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時,將會把七夕安置在李將軍府上休養,你去神醫谷請師父或者東方澈過來。”
韓傾點頭,當夜便立即起程往神醫谷方向趕。
赫連譽和連琪則是次日清晨便趕到陽城的李將軍府上,先找了一些比較好的大夫給七夕醫治,都是手足無措。此刻他才萬分懊悔沒有將東方奇的醫術也全部學會,而不該只是學了武功,醫術卻只學了皮毛。
“殿下,大軍早已整裝待發,只等殿下率領他們一起攻入皇城。”年近半百的李將軍恭敬地對赫連譽道:“為免夜長夢多,請殿下早日出發。”
赫連譽點點頭,李將軍便走到門口那裡等著。
他坐在七夕躺著的床榻旁,凝著眉頭,擔憂地握著她冰涼的手。她睡著了,呼吸輕淺,只是,手卻是冰涼的,讓人心生恐懼憂慮。
“七夕,等我回來。”他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默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不舍地轉身離開。
“有勞將軍幫我好好照顧她。”赫連譽走到門口,對李將軍說道:“我已經讓韓傾去請神醫過來,除了他和你府上安排照顧她起居的兩個僕人外,其他人,一律不準接近七夕。”
“是,殿下。臣會安排府中侍衛嚴密防守在這個庭院附近,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入。”李將軍自是看出屋內女子對太子殿下的重要,恭敬而謹慎地點頭。
赫連譽這才放心地走到將軍府外。門口連琪已站在馬旁,與十來個領軍將士在外等候,見赫連譽出來,立即面色一整,肅然道:“殿下!”
赫連譽一揮手,然後跨馬提槍,十餘名將士也緊跟著上馬,與他一起往陽城十里外的山谷而去,那裡,二十萬精兵,早就在等候發令。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韓傾回來了。
男子身穿青色長衫,襯出挺秀身材。面如溫玉,唇畔含笑,只是眼神裡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邪魅。
李將軍笑著迎出府外:“不知韓大人是否請了神醫過來?”
韓傾淡淡一笑:“神醫已經到了陽城,就在一家客棧裡,我是來接七夕姑娘過去的。”
“為何不將神醫請到府中?”李將軍面上浮起一點詫異。
韓傾又是一笑:“神醫脾氣古怪,不願到府中,還請將軍讓我將七夕姑娘帶過去。”
“這”李將軍微微有些猶疑不定。以殿下對七夕姑娘的重視,怎能輕易將她帶出府外。只是,韓大人又是可信之人,這讓他不由地兩難起來。
“將軍。”韓傾輕咳一聲,然後又淡聲道:“神醫不願久等,請將軍速作決定。七夕姑娘是殿下的人,既然已經中毒,拖延不得,請將軍讓我帶她立即去神醫那裡醫治。”
心知七夕對赫連譽的重要,李將軍這才不得不點頭:“我多派些人一路護著你們過去。”
“不用了,神醫喜歡清靜。”韓傾淡淡拒絕。
李將軍臉上又是一陣驚訝,不過,想著一般神醫都有古怪脾氣,也很正常。有著韓大人護送,應該問題不大。於是二人一起去了七夕的房間。
七夕還在昏睡當中。
韓傾看著她熟睡的面孔,眼裡掠過一陣異樣欣喜,轉瞬即逝,恢復不動聲色的平靜。
他走到床前,伸手將她抱起,就往外面走去。他來的時候,便已帶了馬車過來,將七夕抱進馬車,然後離開了將軍府。
七夕醒過來時,迷濛的目光一掃屋內的景物,心中一陣詫異。
薄紗帳幃低垂,帳幃外,屏風上的江南風景秀麗,屋內琉璃宮燈照明這一切,看著怎麼像是宮裡?她心中無比驚詫,立即撐身坐起,掌心觸到身下被褥柔軟無比,都是用上好的名貴布料所做,仔細一瞧身上蓋著的薄被,被面花紋繡法都是宮廷的特繡。
難道赫連譽已經回到皇宮了?
這麼快?還是她睡了太久?記得自己之前是昏迷了過去的。難道醒來時,赫連譽已經奪得皇位,攻入皇城了?
“赫連譽——”她心中急於知道答案,立即掀開被褥,下了床榻,外袍也來不及披著,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穿著中衣,赤著腳就跑了出去。轉過屏風,寬闊寂靜的外殿沒有宮人,只有殿中央站著一個男子,背對著她。
她一眼就瞧見了他身上穿著的明黃龍袍,那是帝王至尊無上的象徵。男子身材修長頎秀,背影與赫連譽極為相似。
七夕心中一喜,來不及思考太多,甚至都來不及細看那背影的差別,立即奔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驚喜地輕呼:“赫連譽。”
男子發出一陣清潤的低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