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不倫不類,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了這話梁安琪的桃花眼春光一綻,臉上泛出興奮的桃紅:“大家隨便玩玩,不必講什麼規則,你願意進什麼洞洞就進什麼洞洞。”
一看他這副架勢,黃培生連連洩氣,高爾夫是紳士的運動,這位不會打球也就罷了,說出話來竟還這麼土鱉,總部派來的人就這素質,牽連他跟著一起丟臉。
葉承歡點了點頭,拿著球杆橫著掄了幾下,梁安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葉先生真幽默,這是打棒球,不是高爾夫。”
葉承歡撇撇嘴:“你管打什麼,只要進洞就成唄。”
“原來你們內地人就是這麼打球的。”言語間不無譏諷之意。
“我們內地人懂得少,沒見過世面,關鍵是我們對打洞沒什麼興趣。”
此話一出,梁安琪當場呆掉,風靡全球的貴族運動居然被他說成“打洞”,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幽默,實在是“二”得可以。
“那好吧,既然葉先生喜歡簡單,我們就來比桿賽,每人十杆,然後比誰進的洞洞多,好嗎?”面對一個土鱉棒槌,梁安琪想裝蒜也裝不起來,只好用大白話表達。
葉承歡點點頭,“就按你說的玩。”
“不過,葉先生是第一次玩高爾夫,每人十杆的話別人會說我欺負你,這樣吧,你打十杆,我只打五杆,其餘規則不變。”
葉承歡搖搖頭:“什麼十杆五杆的,大家只是隨便玩玩,要玩就一個起跑線,輸贏有什麼關係。”
梁安琪暗道一聲“自不量力”,這傢伙連球杆都不會抓,居然還敢跟自己一個起跑線,等下非讓他輸的丟杆投降不可,也正好可以在談判之前殺殺對方的銳氣。
“那好,葉先生遠道而來是客,你先來。”
葉承歡又搖搖頭:“no,ladyfirst!你先來!”
梁安琪淡然一笑,既然你找虐就別怪本姑娘不客氣了。
第一洞,全長四百一十碼,在設定著球洞的果嶺和開球點之間有個讓人頭疼的沙坑。
她微微蹙眉,遠遠的望了望,心裡嘆道,寧願把球開到樹林裡去都不想讓它落進那個沙坑,因為她認為在沙坑裡救球時的姿勢是最難看的。
眼看落日的最後一抹餘暉靜靜的灑在草坪上,她與狹長的球道成垂直方向站著,向她的左側那個遠遠的沙坑瞄了一眼,又眯著眼睛瞅瞅那個插著旗子的果嶺,微微彎著腰握緊了手裡的球杆。
她吸了一口氣,擺正了姿勢後,藕臂輕舒,杆頭準確的打在球點,啪的一聲脆響,球瞬間飛上了空中,她像所有專業的球手一樣眯著眼睛直盯著白色小球,整個人在落日餘暉下襬了個無比舒展的姿勢,好似唯美的希臘雕像。
白色小球在空中劃出道優美的弧線,然後落了下去,剛好落到樹林。
怕什麼來什麼,梁安琪本想在內地人面前顯擺一把,沒想到第一杆就出師不利,難免一陣失落。
不過再看葉承歡,根本沒在意她這杆球,正沒心沒肺的跟黃培生在場面說笑,這是打高爾夫球麼,他是不是把高爾夫球場當路邊燒烤了!
這一球落進了樹林的中心,被茂密的樹枝遮擋著,幾乎不可能短短几杆就救出去的,估計在第一洞裡她就得浪費足夠多的杆數了。
她默默回憶了下樹林外面的地形,在確認自己感受到球洞方向之後迅速調整這自己的身體狀態,如何站,如何把握角度,球飛行的間隙,軌跡,落點,等等。然後,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那顆球停在離球洞不到一英尺的地方。
梁安琪隨後輕輕一記推杆,球順利進洞。
第二洞是這個球場最難的球洞,有三個球洞被稱為“阿門角”,可以說是勝也在此,敗也在此。
第二洞,標準桿四杆,全長四百五十五碼。這裡有三個難度非常大又神秘莫測的球洞,第一個就是“阿門角”。
梁安琪站在了開球點上,球洞所在的果嶺位置左側有一個池塘,右側中中央卻又是個莫名其妙的沙坑,在這裡開球一旦把球開出了球道,那球不在水裡漂著也得在沙裡埋著了。
她握緊了球杆,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她甚至感覺他們已經屏住了呼吸。
在靜得不能再靜的環境裡,那顆球清晰的動了一下,從球座上滾開了一點。
可是這個時候她連抓兩隻小鳥後卻連吞兩個柏忌。在第五杆洞的劈杆差一點兒直接擊球進洞,輕鬆抓鳥。
微微臉紅過後,她終於回覆了狀態,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