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呢?”嬗笙心裡忽然一動。
“樓下。”然沒看去。
聞言,她就從赤著腳幾步就走到了窗邊,拉開窗簾,就看大那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樓下,而話筒邊傳來他低低柔柔的聲音,“要是沒睡,你下來?想看看你誒。”
嬗笙就因為他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從耳朵裡直接繞到了心尖上,她便起身套了件長袖,就下了樓。
朝著那邊看去,就在黑色的越野車旁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斜斜的靠在車門旁,穿著黑色的大衣,眉目冷峻。
他也看到了她,嘴角抿起了笑,那笑容似是由心而發。
“你大晚上不睡覺,在樓下幹嘛,想讓別人發現白立委家後院起火了?”嬗笙挑眉,眯眼故意揶揄著他。
白東城看她熟悉的調皮樣,心裡暖暖滿滿,看到她雙臂交替摩挲著,又皺眉,將自己身上的大衣拖了下來,直接罩在了她的身上,嘴裡訓斥,“怎麼沒套個外衣下來。”
他將大衣套在她身上之後,兩手抻著衣服的領子想要將她包裹的嚴實一些,只是弄完後,他也順便一用力,拉著大衣的衣領連同她一塊抱在了懷裡。
“喂,你幹嘛,影響不好”嬗笙陡然跌入他的懷抱裡有些猝不及防,聽著他心臟在耳邊有力的一下下跳,她的心就也跟著跳的厲害。
“沒有人。”白東城用手扣住她亂動的腦袋,低聲嘟嚷,“就算有人能怎樣,抱自己老婆也犯法?”
嬗笙抿著唇角,雖不滿,但眸光垂掩之間,還是有笑意若隱若現。
此時夜色深深,兩人離的如此近,這樣溫存的狀態下,除了心跳聲也能聽到彼此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這樣安靜了一會兒,嬗笙忽然皺鼻,屏息又聞了聞,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竟聞到了不屬於他的氣息,一時間,心思早沒有方才的靜靜甜甜。
“你去哪了。”
“嗯?”
嬗笙咬唇,不再說話。
“我去見初雨了。”白東城想了下,卻還是如實回答了她,不為別的,他只是不想兩人之間本身的嫌隙越擴越大。
話音才剛落,懷中瘦小的身子陡然一僵,白東城心裡一疼,忙繼續說,“若是想要徹底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需要和她談一談。”
感覺到懷中的身子逐漸放軟了下來,白東城不知不覺皺起的眉心也才舒展開來,劍眉一挑,語氣裡帶著故意,“怎麼不往下問了?”
“誰管你談不談,你還有事沒事,我要睡覺了”嬗笙被他的語氣促狹到,頓時不滿,而且也是被戳中後的惱怒,在他懷裡掙扎著,抵不過他的力氣,兀自的跺腳。
“等下,我在抱一會兒。”白東城嘴角弧度更甚,抱著她不鬆手。
嬗笙抿唇,沒在掙扎,雙手垂著任由他抱著,她忽然覺得兩人不像是夫妻,更像是那種若即若離的情侶。
也許,重新試一試的這個決定,沒有錯呢。
夜色背景,偶爾有小區裡晚歸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免多看兩眼,心中都暗歎,這又是一對難捨難分的小鴛鴦啊
車子勻速行駛在郊外的高速上。
嬗笙坐在副駕駛的席位上,歪頭看著駕駛席上坐著的崔曼,歪頭打趣,“大嫂,我還是覺得你穿軍裝好看。”
“你這是誇我還是怎麼的,現在普通裝扮就不好看啦?”崔曼開著車,空當時偏頭斜睨她一眼。
“不是不是。”嬗笙笑著擺手,又嘆,“大嫂,我發現見你一面特不容易,今兒怎麼想著從軍區裡出來了?”
嬗笙也是提前一天接到的崔曼電話,沒問別的,只是問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想要去海邊走一走,她也剛好是休息,就直接應下了。
“我也不想誒,不如在軍區裡工作了,我感覺我一離開軍區,就不知道要幹什麼了。”
崔曼長嘆了一口氣,隨即車子開了有一小會兒後,她才忽然偏過頭看向嬗笙,“其實我今天能有空閒,是因為我被逼放假。”
“呃?”嬗笙詢問的目光看向她,不解。
“沒辦法,今天是我和斜卿的結婚紀念日,軍區裡面都知道,每年這天都不讓我在軍區裡待著。好在認識你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今天該怎麼度過。”崔曼說的很輕鬆,很隨意,像是無關痛癢的事,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的握緊,還是洩露了她心底的動盪。
嬗笙動了動唇,有心想要問問她為何不和大哥一塊過,但想到兩人之間的陌生,還是作罷。
海邊起著細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