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歡撇撇嘴,懶得再解釋什麼:“性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白天哄孩子玩,晚上拿來解悶,還有什麼娛樂工具能比這個更有趣的。”
他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說得振振有詞,一點兒慚愧的意思都沒有。
司馬洋指著葉承歡鼻子,喝道:“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
葉承歡冷眸一閃,狹長的眼線裡多了兩道血光之災,“別給我指手畫腳的,信不信我把你的狗爪子給扯下來!”
別人自然不相信,可丁香再相信不過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要司馬洋一隻手都是小事,他隨便一巴掌,就能要了他的命!
“好了!都給我閉嘴!把東西收起來,別讓外人看笑話。”司馬風雲沉聲道。
他說的話沒人敢違抗,司馬洋儘管憋著一肚子氣,還是生生嚥了下去。他狠狠瞪著葉承歡,心裡琢磨著一定要找個丁香不在場的機會,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狂扁一頓。
一場小小風波剛過去,樓下又是一陣喧譁聲,大家紛紛向樓梯口望去。
司馬風雲在許多人眼裡,儼然已是燕京黑道上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他的兒子辦滿月,誰敢不給面子,燕京幾乎各大幫派的老大都早早來到,眼看就要到開席的時間,居然還有人剛來,這不是明擺著給風雲會臉色看麼?
司馬風雲轉過身來,臉上卻露出幾分喜色,看得出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對那個人的到來倍感欣慰。
隨著腳步聲,幾個彪悍男人簇擁著一個年輕男子走了上來,大家面面相覷,臉上都是一副古怪神色。
那人披著深灰色的毛呢大衣,棕色皮鞋,條紋西褲,一頭濃密黑髮打著髮膠,和他的領帶一樣,一絲不苟。
他款款來到司馬風雲跟前,肩膀微微張開,後面的隨從便接過他的大衣,露出一身筆挺西裝,做工面料都是純正的義大利原產味道。
儘管鼻樑上架著一副窄邊眼鏡,也掩蓋不住他五官的精緻,好似藝術家用刻刀雕刻出來的一樣,每一個稜角、每一個弧度都相當完美。更難得的是,每一個舉止、每一個神態,都透著一股儒雅的書卷氣。
他站在這些人中間,彷彿鶴立雞群,一下子就被他和別人區分開來。
他盯著司馬風雲看了半晌,嘴角牽出一個弧度,慢慢的張開雙臂,叫了聲:“大伯”
司馬風雲皺著眉頭,仔細審視了一遍,覺得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你是”
“您忘了,小時候您常帶我去天台放風箏”
司馬風雲恍然大悟,拍拍腦門,一把抱住對方,“嶽峰,是你啊,這麼多年不見,我都認不出來了!”
那人顯然還對這種江湖人直率的擁抱有點兒不太適應,臉色變了變,謙恭的道:“您是貴人多忘事,別說是您,我剛回來的時候,連我老爸都差點兒不認得了。”
“快讓我看看。”司馬風雲抓著對方肩膀,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一番,不住點頭:“好,好啊。怪不得那麼多人不是移民就是出過留學,去美國、去歐洲、去澳洲,看來國外的確是好,留洋多年,如今成了社會精英了。”
“哪有,在大伯面前,嶽峰永遠都是晚輩,精英更不敢當。”
“好小子,這話我愛聽,說明你骨子裡流的還是咱們道上人的血,哈哈哈哈”
和司馬風雲的張狂相比,那個年輕男子倒顯得老成很多,連笑容也只是點到為止,言談舉止極有分寸。
司馬風雲拉著他的手,面向大家,朗聲道:“各位都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兄弟馬王的兒子,也是我侄子,名叫馬嶽峰。我從小看他張起來的,後來去了德國留學,學了十年的政治經濟學,聽說還拿到了雙博士學位。誰說咱們江湖人都是大老粗,從今以後,咱們的人裡面也有博士了!”
一句話引來眾人一片愉快的笑聲。
司馬風雲又對馬嶽峰道:“你老爸呢,他怎麼還沒來?”
馬嶽峰抱著幾分歉意道:“今天是大伯添丁之喜,按理說以你們的關係,我老爸應該是第一個來道賀的,沒想到突然有件很重要的事,他就先派我過來,等辦完了事,他一定來向大伯解釋,他還惦記著要多喝幾杯大伯的喜酒呢。”
“哈哈哈我們兄弟這幾年各忙各的,很久沒痛痛快快的拼一次酒量了,等他過來,一定不醉不歸!”
“大伯從來都是海量,我老爸怎麼能是您的對手。”
“這話可別讓你老爸聽到,不然他一定氣炸了肺,說你小子吃裡扒外,別的方面他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