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委,想不想知道,我們在讓其遞交贓物時,收到了什麼?”
“噢?什麼?”白東城心頭猛地一跳。
“呵呵,不可說。”吳狄眯眼觀察了半響,不禁暗歎對方的城府,此時還能無一絲慌亂,雲淡風輕模樣絲毫未改變。
他習慣將話說到一半,吊起人的胃口,然後讓其琢磨,折磨自我暗爽,所以他依舊延續,對著白東城扔下一句,“我還得回警局,就不多跟白立委聊了,再見。”
白東城看著他的背影,眸色漸漸沉了下去。
另一邊,嬗笙結束通話電話後想轉身回到白東城身邊,可這一轉,嚇了一大跳,白斜卿就像是根電線杆一樣立在那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大,大哥”
“剛剛電話是小曼打來的?”
“嗯”嬗笙點了點頭。
“說什麼了?她怎麼樣?”白斜卿再次開口詢問,似乎有些吃力。
“呃,沒說什麼,就是問了問我的班表,然後約了個時間到醫院過來找我。”嬗笙攤了攤手,崔曼確實是也沒有跟她明說。
她和崔曼在車禍後聯絡過兩次,當時崔曼還跟她道歉著,自從白斜卿出事後崔曼一直沒裡看過她,包括她發生那麼大的事。不過這也都能理解,當下白斜卿情況也是讓人寸步離不開,都是卡在那個節骨眼上,兩人畢竟已經深交,所以都不在意,感情依舊。
“她身體不舒服?生病了嗎?”聞言,白斜卿忽然緊張了起來。
嬗笙眨了眨眼,看著白斜卿,崔曼跟她總是會強調過,說倆人根本一丁點的感情都沒有,更別提愛。
可白斜卿此時的緊張,和那眼睛裡閃爍的神情,若說白斜卿心裡沒有崔曼,她第一個不信。
“大哥,我也不知道呃,你要是很關心,就打個電話,或者親自去看看大嫂。”
白斜卿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倒是笑了下,像是之前鄭初雨的那樣,有些苦澀。
嬗笙走到了白東城旁邊,發現他站在那也是不動,側臉的線條緊繃著,她不免也有些愣,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角,“白東城,你怎麼了?”
白東城收回目光,眼裡深沉一片,不由分說的抓握住她的手,“沒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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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似乎雪很多,此時已經入夜,雪花就那麼悄聲無息的開始飄起來了。
嬗笙站在窗邊,透過客廳溫暖的窗戶看著外面,可能是太朦朧了,她有些看不清,覺得無聊,索性就將窗戶拉開,看著雪花在路燈下狂舞。
夜晚風比較強勁,窗戶一拉開,風就捲過來了,她忙伸手將窗戶拉上,一暖,眼睛裡就有些熱。
正要轉身時,腰間忽然一暖,男人熟悉的氣息隨之而來。
“回來了。”嬗笙蹙眉,聞到他身上除了涼薄之氣還有酒氣,伸手專心摳著他交纏在自己身前的手臂。
“嗯,好累。”白東城將身上重量放了很大一部分在她的身上,這會兒抱著她,才終是可以將緊繃這一天的神經放鬆下來。
“沉死個人了!”嬗笙不太習慣他的親暱動作,最終還是掙脫了開來,扭身瞪著他。
白東城的手還想作怪,只是在她轉身之後,他動作頓住,臉色也隨之一變,“你哭了?”
“啊?沒啊。”嬗笙一愣,抬手揉著眼睛,確實是有些溼潤的感覺,眼眶也有些微漲,才意識到可能是剛剛被風吹的,“剛剛我開窗戶了,被風吹的。”
說完,卻看白東城還是用緊迫的目光盯著她,似乎再認為她說謊騙他。
“可能是月子時留下的病根,現在風大的時候,眼睛就不自覺分泌液體了,你別發神經,我沒事哭什麼。”她只好繼續解釋。
說完後,白東城看著她良久,隨即伸手一帶,竟她抱在懷裡,很緊,聲音呢喃在她耳邊,急促痛苦,“阿笙,對不起”
嬗笙咬唇,當時被流景接出醫院後,她晚晚睡不著,只要一睡著,夢靨就會來襲,醒來枕頭便是溼了一片,她一向都不愛哭的,自從手術檯上的事情過後,她所有的堅強似乎都已經盡數消失了。
她坐月子時其實坐的都很好,關鍵是流景太體貼仔細,一樣樣細細的交代著照顧她的阿姨,只是傷心流淚這件事,她自己也是控制不了的,雖然她在婦科,但有時也不太相信老人常說的月子會留下病根,到現在她才嚐到苦頭,到底落了個迎風落淚的病根,不過好在不是很嚴重,只是偶爾而已。
這會兒被他緊緊抱著,屏息的話,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