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挽著朱玲玲進了酒店。
接客?
這傢伙的嘴有多損,居然把一對新人迎接賓客說成接客?
齊鵬忍著氣,用手捏了捏那隻鼓鼓囊囊的紅包,似乎很有料的樣子,約莫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開啟來一看,鈔票是不假,可每張鈔票上都印著玉皇大帝。
齊鵬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吐口老血。
大廳裡更是一派喜慶氣氛,幾十張婚桌坐的滿滿當當的,全都是前來參加婚禮的賓朋,大廳中央是一座圓形舞臺,一位俏麗的女子坐在一臺白色鋼琴前,為婚禮助興彈奏。
葉承歡掃了一眼,到處都是人,根本沒有他二人的座位。
這時,一個領班模樣的男人不知從哪兒冒出,淡淡的說了聲:“葉先生,朱小姐,是吧?新郎剛剛交代過了,你們是貴賓,要給你們安排一個特別的位置。請跟我來。”
他們跟著領班穿過層層座位,一直來到舞臺下面,兩個服務生剛把桌椅擺好,領班用手一指,“這就是我們特意安排的,請二位就坐。”
的確是特意安排的,和周圍那些華麗麗的婚桌不同,擺在這裡的只是一張小木桌和兩把四腳椅,街邊小吃店裡常見的那種,放在如此浩大的婚禮現場顯得十分寒酸,何況還是距離舞臺最近的地方。
就算傻瓜都知道這個特別的安排意味著什麼。
朱玲玲氣得一跺腳:“齊鵬,你這個王八蛋!”
一句話惹得周圍人一陣側目。
葉承歡趕緊勸她:“寶貝,淡定,難得人家考慮的這麼周到,齊鵬是王八蛋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咱們就不必刻意提醒了。”
此言一出,大家又是一陣側目。
說著,葉承歡拉著她坐了下來。
此時,一曲終了,大廳裡鴉雀無聲,幾百雙眼一起投向舞臺前的那張小木桌,一片耳語交織中還摻雜著幾聲嘲笑。
朱玲玲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葉承歡則神態自若,叼著菸捲,喝著茶水,連握杯的手勢都無懈可擊,那種表情就好像正坐在夏威夷皇家橡樹酒店裡,享受一萬美金一杯的咖啡一般,目光隨性的一瞥,就看到旁邊一張大紅婚桌旁有張熟悉的面孔,還是肥壯的身軀,還是那副腦滿腸肥的奸商模樣,在他旁邊坐著個瘦小的中年女人,兩人混搭在一起,有種猴騎駱駝的感覺。
葉承歡一眼認出,那個胖子正是香格里拉的老闆,被自己炒了魷魚的齊總,看到老熟人,他嘴角浮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在齊總夫妻對面同樣坐著一對中年夫婦,衣著和氣質都十分倨傲,堂而皇之的接受著齊總的奉承,不用問也知道,兩個人應該就是新娘的父母了。
這時,齊總也看到了葉承歡,兩個人目光一對,齊總那張油光光的臉上露出幾絲怪異和嘲諷。
他起身大喇喇的過來,往葉承歡面前一站,挺著肚子,十分氣派,按了按腦門,“你是那個誰,那個誰來著,你小子來這兒幹什麼?”
葉承歡假裝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趕忙起身:“哦,原來是齊總,我女朋友和貴公子認識,所以我就跟著來了。”
齊總把眼一瞪:“就憑你一個破保安也配參加我兒子的婚禮?”他掃了朱玲玲一眼:“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狗屎上了,現在的女孩子都怎麼了。”
朱玲玲正憋著一肚子氣,她才不管什麼齊總不齊總的,聽他說話不三不四的,就要發作。
葉承歡卻在她手上捏了捏,示意她冷靜,一邊歉然道:“齊總,我不叫那個誰,我叫葉承歡。以前的事都是誤會,你千萬別往心裡去,你大人有大量,就衝你肚子這麼大,也得多多包涵。”
齊總哼了一聲:“現在知道怕了吧,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為了那點破工資還敢給我翻臉,老子在龍都黑白兩道有的是人,不服氣就放馬過來,像你這樣的根本不用我動手。”
葉承歡點了點頭,汗顏道:“唉,你說的一點不假,上次我冒犯了你,被公安同志抓起來關了好幾天,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些公安都要買你齊總的面子,得罪你一定沒好果子吃,那一次我靈魂深處爆發了一場革命,在龍都誰都能惹,唯獨你齊總不能惹。”
齊總被他誇得很舒服,裂開嘴一笑,“算你小子識時務,過去的事咱就不提了,既然你來了,就給我好好給我兒子捧捧場,說不定我一高興,給你發個紅包什麼的。”
“你沒看出來嗎,我已經卯足了勁要給你兒子捧場呢。”
齊總回到座位,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