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不要說了,你的過去和我沒有關係,我只相信現在的你。”
“現在的我是什麼樣的?”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好人也會做壞事,壞人也會做好事。現在的你就像這杯酒,不管這杯酒的味道怎麼樣,只要能讓人醉的就是好酒。”
“只要能讓人醉的就是好酒”葉承歡回味著這句話,贊同的點了點頭。
一瓶酒已經喝完,女人的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好看,她本就長了張冷美人的臉,現在褪去了廉署調查官的光環,更加鮮活也更加真實。
“你喝了不少酒,時間也不早了,去休息吧。”葉承歡點上一支菸,低著頭用木棍撥弄著柴禾。
“你睡哪裡?”
“我這人不講究,什麼地方都能睡。”
汪詠儀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站起身來慢慢蹭到臥室門口,又停身站住。
葉承歡愕然抬起頭來看著她:“還有事嗎?”
“你現在有空嗎?”
“啊,怎麼了?”葉承歡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女人不聲不響的又走了回來,“外面風大雨大,我睡不著。”
葉承歡還以為她經歷了那麼多事後,身心還沒緩解過來,便道:“有我在,你放心睡吧。”
女人美眸閃動,像是掛滿露水的紫葡萄般,“問你件事”
“什麼事?”
“你真的可以閉著眼睛給人換衣服嗎?”
葉承歡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是啊。”
“我不信。”
“你怎麼才能信?”
“除非我親眼看到。”
此話一出,猶如一道咒語把葉承歡直接冷凍。
呆了一呆,隨即深吸了口煙:“你醉了。”
“醉不醉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葉承歡低下頭又要往火裡添柴,沒想到汪詠儀捧起他的臉,“你說,有什麼區別?”
葉承歡皺了皺眉:“你喝醉了,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去睡覺,我這人,你惹不起。”
“我想試試。”
“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我知道。”
“我不一定會留在香港。”
“我知道。”
“我”
沒等他說下去,汪詠儀直接插話道:“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麼?”
“我”
“今晚,你就把我當成你心裡的那個人,我不介意,真的。”
葉承歡怔怔的看她半晌,一時間柔情蜜意在心裡迴盪不已,他可不想騙自己,到了這種時候更不會說“我不想傷害你”這樣的屁話,他一把將女人攬進懷裡,狂熱的親吻、撫摸。
汪詠儀仰起臉來,熱烈的回應著。
彼此交換著嘴裡的呼吸和津液,**的臉頰彷彿要擦出烈火,兩顆殘破的心臟慢慢完美的拼合在了一起。
屋裡的氣氛驟然井噴,一如窗外的暴風雨般激盪、狂躁、凌亂
一聲低沉的呢喃靜靜響起:“我好想你”
聲音不大,聽著卻是那麼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汪詠儀身子一震,怔怔的望著天花板,一種莫名的感動襲來,剎那間淚花飛灑。
一道曙光劈開沉沉的暗夜,在海面灑下一線金鱗,海邊矗立著一個女人的背影,也不知站了多久,望了多久,長長的秀髮在風中一如波浪般翻滾著。
遠處的海岸線慢慢顯出一個少年的輪廓,他戴著深色的蛤蟆鏡,一頭烏黑濃密的碎髮被海風梳來梳去。他裸著上身,雄健的肌肉線稜角分明,下身是一條墨綠色的作戰褲,腳下是一雙磨砂皮的厚底作戰鞋,手裡提著一把沙漠之鷹,肩上掛著黃澄澄的彈鏈,還扛著一口彈藥箱,正一步步走來。
到了女人身邊,他把彈藥箱往地上一扔,咣的一聲,露出滿滿一箱的槍支彈藥,一箱彈藥加起來足有三百斤,到他身上就像扛了顆白菜!
他隨手扯掉蛤蟆鏡,一手插在褲袋裡,歪著腦袋瞅了女人一眼,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今天又有什麼奇葩的訓練專案,最好刺激點兒,我已經等不及了。”
女人照樣靜靜的看著大海,長髮掩住了她的臉,看不到她什麼表情,更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少年似乎早已習慣了這個女人的冷漠,從口袋裡摸出香菸和一隻zippo,隨手一甩便打著了火,隨後便抽著煙陪她一起沉默。
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