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醉歌的上班族,很能體會那種藉著酒勁卸下面具的輕鬆、暢快。
一切還是兩年前來過時的樣子,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他曾經和林佩珊坐過的位子,好在還是空的。
坐下後,他像上次一樣他們點了兩份炸雞塊、兩份關東煮、幾串鹽烤、一杯檸檬sawa和一壺清酒,一切都還是按照上次來時兩個人點的那樣。
這些食物雖然不及高階餐廳那麼考究、精美,但卻誠意十足,食材新鮮,調味用心,口味鮮明,像家庭料理一樣帶來樸實的愉悅與滿足。
他默默的坐在那裡,也沒動過面前的飯菜,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完了一壺再叫一壺,沒有一刻間斷。
時間,就在這一杯又一杯的清酒中過去,他喝掉的不是清酒,而是時間。
居酒屋裡的客人們陸續離開,只剩下他一個人還在默默的喝酒。
老闆順子已經觀察他很久了,這個奇怪的客人自然會引起她的關注。
眼看客人們都走了,也已到了後半夜的光景,可是那個男人還是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她又拿了一壺剛燙好的清酒來到葉承歡對面徑直坐下,葉承歡再一次喝酒的時候才抬頭看到了她。
順子和兩年前沒什麼變化,五六十歲的樣子,雖然身體發福、容顏衰老卻妝容精緻、和服整潔,只不過和人們印象中傳統的日本女人相比,她身上多了幾分幹練和精明。
她看了眼男人旁邊的行李箱,“先生是遠道而來的吧?”
“嗯,從神州來的。”葉承歡平和的回答。
“我見過很多客人,也包括神州人,卻從沒見過像您這樣的客人。”
“哦,我很奇怪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來過我的居酒屋,大概是在兩年前。”
葉承歡笑了,但凡開這種小店的人都有種特別的小精明,他們往往對於每一個光顧自家小店的客人有著驚人的記憶力,這位順子女士儘管年齡不小,但記憶力依舊十分出眾。
他沒有否認:“你說的沒錯,兩年前我的確來過。”
“不過我記得你上次是和一個美麗的姑娘一起來的,這一次卻只有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