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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望了！耳間還能聽到郎君的腳步聲，他知道，這是死神來所命了。

郎君呢？他是賞金獵人，不是殺手，不過千萬不要懷疑他的狠辣，要知道，賞金獵人是個籠統的稱呼，在做任務的時候，殺人也好，抓人也罷，到了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只要手軟，那便是自己找死！也許最初的幾次還會手軟，可幾十上百次下來，在軟的心腸也硬如鐵石了。

“囚牛，你知道你犯得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

這好似沒來由的問話，卻是讓囚牛如遭雷嗜！是了，自己做在哪呢？每一個人在生命彌留之際總會自我反省，有的是遺憾今生有很多沒有做到，沒有做好，或是愧疚，或是遺憾，或是不甘！而他呢？作為他這類邊緣人類來說，多少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他都未曾有錯此刻的迷茫，毫無疑問，他被郎君問的愣住了，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麼？郎君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明顯不敢苟同，郎君也殺人，卻絕不殺好人，所以在大多數時候他都殺的問心無愧，而在郎君眼中，無論是睚眥和囚牛都算不得什麼好人，即使打著國家的旗號，仍是算不上！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仍是不敢面對現實麼？”說著，郎君嘲諷似的深望著囚牛，淡淡的說道：“殺人，無所謂，對於咱們這類人來說，不是被殺，就是殺了敵人！沒有第二種選擇！這本是無可厚非，可是，你為什麼連無關緊要的人也能下的去死手呢？狠心，很多人都做的到，殺人不手軟，為什麼？你知道，你卻不肯說，那麼我來告訴你呵呵，無非就是習慣成自然！當你殺過一個無辜的生命，起初，也許你會悔悟，當你再次拿起屠刀殺戮好人的時候，便會習慣成自然？哦，或是理所當然？心中想著什麼大義，也就揭過去了？噯，囚牛，你知道麼？我雖是比你小的多，但殺的人並不比你少，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手下的亡魂，絕對沒有一條無辜的！所以，你死的並不冤枉”

第五十六章　救人也是一種選擇

此刻的囚牛渾身的氣力已是失去了十之九九，本是不想多說什麼，閉眼等死是最好的選擇！但他聽郎君一番嘲諷之後，忍不住艱難的開聲反駁道：“是，我是殺過好人但那又能怎麼樣？我是為了國家！他阻止完成任務，所謂一家哭好過一路哭，我為什麼不那麼做？難道千千萬萬的生命，就比不過一條生命麼？”

郎君微微一笑，晃動手指打斷他繼續說下去，道：“如果那個一家哭的是你的家人呢？”

這一句比什麼都來的有力度！是了，若是耽誤他完成任務的是家人呢？因為家人的耽誤，因此多死了很多人，他是該恨，還是該選擇性的忘記呢？

無疑郎君的問題很苛刻，親情是無敵的，什麼事情與親情聯絡在一起，總會出現太多的變數，其中之最便是一個人的想法、理解，而歷史上無數的例子證明過，無論是偉人還是一代梟雄，被‘親情’坑死、或是遺臭萬年的真真不少。

郎君知道這個問題問的太過無恥，可他就是這麼做！他更知道，若是他自己面臨這種選擇，無疑也會選擇‘親情為上’，但是？那又能怎樣呢！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教育了，那就教育的徹底點，若是連教育人反被人家教育了，那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

囚牛叫囚牛，卻不是真正的牛。他沒有牛的憨直與蠢笨，搖了搖頭，明明知道不對，又說不出的所以然來，苦苦的一笑，道：“我都要死了為什麼你還有這般這般的羞辱我？”

郎君很是不以為然，微微揚起他高傲的頭顱，以居高臨下的樣子說道：“因為你千不該萬不該得罪了我！”

好吧，這就是理由。

囚牛一愣，接著又是嘔出一口濃稠的鮮血，好懸直接嚥氣，他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衣襟上的鮮血更多了，恨恨的說道：“你你你個混蛋！”

哈！這倒是有趣，囚牛也不笨，一下子猜出了郎君為什麼這麼做？殺人？那要動手，不動手也得動腳，而郎君要殺他，囚牛知道！好笑的是，郎君結束他的生命卻是要生生讓他在愧疚中死去？或是說，被氣死？

“媽的，居然被你看出來了！”郎君有點臉紅，羞惱啊，尼瑪，難得別出心裁的想出一種新鮮的殺人方式，結果剛實施便直接流產了，如何讓他不鬱悶？而有些東西一旦明瞭，便失去了繼續下去的意義，再瞧囚牛，明顯不上當了，這樣也就是說囚牛不可能在愧疚中羞惱的死去了，那還玩個屁？冷哼一聲，從兜裡一把小刀，直接射向囚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