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白流景露面的少,怎麼卻什麼都知道啊!
白流景嘴角邪邪的揚著,被嬗笙這麼一說更加得意,他當然是知道了,那次被爺爺叫回去,剛好白斜卿夫妻倆也在,他和白老爺子下樓梯時就聽到他們倆人在臥室裡爭執,隱約也都聽到提到離婚一詞。
白斜卿和崔曼的婚姻,當初都是在C市裡響噹噹的,那麼大的陣仗,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能那麼容易就離嘛!
“走吧,一塊過去吧,人都來得挺齊,你不過來湊個熱鬧?”
“不了。”
白流景嘴角的弧度收斂了起來,卻也還是語氣帶著痞氣,“我還有事,佳人有約吶,那麼悶的飯誰要吃,去了還得活躍氣氛,不得累死。”
嬗笙聽著他的話,就差想要抬手給他一下了。
“我先走了啊。”說完,白流景就那麼一陣風颳似的沒影兒了。
嬗笙歪著頭,若有所思的看著白流景匆匆離開的背影,還是走上來的白東城捏了她臉頰一下,她才回過神來。
“怎麼還沒進去,看什麼呢?”
“啊,剛剛流景在這兒來,我倆聊了一會兒,讓他也一塊,他也不來。”
“他一天吊兒郎當的,走吧,爺爺還等著。”
“嗯。”嬗笙點頭,和他一塊朝著包廂繼續走,只是她心裡暗暗在想,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怎麼她發現白流景越來越逃避白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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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白東城進去時,人都到了,按照主次落的座。
白老爺子將手裡的單子傳遞下去,讓他們也跟著喜好點著,等都完事了,才交給服務生,服務生拿著單子離開後,又有新的服務生進來,手裡端著茶壺放在了桌子上。
崔曼見狀,站起了身子,從他手裡接過了茶壺,走到白老爺子面前逐一的倒著。
以往這些事情在白家都是小輩需要做的,此時嬗笙挺著肚子不便,當然就得她來,無論她和白斜卿怎樣,但倆人婚姻若還在一天,她就得把該做到位的事情做下去。
白斜卿手指摸著茶杯的邊緣不說話,相比較自己此時心裡暗流的湧動,她倒是自然了許多。
那天在醫院裡,兩人到最後也都是不歡而散,而她竟然跟他說,要讓他繼續考慮下當時她說的話,什麼話,他可不記得了!
他當時只跟她說,這件事再說,不要驚動家裡長輩,果然,她也沒驚動,她也是不敢驚動的。
汪姨看著逐一斟茶的崔曼,怎麼看都覺得歡喜,只是看到坐在那的嬗笙隆起的肚子時,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怎麼自己兒子兒媳就不爭氣點兒呢。
但她也更明白,也不是爭氣就能解決的事,他們倆人根本就是聚少離多,湊在一塊都屈指可數,難不成這就是家族聯姻下的惡果?想到此,她不禁看了眼一旁坐著的白易,心頭忽然有些涼。
“小曼啊。”白老爺子看著崔曼,忽然開口喊她。
“是,爺爺。”崔曼止住動作,忙看向白老爺子。
“我有個提議,你和斜卿聽一下?”白老爺子說完,看了看她和白斜卿,見兩人都等著他的下文,他清了清嗓子繼續:
“你看東城和嬗笙,我不是說催你們或者強求你們兩個,更不是埋怨,但你們畢竟是夫妻,老是長久在各自的軍區裡也不是個事不是?爺爺也不是說讓你們離開軍區,就是你們都別在軍區裡住,弄個你們倆中間的地界,買個公寓,你們倆沒事都回去。”
“對對,爺爺的話有道理!”一旁的汪姨聽白老爺子這麼說,連聲符合,總是分居,那怎麼成呢。
“爺爺,這樣麻煩了些。”崔曼不好直接拒絕,只能委婉的側面說著。
“不麻煩,開車麻煩什麼。”
白老爺子一挑眉,虎目直勾勾的看著崔曼,看的崔曼只能應著頭皮接道:“爺爺,這事我記下了,到時我和斜卿商量後再說。”
“嗯,你們倆可得當個事辦。”白老爺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服務生忘記將暖瓶拿過來了,嬗笙喝不了茶,我去讓他送來。”
崔曼低頭握了握茶壺的把,忽然覺得悶的慌,剛好來到嬗笙旁邊,匆匆的說了一句,藉口走出了包廂。
“呃,我也去看看。”嬗笙看到崔曼剛剛的手握的很緊,有些不放心,起身也走了出去。
白斜卿一直都沒說話,白老爺子說的時候,他也只是笑著看向爺爺,這會兒看到崔曼轉身走出去,他就淡定不起來,放下茶杯,也起身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