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歡冷笑,這妞在上流社會呆久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反倒智商歸零了:“這不是在你的會議室,也不是談判桌,這裡只有畜生和混蛋,他們是不會給你講道理的。贏了,一分錢不用出,輸了,你和錢都是他們的。”
聽了這話,林佩珊睜大眼睛,啞然無語。
那邊,草原狼一眼便看出對方的軍人底蘊,翻著怪眼道:“你們是哪個組織的?”
毒蛇歪歪嘴角,不屑回答:“你們呢?”
“聽說過‘德軍’嗎?”
他們當然聽說過,那是一群好戰的日耳曼退役軍人組成的傭兵組織,雖然規模不算大,但一向以專業素質聞名,據說最近兩年勢頭很猛。
毒蛇冷笑:“哼,一群靠養老金過活的渣滓!”
草原狼把牙咬得一陣爆響:“現在我們的僱主是桐棕樹!”
聽了這話,葉承歡心裡一動,還刻意回頭看了一眼,看來圖雷根的情報是準確的,那個毒梟惡魔桑托斯果然來到了南亞。
“哦,我還以為你跟了什麼了不起的老闆,原來只是個種植主。”毒蛇跟同伴一起笑了起來。
草原狼咬了咬牙:“看在大家都吃一碗飯的份兒上,我可以原諒你,但必須把那個女人交給我。”他伸手指了下毒蛇等人背後的林佩珊。
好奇心一向很重的比爾外號就叫“好奇的比爾”,事實上他的人遠沒有這個外號來的可愛,忍不住腎上腺激素的飆升,他的嘴唇甚至都微微打顫,眼裡放出嗜血的貪婪的光芒。
他一下跳出來:“嘿,夥計們,誰都不要廢話了,別人都說我們這樣的人是惡魔,今天就讓我們學著紳士一點兒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吧。這不是戰場,誰也不許用槍,打死勿論!”
“你來給我們做裁判。”他指了指吧檯後面的酒保,那傢伙身材彪悍、目露兇光,一看也是個狠角色。當然,如果不是狠人,誰敢在天使之城開酒館呢。
這就是他所謂紳士的辦法,他只是忘了一點兒,紳士是不會打架的。
比爾也不管對手是否接受他的提議,便迫不及待的問酒保:“可以開始了嗎,弗里德里希先生?”
酒保神色冷淡,雖然這種場面已經不止一次見過,但顯然不情願給這幫混蛋做裁判工作,悶聲悶氣的哼了一聲。
“嘿,我的朋友,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裁判,應該表現的專業一點兒。”
酒保二話不說,拿起一瓶烈性酒,開啟塞子一口灌了小半瓶,然後用胳膊一抹嘴,冷森森的道:“打壞了東西,我要雙倍賠償。”
“我給你六倍。”
“好吧,開始吧,混蛋們!”
話音剛落,好奇的比爾已經竄了出去,徑直衝到被他瞄上很久的大個子跟前,掄起炮筒粗的肱二頭肌,拳頭如風車一般砸上了那傢伙的腦袋。
大個子顯然還沒適應這種奇葩的比賽規則,被對方一拳砸的眼前一黑,身子往右偏去。
空!
一記冷暴的左勾拳隨即轟上了他的下巴,那傢伙腦袋猛地往後一頓,嘴裡噴出一口血水和幾顆碎牙,就好像喝醉了一般往後幾個踉蹌,倒了下去,“咵嚓”一聲,當場砸碎了一面桌子。
還沒等他歪歪扭扭的起身,好奇的比爾已經飛身衝去,騎在大個人身上,掄起拳頭,砰砰砰砰的不停落下。
每打一拳,便傳來一聲腦袋砸地的聲音,好似砸夯一般,地面都跟著搖晃,同時一道道血水也跟著噴濺。
更可惡的是,這傢伙一邊打還一邊表白:“夥計,你知道嗎,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你的身材、你的相貌實在符合我的口味,我忍不住好奇想要打爆你的腦袋,看看到底是你的腦袋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林佩珊連看都不敢看,緊緊的閉著眼睛,每一拳都似乎砸在她身上似的,到最後只好用手堵住耳朵,可那一聲聲悶響還是不斷傳來,她的身子也跟著一起發顫。
今天,她不得不重新定義“變態”這個詞的內涵,在這群另類的變態面前,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孤陋寡聞。
和那邊血腥的場面相比,葉承歡顯得格格不入的平靜,可這種平靜之中卻透著無以復加的殘暴。
好奇的比爾終於圓了自己的夢,他放下那個已經被打得連母親都認不出來的傢伙,一邊擦著拳頭上的腦漿和骨頭碴子,一邊給了對手們一個滿足的笑意。
這就是所謂的“紳士”,被這傢伙用極端的後現代主義方式給粗暴踐踏了。
這一切也不過才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