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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是真的愛慘了你。”聞言,流景有些許的恍惚,隨即苦笑著慨嘆。
嬗笙已經無需對他的話做任何評論了,白東城的愛她是最清楚的了,她想到之前他說的話,忙追問著,“但你為什麼又說和顧燕青有關?”
“二哥這樣告訴我的,他也正在極力調查,但我估計是沒調查出來,就已經被帶走了。”
“那麼我們現在去找顧燕青,她就在以前我工作的那家公立醫院裡,我們去問她,流景,你一定要幫他!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一定會!不是說被人黑了嗎,那一定會沒事的!”嬗笙說到最後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別急,現在情況誰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我當然會用盡一切辦法,因為不僅是我要你幸福,還因為他是我二哥!”流景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嬗笙重重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也不必多說什麼,她給護士長打了個電話,請假,跟著他坐車一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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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晴天很特別,會有那種懶懶的感覺,高速上有兩輛警車同車速賓士著。
看著車窗外飛快掠過的景物,白東城暗暗想著,此時應該已經是出了C市吧,隨即,他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踏入政界之前,白易就曾經告訴過他“雙規”的可怕性,因為很少有好結果的,能平安著陸的,真的是少之又少,因為既然上面透過雙規請求了,那必然是證據的。
而且現在車子已經是行駛離開了C市,能看出此次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如果是當地紀委的話,地點都會放在本地,但如果檢察院插手了,那麼才會行駛異地雙規,為的就是避免當地人情網影響到辦案人員的工作。
在他身邊,有兩名面色冷峻的男人各坐一旁,將他夾在中間,全程目光都緊盯著他在看,而即便是這樣,白東城的氣勢一點也沒被兩人壓倒,反而很坦然自若,似乎對他們咄咄的視線很習慣,顯得出奇的平靜。
車子從高速公路上下來,又行駛了一段,然後停了下來,白東城也不知是哪裡,隨著兩邊男人一同下了車,他眯眼朝四周看了一圈,院子很大,周圍都是五六層高的老式樓,看起來應該是某個不算富裕的小學,因為操場上有著籃球框和足球場地。
從副駕駛席位下來的是紀檢派下來的黎檢察長,年紀四十左右,中等身材,給人印象最深的是他一雙小黃豆眼,流轉之間精光乍現。
他看到白東城這樣不鹹不淡的神情也是很詫異,他能做到檢察長這個位置,在他手裡被雙規的官員也是無數,倒是很少能看到這樣鎮定自若的,況且還這麼年輕。
從他們去立法院找他時,他除了皺了下眉,一直都很平靜,這樣的氣勢讓這黎檢察長未免有些惋惜,朝著他身邊的男人眼神示意了一下。
那兩名男人立即領意,夾著白東城說道,“白立委,請跟我們往這邊來。”
白東城默默的跟著兩人走進樓內,上了二樓後進入最裡面的一個房間,不禁站在門口端詳著,房間內的窗戶都是用木板封上的,外面的視線幾乎都透不進來,燈也是昏黃的那種燈泡,裡面的設施更是可憐,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無其他多餘物品。
“這就是審訊室,白立委,請進!”後面兩名男人異口同聲的說著。
白東城嘴角微扯,其實就是不掛牌的牢房,但他也沒多說什麼,跨步走了進去。
他進去沒多久,有兩名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名是之前的那位黎檢察長,負責問話,而另一名稍顯年輕,大概三十歲左右,負責做筆錄。
“白立委,你除了是立法委員也是民意代表,所以將你帶過來,也還算是秘密進行,沒有定罪之前,總歸還是要保全你的形象。現在開始,請你認真配合。”
白東城點頭,雖然有不嗤,但面上依舊不波瀾,都只是說的好聽,保全的應該不是他的形象,而是怕沒正式批捕前引起輿論的騷動吧。
黎檢察長一手放在桌子上,再次打量著這位年輕人,全程他就只說過一句話,是要將他帶走的時候,他問了句,可以打一通電話嗎。
雖然不知道他要打給誰,但絕對是不可以的。
黎檢察長坐直,換了語氣,“白東城,有人舉報你在擔任立委期間,執法瀆職,利用本身官職對有關部門官員有行賄的行為,希望你坦白從寬。”很為說景。
“沒有。”白東城抬頭,嚴肅的回著,目光毫不逃避的迎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