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觀看之際,便也看到了從電梯裡走出的流景,他走在最前面,身旁以及身後跟著好幾個人,手裡都拿著資料夾,目光都凝在他的身上。P4iY。
而流景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面上嚴肅,眼睛轉動之間也是沒有什麼情緒的,和平時在她面前玩世不恭的樣子截然不同,她看的不禁有些愣。
其實她見過一次的,上次他買了螃蟹過去她那裡,他接電話,她就看到過,那時他也是在電話處理公事,臉上神情和現在一樣面無表情。
似乎,她所認識的白流景不只是全面的,或者說,他在她面前是不同的,因為他從來沒將他嚴肅一面表現在她這裡。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白流景頓住腳步,又和身邊的人交代著什麼,手微微比劃著,很有架勢,然後一行人頷首,朝著另一邊的出口走去。
嬗笙意識到自己還坐在這裡是因為看到他拿起了手機在給她打電話,她沒接,快步走了過去,“我在這兒。”
“我告訴秘書讓下面大廳的人帶你上去,怎麼還在大廳裡待著了。”白流景看到她從那邊走過來頓時皺眉,他一直都在開會,但卻也抽空交代了下。
“我沒去前臺,我進來後就直接在這裡等了,不過在哪不都一樣嘛。”嬗笙看著他說。
“我不想讓你看看我的辦公室麼。”流景咕噥。
“臭顯擺。”
見她撇嘴,他也沒像是往常那樣繼續跟她貧,她能主動給他打電話,對他來說已經是雀躍的不得了,總想著時間快點過,這會兒見到她了,就又想著時間慢一點。
“找個地方說吧。”嬗笙看了眼周圍朝這邊投遞過來的目光,有些受不了這樣被行注目禮,忙低聲對著他道。
“走,吃東西去,今兒三少帶你嚐嚐長沙菜。”白流景拉著她朝外邊走。
走出旋轉門,嬗笙不禁微頓了下腳步,指著面前的那建築物問,“怎麼就建了個這麼大的字母啊?而且,這公司怎麼叫淩氏?”
“凌是我爸爸的姓,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一次,最初我媽是走政界的,後來我爸死了,她過來接手,這麼多年,費盡心力才將淩氏發展起來的。”流景朝著她指著的建築看去,眼睛眯了下。
“啊?你爸姓凌啊?”嬗笙驚訝道。
“廢話,那姓什麼?”流景白眼。
“可可你不是姓白麼,你爸難道不姓白啊”嬗笙有些凌亂了,她是從來都沒問過這方面的,之前他說他姓白的時候,她還愣了下,後來一想,也許他爸爸也姓白呢。
那時在墓園的時候,她也是跟著他在墓地過,但當時光顧著聽他敘說過往了,也沒留意墓碑上的刻字署名,就記著那照片上的樣貌了,流景和他輪廓相似。
“我一歲多的時候他就走了,甚至都沒想過我,我幹嘛還要跟他的姓。更何況,我和我媽從小相依為命,懂事之後,我就自己要求的要和我媽姓白。”白流景雲淡風輕的說,目光瞥著那建築時,眼底光亮還是暗了些。
“呃”嬗笙眨了眨眼,沒發表什麼言論,她倒是知道流景和其父之間似乎有很大的嫌隙,不過有嫌隙卻也只能憋在心裡,死者已去。
“走啊,囉嗦什麼,一個破字母有什麼好看的,我都餓死了!”說著,流景就拉著她朝對面走,也沒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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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懿的西餐廳。
單子豪在侍者引領著進來時,白東城都已經坐在那裡等了,手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扣著。
“怎麼才來。”白東城見他坐下,也直起了身子,隨手招呼過那邊等候著的侍者。
“醫院最近事情忙,我這剛下了手術就過來了,白立委找我可真稀奇啊,你說說,咱兄弟倆多久沒單獨吃飯了。”單子豪邊脫外套邊抱怨著。
“這不就找你出來了麼,不過我出了部隊以後,咱們還真是這樣一塊的時候少了,還真有挺懷念的。”白東城扯了扯嘴,然後手一指,“你點吧,我的點完了。”
“西冷,七成熟,在加個圖林根香腸,紅酒就不來了,上班可不能喝酒,太不敬業了,給我一杯藍山吧。”單子豪將選單一合,對著侍者說,“快點上,我這肚子早就開始唱空城計了。”
侍者忙點頭應下,便快步走向廚房。
倆人隨意的聊了些什麼,但都沒有重點,待餐都上來後,單子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怎麼著,說吧,到底找我來什麼事。”
“挺上道。”白東城嘴角揚起。
“我就說,這頓飯吶,不會是白白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