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從雞翅膀轉移到他身上。
趙雅琳皺了皺眉,這麼大庭廣眾的,哪有人光個膀子的!
“快把衣服穿上,你這樣像什麼樣子!”趙雅琳不悅的道。
葉承歡笑著解釋,“我穿這麼多衣服,等下出了汗就會把衣服弄溼,等下冷風一吹,那多不舒服。再說了你不喜歡看可以不看。”
“那也不行,多丟人啊!”趙雅琳都替他害羞。
“除了咱們幾個又沒外人。”葉承歡撇撇嘴:“你不覺得我很男人麼?”說著,裝模作樣的鼓了鼓稜角分明的肌肉。
朱玲玲有點花痴似的感嘆,“確實很男人!”
趙雅琳恨恨地瞪了眼旁邊的朱玲玲,暗罵了一句“死狐狸精”,然後又看看嬉皮笑臉的楊辰,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食材烤的恰到好處,焦黃欲滴的顏色令人看著就胃口大開。
朱玲玲把肉串放在鼻端,深吸一口,陶醉的閉著眼睛:“好香啊。”
幾個女孩都吃的有滋有味,在葉承歡的粗暴風格感染下,也沒人顧忌什麼淑女風範,小嘴發出清脆的響聲。
趙雅琳吃得開了懷,對葉承歡也不討厭了,忽然想起那次和他吃餛飩比賽的事,想到兩人傻乎乎的吃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到幾個人詫異的目光,連忙抿了抿嘴,細嚼慢嚥著。
“歡歡,沒想到你燒烤的本事也這麼好。”朱玲玲誇讚道。
“我哪像你們,我是野孩子出身,以前什麼都幹過。”葉承歡望著火苗幽幽的道。
墨綠的油彩、冷竣的雙眼、幽靈般的身影,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一個被世界遺棄的生命,要如何從地獄走向煉獄,一個不屈的生命要如何經歷血與火的洗禮
他還記得在滿身墨綠線條,在哥倫比亞光身子鑽林子的情形,幾天幾夜沒有水和食物,困了就抱著蟒蛇睡覺,渴了就喝狼血,那些時光現在想想都覺得很有趣,和那時相比,現在的生活簡直是天堂。
趙雅琳忽然想起兩人被困電梯時他說過的話,忽然停了口,怔怔的看著他的側臉。
他真的是吃死人肉、喝死人血長大的嗎?
想著想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吃到嘴裡的東西也味同嚼蠟。
葉承歡赤膊著上身,跟幹農活似的,大口啃完油滋滋的肉腸,連紙巾都懶得拿,直接手臂就往嘴上擦,油漬搞的手上嘴上全是,趙雅琳不禁幽幽嘆了口氣,從旁拿過一疊紙巾遞給他,“別用手,多髒啊。”
沒想到與此同時,周潔也遞過紙巾,兩人對視一眼,手都停在半空。
周潔想縮手,手裡的紙巾卻被葉承歡一把抓過來,抹了抹嘴巴,趙雅琳的紙巾卻忘了去接。
趙雅琳微微有些尷尬,忙把手縮回,心裡卻一陣凌亂。
也難怪他會忽視掉自己,也許,自己在他眼裡,本就是個不懂得關心別人的女人吧。
趙雅琳嘴角泛出一絲自嘲,髮絲吹拂下的笑意,卻無形中增添了一抹動人的韻味,只是沒人看到,更沒人猜到她心裡的想法罷了。
吃完了東西,葉承歡向遠天望了望,微微變色,“看樣子老天爺要和咱們過不去了,很快要來場大雨,我們抓緊撘帳篷吧。”
趙雅琳抬頭看了看,最後一抹橘色就要落下地平線,滿天都是暗紅的晚霞,哪有下雨的樣子,她有點不服:“天色不是很好麼,你怎麼知道要下雨?”
葉承歡神秘的一笑:“在龍都聽你的,在這兒得聽我的,幹活吧,寶貝!”
有什麼了不起,趙雅琳撇撇小嘴,心裡犯著嘀咕和大家撘帳篷。
她們都帶了簡易的戶外帳篷,葉承歡選了個半坡地勢,幫著她們把帳篷搭好。
剛好就在這時,頭頂轟的一聲悶雷,很快黃豆大的雨滴噼噼啪啪的落下,幸好葉承歡事先在每個人的帳篷裡鋪好乾草,還搭好火堆,外面暴雨如注,裹挾著絲絲透骨的寒氣滿世界肆虐,帳篷裡卻溫暖宜人。
這時趙雅琳才相信葉承歡是十足的野戰派,野外生存這方面還是他的確比較權威。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在這裡完全沒了概念。雨漸漸小了,風聲吹著帳篷發出嗚嗚的低吟。
葉承歡躺下來,翹著二郎腿,默默地抽著煙。
嗷
嗚咽的夜風裡偶爾傳來一兩聲狼嚎。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場景,彷彿一下子又把他拉回到某個過往的片段裡。
這時,帳篷開了,朱玲玲提著手電,捏著睡衣的裙角,面色蒼白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