻還是沒說話,還是保持著剛才那樣的目光盯著她,眼角餘光的一旁還有著剛剛放下的行李箱,她當時那麼仔細專注的給他收拾,卻在抬眼看他時心事重重,怎麼,心思起變化了?
阿笙?
從康劍嘴裡一遍遍的聽到,而且喊的那麼自然,他都差點忘了,這稱呼可不僅僅屬於他!
康劍結婚了,她後來說的話,他也就對他們倆這段故事不想掛心了,可偏偏兩人似是餘情未了,竟公然在家門口親暱嗎。
動聲來著。穆嬗笙,你把我放在了何地?
“小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康劍他”嬗笙唇瓣腫痛,知道他在意什麼,想要和他解釋下,她是被強迫的。
可他卻無心去聽,反而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冷眸凝向她,語氣溫和,可話裡的每一個字都是冰冷,“阿笙,你這兩天心事重重,是不是就因為康劍要離婚?”顧四九…人。
嬗笙睜大著眼睛看他,卻不知怎麼回答,心裡最近的事確實很多,也確實有關於康劍和楚妙姿,但更多的事是那晚,月色下,他和鄭初雨。
閉了閉眼,有些事情不該現在在心中計較,他們之間本來就不牢固,若再生不該有的嫌隙
嬗笙不願,執拗的握住他的手,“小白,不是的,康劍他離婚和我沒有關係的。”
“沒關係?噢,那你告訴我,他平白無故為什麼要離婚?他爬的夠快,都是楚家的關係,就算現在有一定基礎了,但就這麼脫離楚家,想必也還需要取捨。還是說,你和他說了什麼?”
“”嬗笙啞口無言,他的話和楚妙姿的一樣,都是認為定是她的原因,康劍才會如此舉動。
“阿笙?他這麼喚著你的時候,是不是很親暱?”白東城見她不說話,感覺自己的鼻子裡都能冒出火星來。
“白東城!”嬗笙也怒了,從床上站起來,迎上他雪片一樣的目光。
“呵。”白東城也起身,兩人對立,他冷冷一笑。
“康劍要離婚和我無關,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她咬牙,一字一句的最後解釋。
“騙誰。”
“你——”
嬗笙伸手指著他,可能是情緒波動太大,眼前忽然一黑,腿都有點抖,腳下有些踉蹌。
白東城見狀,伸出手臂向前,將她攬起放在了床邊,眉眼雖還是冒著怒意,但也阻擋不了竄起來的擔憂。
兩人都在氣頭上,誰也拉不下臉來。
但終究還是抵不過心裡的擔憂,白東城手撫在她的腹部上,焦急的問,“哪裡不舒服?”
剛剛那股暈眩感,隨著坐下來也都逐漸消失,她睜開眼睛,甩開他的手,語氣不善,“不用你管!”
“我是不想管。”
“我不和你爭執,你也別再動什麼情緒,肚子裡有孩子,激動對孩子不好。”白東城被她甩開的手也是握成了拳,對著她說完,便起身,朝著臥室外走。
嬗笙看著他沉沉穩穩的走出臥室,然後應該是書房的門被大力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