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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你在香港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如果被逼離開,難道就不會覺得可惜麼?”沈弼驚訝的問道。

許貫武如今在香港的投資超過三億美元,而且每年都會為他帶來鉅額的利潤,如果換成是他,他絕對不會放棄這麼大一片家業,前往美國重新開始。

“沈弼先生,說句心裡話,錢對於我來說,其實並不是特別重要。我之前能夠在兩年之內賺到四億美元,即便現在失去了,我一樣還有信心在兩年之內賺回來,甚至還可能賺的更多。”許貫武自信的笑著說道,“如果讓我在錢和國家之間做一個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國家。”

“為什麼?”沈弼疑惑的問道,他早就將許貫武的資料背熟了,從小就移民到香港,在香港貧民區長大,然後在香港上學上班,接受的是香港殖民教育,怎麼會對內地有那麼深的感情?

如果是他從小接受在香港長大,接受的也是那種教育的話,他絕對不會對內地有太大的認同感。

而且沈弼也發現貌似許貫武的兄弟妹妹都沒有像他這種強烈的認同感,這不禁是個非常詭異的現象。一家四兄弟成長的環境完全相同,接手的教育也基本相同。但是產生的結果卻大不一樣。不禁讓人疑惑許貫武這種強烈的認同感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沈弼自然絕不會想到許貫武體內的靈魂是穿越而來的。他的父母他的老家他的根,全都在內地那邊。而且當藉助超前的記憶,使得賺錢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時,他本能會產生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的衝動。

富貴還鄉,落葉歸根,是隻有華人才能明白的情結。而且這情結根深蒂固,已經融化在了骨髓深處,靈魂之中。

許貫武在穿越之前是窮矮挫一枚,住著城中村,吃著地溝油,賺著血汗錢,一生也沒有讓父母享過福,沒有在他們面前盡過孝。所以現在富貴了之後,這種內疚感就深深地紮根在了心裡,好像毒蛇一般日夜啃噬著他的心。

而除了對父母的內疚之外。同時許貫武見識到七零年代,祖國的貧窮落後局面。也是忍不住一陣的心酸。

儘管在穿越之前,那世界有那麼多的不如意,有那麼多的憤憤不平,但歸根結底是一句話,我愛這個國家,我怕它完了!

因為愛,所以恨,恨它問題多,毛病多,但是這恨的根子還是愛,是希望它變得更好,而不是像五毛美分,想方設法的拱火兒,怎麼著都把它敗壞掉!

許貫武之前從來沒感覺自己是個憤怒青年,也沒有張口閉口把愛國掛在嘴邊上過,但是穿越回到七零年代,親眼見到貧窮落後的內地,心裡面那股熾熱的感情就爆發出來了。

之前是沒錢沒地位沒身份,現在該有的都有了,就算不為咱這國家,就算是為了還在那邊捱苦受窮的爸媽,許貫武也想去內地走一走。

就算是香港那些保守勢力百般阻攔,許貫武也不想改變初衷。

“大不了爺們兒不再香港混了,你們還能再怎麼著?”

沈弼難以理解許貫武的所思所想所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將許貫武的話納入考量。如果北方真的發生如許貫武所說的變故,他還真的要提前做準備才行。

滙豐銀行的主要業務就在香港,如果真到九十九年後,新界、九龍乃至香港島要收回去,滙豐銀行就會受到重挫。

最簡單的一件事,起碼港幣的發行權就會被內地收回。而貨幣的發行權對銀行來說,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事情,堪比身家性命一樣的重要。

就好像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所言,只要我能控制一個國家的貨幣發行權,我不在乎是誰在制定法律。

事實上,滙豐銀行正是因為有貨幣發行權,才讓它的權力凌駕於港督之上。很多時候,滙豐銀行大班所講的話,往往比港督更有分量。

沈弼知道自己是要接滙豐銀行大班位置的人,所以他現在就必須像許貫武所說的那樣,開始要為將來未雨綢繆了。

“十億人口的市場,十億人口的頭腦,十億人口的創造力”沈弼喃喃自語道,望向北邊的眼中閃過異樣璀璨的光芒。

許貫武將滙豐銀行中儲存的兩千五百萬美元轉到了中國銀行香港分行,讓行長簡直有些欣喜若狂。

香港分行的工作其實很難展開的,只有左派人士將錢存到這裡,但是因為左派人士多數都是工人,所以錢財數量都算不上大。而且自從六零年代的香港發生運動之後,香港左派因為種種事件漸漸失去人心,令香港分行的工作越來越難做。

之前還有香港市民選擇將錢