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的道:“錦天,你是我兒子,雖然我從沒誇獎過你一句,但我心裡豈有不疼你的道理。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後三十年看子敬父,你走到今天這步,爸爸也有錯,我的心也疼啊!”
他悲從中來,老淚縱橫,心口忽然一陣難言的絞痛,整個人都痛苦的彎下腰去。
就在他快要跌倒時,一隻手從後面穩穩的托住了他,正是葉承歡。
看著老爺子現在的樣子,葉承歡也是眉鋒深鎖,心裡不是滋味。他能理解老人此時的心情,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兒子出人頭地,但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兒子能堂堂正正的出人頭地,這兩者其實並不矛盾。但葉錦天已經被**迷住了眼睛,才會越走越遠,最終和葉衛國站在了對立面上,甚至父子成仇。
他剛要開口勸慰幾句,武建章已經走了過來,隨手托住葉衛國的身子,“我來吧,我這個老朋友的心口疼是老毛病了,只有我才行。”
他攤開手掌,掌心冒出一團紫氣,然後慢慢放在葉衛國的心口處。
紫府問心訣!
是殺人利器,同時也是療傷神藥。
不出半盞茶的功夫,葉衛國的臉色漸漸恢復血色,人也明朗了許多,只是精神已經低迷不振。
武建章長嘆一聲,“老夥計,你這又何必呢,葉家三個兒子我最看好的就是他,錦天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難道我心裡就好受麼。”
葉衛國悽然一笑,“老武,當年你親手要了你兒子的命,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狠心的父親,甚至一度想要和你絕交。到了今天我總算明白,你當初做的是對的。”
葉承歡暗暗抽了口氣,這才明白原來武瀟的父親是被武建章親手殺死的,聽他們的口氣那人興許比葉錦天還要惡毒,那個人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能讓一個父親對兒子下毒手,也許將是一個永遠的迷了。
武建章握住老朋友的手,許久的悲傷在他臉上已化作一杯陳酒,“就因為我殺了那個孽障,我老伴才會憂鬱而死。我是個罪人,這輩子萬死莫贖,所以我才會把所有的愛都給了瀟瀟,只要我能活一天就要想方設法給她一天幸福。”
武建章的話好似一劑良藥,讓葉衛國精神一震,“老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會向你當年一樣,親自向子明和子齊解釋,不管他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都會把所有的愛都給他們。”
“老葉,咱們可以是父親、可以是丈夫、可以是爺爺,但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責任,十二生肖守護神,我是白馬居士,你是青牛居士,拱衛神州才是我們最大的責任。男子漢大丈夫在大義面前可以不拘小節!”
葉衛國看看武建章,武建章看看葉衛國,兩個老人相視而笑,只不過這種笑容裡包含了多少世事滄桑、人生歷練,恐怕也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
葉承歡一愣,沒想到這兩個老人居然也是十二生肖守護神,一個白馬,一個青牛!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到底是誰擁有冊封的資格,他對此一無所知。
可是忽然想到楚雲軒,他的心不免一陣刺痛,那個女孩子為了自己的一句囑託才隻身犯險,可是在她死後,自己連她的屍體都沒看過,更不用說去她的墓前拜一拜了。
他滿心煩亂,思緒已經飄出很遠。
葉錦天的命運不用想也知道,他逼瘋了妻子謝秋蘭,到頭來自己也吃了一樣的惡果,這對夫妻的後半生將在瘋人院裡一起度過,只是兩個瘋了的人恐怕再也認不出彼此了。
他喜歡簡單的生活,可總是一次次陷入各種煩亂中,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有很多,起碼就有一件擺在面前,要想給整件事畫上一個句號,謝秋閣就不能不見。
他不想再耽擱下去了,這個糟糕的燕京之行越早結束越好,想到這兒,他拔步就走。
“你去哪兒?”背後傳來兩個老人的聲音。
“我去見一個朋友。”
兩個老人彼此心照不宣的互視一眼,他們心裡都很清楚,葉承歡要見的絕不會是什麼朋友。
外面比他剛來時的情形另有不同,到處是密密麻麻的便衣和武警,停著的車有很多,他隨便上了最近的一輛燕京勇士軍車,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喝止。
他沒有多想,一腳油門下去,一個衝刺便直接撞碎了前面的擋路杆。
一邊開車,一邊在手錶上按了個鈕,車載導航很快便現出他此行的目的地。
這一路上出奇的順利,只要他經過的路口,紅燈立馬變綠燈,座下的勇士軍車無論啟動還是跨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